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开始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着顾瑾。
顾瑾开始慌乱,在心里把季冬雪反复骂了几百遍。
她勉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姐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是因为我之前都没见过你有用过针线织东西嘛,,再加上现在会用针线织东西的人也挺少的了,少见多怪嘛,你就别在意妹妹的一时言语失察了。”
“哦?听你这意思,你还是不相信咯?也罢,没有证据的言语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那我就让你们看看。”
说完,季东雪摊开自己的手掌,举起到大厅中央。
在光线的照射下,她白嫩的手满是斑驳,密密麻麻的针眼触目惊心。
众人一片吸气声,在这里的家里都非富即贵,哪有人会亲自动手去干活?大家的手都保养的白白嫩嫩的,像季东雪这般因为织布把手弄的伤痕累累的。
季冬雪把手放下来,又吩咐身边的用人去取一些针线来,她要当众证明她的针线活不是白练的。
傅老太太站在她旁边,心疼的看着她的手。
“冬雪,别绣了,奶奶相信你,你素来是个好孩子,你这份孝心奶奶领了,有奶奶在这,我看谁敢污蔑你,我饶不了她。”
季冬雪的眼里有了动容,人生在世能有人愿意照拂着自己,这真的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但她必须得证明自己。
她轻轻抱了抱傅老太太。
“奶奶,谢谢您,但是清白很重要,如果我现在不出来证明我自己,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很隐忍将会变的毫无意义,即使他们嘴里不敢说我些什么,但心里一定不服我,我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说完,拿起旁边下人拿来的针线,季冬雪开始绣起来。
她专注的盯着绣面,纤细的手飞快的在针线间穿插过,灯线打在她身上,整个人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傅寒辞坐在一旁的轮椅上,看着忙碌的季冬雪,他的心微微一动,不知道怎么说,他感觉现在的季冬雪和以前很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沉稳又坚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变了一样。
很快,季冬雪就绣好了一个荷包,上面有两只鸳鸯,旁边还有一些荷叶在点缀。
傅老太太接过来放在掌心,上面的针线整整齐齐,整体格局精巧又不失有序,就算见多识广的傅老太太,也很少见过有人的绣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这么好。
她把那个荷包摊开在掌心上,举起来对着周围的宾客,开口说道。
“你们仔细看清楚了,这个荷包是冬雪当着大家伙的面绣的,我老婆子说句公道话,冬雪的绣工是老身这几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的一个,你们以后如果再有质疑,就当面来和我老婆子说,如若有谁敢私下造谣,我绝不放过。”
说完,人群一片寂静。
傅老太太把荷包递给旁边的小翠。
“小翠,把这个荷包拿下去让大伙看看。”
大家在看过那个荷包后,心里要说没有触动是假的,那个荷包确实绣的很好,看来季冬雪确实和传闻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