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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的夏野真的是他和晴多的孩子。
  没办法解释的清楚,只意识到现在改变了过去,过去也改变了现在。
  很惊悚是吗?
  其实他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确确实实吓了一跳。
  夜已经很深了,窦燃睡不着觉。
  自从他感觉自己不会再做梦了之后,觉一直都很少。
  出了医院,夏晴多把以前的手机和以前的日记都给了他。
  她说:“我觉得你更需要。”
  对她来说,她想要知道的只是谁动了她的记忆。
  窦燃想要的却有很多,问她:“你现在还想回到十八岁吗?”
  夏晴多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窦燃,其实是你想让十八岁的我回来对吗?她热忱,我灰暗。她积极,我消极。她可以勇往直前,我却总是踌躇不定。最重要的是你们相爱,我却恨你!对吗?”
  窦燃没法回答是或者不是。
  夏晴多好像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淡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了。
  人真正的成熟了之后,会忽然间发现,其实有很多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有些事情,永远也分不出来谁对谁错。
  夏晴多确实没想过要回答,可真的没有得到回答的她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有多恨!
  就像永远都不知道她曾经有多爱一样。
  ——
  2003年。
  窦燃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他正襟危坐。
  因为他的对面坐着夏晴多的父母。
  紧张。
  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晴多的父母。
  尴尬。
  他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肯定非常不好,鼻子里塞的纸团就证明了。
  窦燃稍微斜了下眼睛,去看婴儿车的肉团子。
  粉粉嫩嫩的一团,还穿了件粉红色的小衣赏,怎么跟女孩子似的?
  他看不出来粉团子像谁,即使给他个镜子,让他对照着瞧,他也看不出来。
  更别说他现在手里没镜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还没长开呢,可能长开了就和他一个样了。
  要不是晴多的父母,现在正紧盯着他看,他会伸出手戳戳粉团子的小肉脸。
  他想试试戳上去是什么手感。
  一旁的夏野已经睡熟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忽然间咯咯笑了几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夏玉堂其实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准备怎么办?
  转念又一想,自己的女儿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也还是孩子吗?
  孩子有了孩子,这就愁坏了真正的大人。
  “我母亲一直在山上清修,我爸爸在国外。叔叔阿姨,我不是要推卸责任的意思,很多年前,我自己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来做主了。我十分愿意,现在就和晴多结婚,我也会把夏野抚养成人,我……”
  夏玉堂抬手打断他:“我不会让我女儿现在就和你结婚,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谈结婚为时过早。我女儿的孩子,我也会帮她抚养成人。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犯的错,我砸你是因为我生气,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
  夏玉堂顿了片刻,又说:“不过,如果我女儿哭了,你还要挨打。”然后就拉着周珍丽进了房间。
  年轻人的误会还得年轻人自己解决。
  尤其是一男一女之间的问题,掺合的人多了,反倒是更加的掰扯不清。
  夏玉堂的存在就是给夏晴多底气。
  而不是添气。
  客厅里只剩下夏晴多、窦燃,还有熟睡的夏野。
  这时候,夏晴多想起了她那本日记本,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房中,拿了日记本,又匆匆忙忙地出来。
  她摊开了本子,趴在茶几上准备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