受他一打岔,黎秋心神凝聚起来,再仔细去看田美娟发觉她果然嘴角透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早知这女人深谙心理术,但没想到会没有征兆地就蛊惑人心神。
而田美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暗示失败,继续又道:“傅云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如果对你是真心的能不顾你死活吗?原本协议签约可以不用把你拖进来的,是他提出来必须你在场,他就是动了利用你的心思。”
黎秋假装被迷惑面露茫然:“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因为女人在他们男人眼里就是最低贱的动物,可任意驱使,没利用价值了就毁掉。”田美娟凑近她,语声变得极低。
傅云熙的声音又从耳朵里传来了:“黎秋,她在对你使用心理暗示,我没有利用你。”
黎秋念转:我知道。
面上却露出痛苦,放下了手上的玻璃碎片挠了挠头发纠结地说:“我这么爱他……他却那么对我。”
田美娟眼中露出了满意,以为掌控了局势,“你爱他,可是他不爱你。他不但不爱你,还在利用你,把你当成玩物,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所以你跟亨特也这样吗?他对你也只有利用没有爱吗?”黎秋茫然反问。
田美娟阴沉地笑了起来,语气中含着得意:“他有病,每个月都要从我这拿药,不然他就会死。”
“什么病?”问这句话的时候黎秋十分紧张,怕田美娟缓过神来,也怕被她看出破绽。可是有强烈的预感,田美娟所说的病可能是制胜的关键。
田美娟似乎有所疑惑,可仔细看黎秋的神色全是茫然和不安,眼神间一片痛色,便放下心来,心中暗暗冷笑:又是一个被爱所困的蠢女人,等解决了她再跟亨特一块出去。
“头痛症,会间歇性发作。除了我这的药能治外,无药可救。”
黎秋吃了一惊,“他也有头痛症?”
“也?怎么,你也犯过头痛症?”田美娟挑起眉。
黎秋迟疑了下,选择不隐瞒地点头,“我偶尔发病,痛起来生不如死。”
“这就对了,你们患的是同一种。你有吃药吗?”
黎秋诚实地摇摇头,表示没有。
田美娟抿唇相讥:“看来杜钰对你还是留了手,没把你当成供他驱使的傀儡。”
“意思是我还不严重对吗?为什么我们得同一种病?”
“因为你们的脑子里被植入了一条心理指令,就像我给亨特的指令是:你就是个蠢货。只要我一念这指令,他听见后必发作。”
黎秋惊愕地睁圆了眼:“就这么简单?”
田美娟洋洋得意地说:“往往最简单的指令最有效,他还不是表面上威风,实际上却受着我的控制。所以他就算再看轻我也不能让我死,因为我死了他也在不久之后发病死掉。”
在她话声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哀嚎,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
惊见原本占尽上风的亨特此时突然倒在地上捧着头鬼哭狼嚎,田美娟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么早发作啊,我的循环时间还没到。刚才我念指令那么低,他也不可能听见。”
“因为我听见了。”黎秋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