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砺:“哦。”
姜钰:“……。”
徐砺还是那个样子,你可以发表意见,但你说的算不算,看我心情。
太后道:“也未必要喝避子汤啊。”
是啊是啊,还可以不做的,不做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太后娘娘您快说出来,教教你儿子。
太后斟酌一番,觉得姜钰在这方面还是太过单纯,好在这孩子遇见的是阿砺,这要是遇见的是先帝,可算是倒了大霉。
她瞧着徐砺刚毅的轮廓,挺拔的身姿,二十几岁的爷们了,怎么可能没需求,普通世族公子尚且三妻四妾,虽然女人多了不好,但憋着也难受啊。
皇帝身份尊贵,这么大年纪了身边没纳妃子,姜钰来之前日子过得跟和尚似的,好容易来了个热乎人,吃上了荤菜,她也不做阻拦儿子二媳的恶婆母,她心疼自己儿子,于是她给儿子出了个主意。
宫中避孕法子多,大多对身子不好,先帝妃子多,也不在乎会不会伤了子嗣,身份够不上的宫女就一直一碗药灌下去,省时省力又省心,但对姜钰显然不能这样,大齐江山还要寄托在她肚子上呢。
太后想到那个法子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知书达理,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越矩的事,但她觉得儿媳妇年轻不懂事,这种事就只能她这个做母后的亲自教一教儿子了。
“只要清理干净就成,若不能干净,可以按一按。”
太后娘娘隐晦的说完,脸上有些红。
她都干了什么,她可是端庄稳重的太后。
姜钰一脸懵逼,什么鬼,不是要陛下清心寡欲吗?
果然,太后娘娘最心疼的还是她自己儿子。
姜钰欲哭无泪。
徐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母后放心,儿臣会请有经验的嬷嬷来,好好学一学。”
姜钰觉得背后一阵阴森,她现在想回家还可以吗?
第136章 ...
姜钰脑袋懵懵的, 太后笑着嘱咐徐砺话, 一点都没有刚刚教训他的严厉,她抿着唇, 有要上了贼船的感觉。
太后还有些话要与徐砺说, 对徐砺使了个眼色,徐砺见姜钰支着脑袋,昏昏欲睡,唤林掌簿进来带姜钰去偏殿先吃点东西。
姜钰午膳就没怎么吃, 肚子早饿了,一听到要吃东西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太后瞧着她走路的姿势非常豪迈,不像是刚承欢的女子, 待她跟着林掌簿出了门, 只剩她与徐砺的时候,身上压的隐形大石才松开, 儿媳妇头一回见婆婆紧张, 婆婆正式见儿媳妇头一回也紧张啊。
她身子稍稍后靠,抚了把自己的凤钗,问徐砺:“阿砺,母后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徐砺给她倒了盏茶:“母后您是天底下最慈善的婆母, 说的话都暖人心窝子, 何况母后您是长辈, 说什么都是应当的,阿钰都该听你的。”
太后松了口气:“哀家是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吓着人家, 人家一个姑娘,到京城寻你不容易。”她抿了口茶,不放心道:“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吗?母后想着刚刚应该支开她再同你说的,当着她一个姑娘家的面,怕她面子薄,挂不住,是母后冒失了。”
吓着是肯定吓着了,徐砺都能想象自己回去她要抱怨上贼船了。
徐砺安慰她:“没有的事,您说的都对,阿钰性子爽利,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她家在晋阳,一个人往京城来,这些东西没人教她,母后您考虑周全,一心为了我们好,阿钰心里明白的。”
太后也怕遇到不讲道理的儿媳妇。
姜钰走到花鸟落地罩前停了下来,冲着扭头看她的林掌薄比着食指,让她不要说话,然后便抱着花架子,竖着耳朵往里面偷听。
听到徐砺在夸她,唇角翘起,然后又听太后小心翼翼的问徐砺:“阿砺,郡主她从进宫起便歇在你的宫里,母后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们分离这么久,刚重逢,母后猜测,前儿晚上你们该有一回,我儿这体魄,一般姑娘怕是第二日走路都难,可郡主她第二日便出宫去了,今日她回来,母后猜测,你们又有一回,怎么看郡主的样子,像没事人一样,这不符合常理啊。”
还猜测,都是太后命人去打探来的消息。
她关心徐砺,派人去打探的事徐砺也知道,他和姜钰恩爱,没让人瞒着太后。
太后是过来人,宫里头看黄花大闺女喜欢看走姿,承欢侍寝之后也能看走路的姿势,太后这是见姜钰不像受宠之后的样子,有点担心自己打探来的消息,都是徐砺故意哄她,派人散播的假消息。
到底在儿子跟前和在儿媳妇面前不一样。
在儿媳妇面前知道儿子干了糊涂事,那得可了劲儿的教训儿子,可哪个母亲不想让儿子和儿媳妇恩爱,儿子这么大一爷们,身边没有女人,喜欢的人在身边都不碰,那不是有问题吗?
