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崩塌,晏城眯起眼,好半晌,点了头。
光线明明是刺亮的,却无端给人以温柔的感觉。
大功告捷,陈锦瑶直接从床上站起,以绝对有利的“身高”优势,一把揽住晏城的脖子,两腿攀上他的腰,荡了荡,“来,你抱我过去。”
晏城下意识地托住她的屁股,一手揽紧她的腰。
他清楚地感受到今晚的陈锦瑶很不一样。
陈锦瑶倏地咬了下他的耳垂,酥酥麻麻的,紧接着便听到她的低笑,“我要是想毁你清白,不喝酒也行。”
晏城:“………”
差点被气笑了,哪里来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他抱着她走向吧台,一路上还不忘轻拍几下作乱的她,“注意一点,别瞎闹。”
陈锦瑶幽幽道:“酒能助兴。”
“………”
吧台有点凉,乍被放到上面时,肌肤相触的凉意惹的陈锦瑶一哆嗦,等她适应过后,才歪了歪头,垂眸往下瞥了一眼,问他:“你不想吗?”
沉默数秒,她有结论了,“你想的。”
晏城沉下眼目睹着这一切,好半晌,嗓音微哑着问:“后来去厨房切水果时,妈对你说什么了?”
陈锦瑶抬起头用鼻尖蹭蹭他,摇了头,“不告诉你。”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还有隐隐约约的笑意。
此时此刻,她正穿着他的衬衫,前几颗扣子压根就没有扣着,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以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有些风景就看地格外清楚,他没有给她拿酒,她也没有再提喝酒的事情,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陈锦瑶说得对,她就是什么都不喝,就平常这模样,也足够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杀死。
他挑起了眉,给她封了个“苏妲己”的称号。
喉结上下滚动,晏城隐忍着,“这里没t。”
“噢。”陈锦瑶浅笑嫣然,懒懒地,“没关系啊。”
“………”绷紧的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断了。
“你找死吧。”他咬牙切齿,嗓音更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烟瘾还没戒完,就……
“我知道啊,其实我们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吧。”她回答。
话音未落,晏城就俯身亲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唇舌相依,没过多久,陈锦瑶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才反应过来,就双双跌进了床上。
他摁着她,吻着她,从眉眼到锁骨,一寸一寸地拉下,毫不掩饰着他要将她拆入腹中的想法。
陈锦瑶迷迷糊糊地眨巴眨巴眼,手往吧台一指,“酒。”
“不喝了。”晏城抽出空来回答她,“你喝我。”
“………”陈锦瑶脸颊绯红,嘟囔道:“流氓。”
晏城低笑:“那也是你自找的。”
“……………………”
确实是自找的。
怪不得中学课文里有个课后单元专讲“玩火需谨慎,小心引火烧身”的课题。
她最开始有多肆无忌惮,后面就有多懊悔。
晏城这厮的报复欲忒大了。
还在门口慢条斯理地摩挲时,陈锦瑶稍稍不耐地扭了扭腰肢,就被他摁下,在彻底负距离交流时,她被突然袭击搞地尖叫出声,声音才出嗓子眼,就被他尽数吞下,男人在床上格外性感,滴着汗,漆黑的带着情.欲的眼底只有她一个人,他声音是克制隐忍下的沙哑,“嘘,你轻点,家里隔音效果不好。”
顿了顿,还强调:“不骗你,真的不好。”
………
结束后,陈锦瑶腻在晏城怀里,房间内开着一盏小灯,她开始后悔,后悔因为晏母的情报而走主动勾引的路线,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抬眸,就瞥见晏城的下颚线,稍稍偏了偏头,移开目光,灯光下,晏城肩膀上的那排牙印格外明显,咬地足够狠了。
“………”不过也是他活该!
两人十指相扣,短时间内都没有说话。
只安安静静的抱在一块儿,却丝毫没有睡意。
好半晌,晏城期期艾艾地问:“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大学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
陈锦瑶扬了扬眉:“你猜?”
