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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吩咐夏野:“看好你妈!”
  夏野不明所以:“我看着她干嘛?”
  “你不看可以啊!你等她出去转悠一圈, 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窦燃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爸的解释不够清晰,但后果这么严重的话,那这个任务他必须得完成了。
  窦燃没有进门,在他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夏野悄悄朝他比了个ok。
  在某些问题上,父子偶尔统一个战线,还是能做到的。
  窦燃看见了,转身要走。
  夏晴多也不生气,倚着门,不急不躁地说:“窦燃,我真的想过了,这个事,必须得这么办。”
  窦燃一回头,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后头的夏野问:“到底什么事啊?”
  没人理他。
  他爸和他妈正没节操地对视着,可能要不是有他在,得跟吸铁石遇到铁一样,滋滋地贴在一起。
  夏野觉得没劲,正想发脾气的时候,只见他妈从他的眼前一闪出去了,紧跟着,门啪一下合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快地自言自语:“回来干什么!”真是的!
  窦燃扯了夏晴多的胳膊,一直到楼下,都没松开。
  夏晴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窦燃,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那个薛傲的催眠治疗方法,和我的自我催眠有多大区别。但我觉得,我既然有了防备他的心,没准儿,我就能不被他催眠,并且查出我想知道的。”
  窦燃当然知道夏晴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跟喊口号似的念叨,“我是夏晴多,我热爱表演,我记得住台词,我过目不忘。”
  连续念叨了十几年,没吃药,没打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记不住台词,最后又好了。
  道理都懂。
  可窦燃一点都不想让她冒险。
  “咱们还得缕一缕。”
  “不用再缕了。”夏晴多甩开了窦燃的手。
  她固执己见,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意思分明——他是拗不过她的。
  也是,这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呗,谁爱的多谁就得妥协!
  当父母的大多数拗不过孩子,就因为不够狠心啊!
  男女朋友亦或是夫妻之间也是这样。
  他爱的多,他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
  窦燃深吸了好一大口怨气,咧嘴,想笑没笑出来,他问夏晴多:“你到底爱我吗?”
  “这和爱你有关系吗?”
  “有!很大!”
  “窦燃,你不要不讲道理。”
  “这不叫不讲道理。你爱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被催眠,不记得我了,我会是什么心情!我问你,你想过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再一次记忆混乱?”
  两个人站在汽车的旁边正儿八经地吵架。
  周珍丽和夏玉堂逛完超市回来,一人掂了一个环保袋子,打他们身边飘过。
  同时飘来的还有周珍丽的话:“哎哟,跟斗鸡似的,也不怕上新闻。”
  后头的夏玉堂跟了一句:“回家吃饭。”他其实更想说丢人现眼。
  “回来了走,走了又回来!”夏野一见他俩,意见很大地嘟嘟囔囔。
  没吵出什么结果。
  一块儿吃了顿中午饭,窦燃就被刘瑞君打电话叫走了。
  窦燃临走的时候,迟疑了片刻,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刘瑞君也没有想到,他们前脚走,后脚苏铭就带着苏知到了公司。
  好说歹说,非要把苏知签给他。
  刘瑞君和苏铭解释了半天,公司是合伙性质的,要签什么人,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
  苏铭便有些生气了,说他不顾儿时的情谊,还说他:“瑞君,你爸你妈工作都忙,小的时候,你可没少去我家吃饭。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一饭之恩你总要报吧!”
  苏知已经窘迫的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可他爸还在那儿不停地唠叨。
  刘瑞君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把窦燃叫回来,看看这个苏知到底是不是可以塑造的。
  挂了线,刘瑞君便上下打量着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