太后打探徐砺和姜钰的事,也是光明正大打探的,徐砺若不想让她知道,她就不能知道。
趴在外面的姜钰眼冒金星,刚刚太后的意思不是要劝徐砺少做些婚前不该做的事吗?怎么一眨眼,这意思是嫌弃徐砺不够猛,她被折磨的不够惨?
她也腰酸背痛的好吗?只是这种腰酸背疼并不妨碍她活蹦乱跳。
林掌薄站在一旁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到深沉,那面盘子白,板着脸眼珠子还乱转,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她垂着头,努力压抑抖动的肩膀。
姜钰从花架子的缝隙露出一只眼偷看,她可是最了解徐砺的,他最知错能改了,这回要是受太后影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够卖力,觉得姑娘可以承受更多,回去肯定更加禽兽。
姜钰心惊胆战,手捧着小心脏,听见徐砺道:“母后放心,儿臣和阿钰很好,大概是她比较耐摔打吧。”
他说这话时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还轻笑了一声。
姜钰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就是这个形象,去他奶奶的耐摔打。
太后啧了声,正色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
姜钰正想夸太后娘娘好,就听太后娘娘接着道:“当着母后的面这么说没多大关系,当着郡主的面可莫要说人家耐摔打,这话多不好听,人家是姑娘,得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姜钰:“......。”
这话听的虽然很善意,怎么这么扎心。
徐砺点头:“儿臣知道。”
他就是宽慰太后,顺道解释一下,姜钰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不是他不行,是姜钰耐摔打。
太后道:“皇家的女子都娇贵,易碎,就郡主这样的正好。”
她觉得自己今日话多,说的还都是不着调子的,和自己儿子说了这么久的荤话,她摸了摸金晶护甲,开始找别的话题:“上回安国侯府的老夫人进宫,脸上挂了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哀家哭诉,说是儿媳妇太泼辣,又不孝顺,把她的脸都抓破了,偏偏安国公宠的跟宝一样,又动不得儿媳妇,婆媳俩经常打架。”
安国侯有个泼辣的侯夫人满京皆知,那安国侯府的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起来这个安国侯府泼辣的侯夫人,正是王修远的岳母,侯夫人之所以腰杆子那么硬,不仅是因为爷们宠她,更多的是和武国公府的亲事,女婿争气,她自己也是不在乎颜面的,老夫人不讲理,天天在家作,那就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的头破血流不夸张,就是死不了人。
老夫人来求太后做主,太后也只能下道不痛不痒的旨意,毕竟安国侯安国侯夫人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就是婆媳俩弄不到一起去,消停个一两月,过后还得打。
明面上的孝为大,事实上大齐好多不孝儿媳妇打婆母的。
太后娘娘想到自己儿媳妇的彪悍,有些担忧了,问徐砺:“郡主应该不打人吧。”
怦的一声,姜钰碰倒了面前落地罩架子上的花瓶,徐砺和太后一齐向她看,她就这么被发现了,她吸了吸鼻子,走出来,对着太后玩笑道:“太后娘娘你乖,你乖以后臣女就不打你。”
太后捏着帕子笑,眼角沁出眼泪,徐砺拉着姜钰在自己跟前坐,问道:“怎么不去吃东西?”