手指还不安分,刮着他的喉结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晏城闭上眼:“我不猜,但老实讲,我不高兴。”
典型的秋后算账模式,不过,也有所改变。
陈锦瑶眯起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陈述:“我们班班长,一个高大帅气讲礼貌的男孩子。”
“噢。”这声噢有点冷漠,晏城懒懒地睁开眼,眼底零碎的星光转瞬即逝,瞬间不知廉耻地摆出一副“我就是在吃醋”的表情来,口正体嫌:“就你的眼光,除了看上我时比较正常外,其他都不正常。”
陈锦瑶差点没笑出声,推了他一下:“你要不要脸?”
“不要了。”他蹭蹭她,低喃。
晏城:“所以他找你干什么?”
“同学会。”她皱了皱鼻子,“六月中旬的同学会。”
此话一出,晏城也蹙起了眉。
同学会,除了老同学相聚外,可不是个好词。
不是有句话说,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麽。
晏城搭在陈锦瑶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他垂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前的陈锦瑶还红着脸,眉眼间尽是风情,他心头一颤,随后特别地直言不讳,问:“你读书的时候,有人暗恋你吗?”
“这我怎么知道。”她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句。
话音才落,就又听到他絮絮叨叨自顾自地说:“肯定有的了,我媳妇这么漂亮。”
陈锦瑶:“………”
“就你会说话。”女人其实挺爱听这种赞美的。
晏城眼也不抬:“肺腑之言。”
“………”够了够了,怪害羞的。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有规律地走动着。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陈锦瑶终于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我说要带家属,你到时候陪我去呗。”
晏城连连点头:“好好好。”
“陈锦瑶同学,我就喜欢你这种觉悟性。”
陈锦瑶干巴巴地:“谢谢噢。”
“不用客气。”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顿了顿,“话说回来,你大学在哪儿读的?”
陈锦瑶:“魔都。”
晏城一愣:“跑这么远啊?”
陈锦瑶:“嗯。”
静默片刻,晏城挪了挪位置,侧卧起来,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陈锦瑶,问了今夜的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到时候同学会也是在魔都办吗?”
陈锦瑶思忖数秒,回忆了群消息:“好像是的。”
至此,陷入了长达四五分钟的沉默。
这四五分钟里,陈锦瑶在前三分钟内险些睡过去,又在最后一分钟里突然醒过来,她揉着惺忪的眼,抬头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他轻拍着她,像在哄小孩睡觉。
却又在下一秒……
“我在想,既然去趟南方,可以多待几天。”
晏城:“普陀山离魔都不远吧?”
第37章 第三十七步
投资的事情已经渐渐步入正轨。
晏城也就此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忙碌生活, 他在这个行业确确实实是半路出家的门外汉,所以碰见像盲人摸象般不得要领的情况是在所难免的, 他抛却清闲自在, 将酒吧老板当作是副职,大多数时间都在向柴岳取经。
柴岳会尽自己所能客观公正地向晏城分析投资市场上各个投资项目间存在的利弊, 并给出自己的看法, 像是立个方向牌指引方向,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交给晏城的。
“市场瞬息万变,干这一行风险太大。”柴岳抿了口茶,沉吟片刻,继续道:“当然, 也有低风险的投资, 但它们来钱就比较慢。”说到底, 这就是一场豪赌。
“求稳还是求利,就看你的选择了。”
这次谈话,差不多是要让晏城放钱了。
晏城鼓了鼓腮,眸子微眯,舌尖顶了顶上颚, 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想法, 却还是不满意柴岳这种说了相当于没说模棱两可的态度, “说的都是废话。”
柴岳:“………”
这是工作性质给予柴岳的习惯。
在真的投资失败时, 能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责任。
霎时间陷入了沉静的氛围。
晏城手肘撑在膝盖上, 手掌抵在脑门, 来回揉了几下后, 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是冒险派,虽然平时懒懒散散地懒惯了,吐槽也归吐槽,但真要做决定时还是挺爷们儿挺当机立断的:“先投个两百万,就投致远科技。”
柴岳愣了愣:“你也可以分开投,分散风险。”
别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懂。
晏城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后,同意了柴岳的提议。
不过比例还是相差有点大的,一百五十万投致远科技,剩下的五十万则投了低风险的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