她挠了挠徐砺的手心,表示对他刚刚说话的不满。
太后该说的都说完了,命人摆膳,两人在太后的殿里用了晚膳,回去一路上,姜钰都跟在徐砺身边哼唧哼唧的。
徐砺开始还故意装作不知道,见她眼神幽怨,含笑问道:“怎么了?”
姜钰秋后算账:“我这么柔弱,你居然说我耐摔打。”
徐砺解释:“是母后说瞧着你跟没事人一样。”
“那你也不能那么说啊,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以后会打我?”
徐砺盯着她那暗搓搓的小眼神,闷笑着问道:“那你听话吗?”
姜钰恍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不是她对太后说的,歪着脑袋想了会,半晌才想到当年自己刚抱上徐砺的大腿,徐砺便有爱打人的暴力倾向。
她一步一步挪到徐砺身边,学着当年那颤抖的声音说:“我......我听话啊。”
第137章 ...
徐砺听她颤巍巍的声音, 一把搂住她的腰, 凑到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尖道:“就是这声听话, 你以后可记住了。”
正巧到了乾元宫, 徐砺捞着她的腰强势的把她打横抱起:“柔弱的郡主,走这么久该累了,朕抱你走。”
姜钰下意识的往四周看,见众人皆是垂着头, 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小声抱怨:“你那时候,对我可一点都不好。”
徐砺温和道:“哪不好了?”
“说打就打, 一点都不留情。”
“我没留情?”徐砺低头盯着她的脸:“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大, 记性不好吧,我怎么依稀记得当时说好了五戒尺, 只打了三戒尺, 余下那两戒尺说是留着日后打呢。”
姜钰不承认还欠他两戒尺:“你年纪大了嘛,记错了,当时打了五戒尺,手心都红了, 我还记得呢。”
她伸着左掌心给他看:“当时就打在这里, 我都疼死了。”
她嘴里喋喋不休, 徐砺底下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探出舌尖,她的掌心感到一片湿润, 心里软软的,红着脸道:“你干嘛?”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矫情了,什么事都干过了,被舔了下手心还大惊小怪的。
徐砺脸上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装:“不小心碰到的。”
呵呵,不小心亲上去,不小心探出舌尖。
“我才不信你呢,你是故意的。”
姜钰指控他。
徐砺纳闷道:“朕刚刚做什么了吗?朕年纪大了,记不住了,不如郡主再教朕做一便,朕想一想,朕故意做什么了?”
针对这段演技,姜钰给他满分。
徐砺平日里瞧着稳重,到了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当然这不正经,只有自己能看,姜钰还是有一丢丢自豪的。
然后她的余光就瞥见笑嘻嘻的福康大总管。
哦,还有福康大总管也能看见。
不开心。
徐砺把她抱坐在榻上,手撑在她的身侧,跟在后面刚要进来的福康听到姜钰的一声出去,右手的拂尘甩在左臂上,往前迈的一条顿直接打了顿往回退。
徐砺俯身看她:“郡主要做什么吗?把人都撵出去了。”
姜钰舔了舔唇角,侧歪着头看他,然后上手摸住他的下巴,色眯眯的凑上去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暧昧道:“做爱做的事啊,闭上眼睛,不许动。”
徐砺依言闭眼,温热的气息从他的下巴,到嘴唇,鼻尖,到额角。
闭着眼睛看不到东西,感觉自动放大,然后那一声凄厉的惨叫也在耳边自动放大。
额角的呼吸骤然消失,他睁开眼就见姜钰叉着腰在榻上乱滚:“哎呀,好酸啊,腰也酸,腿也酸,哪哪都酸,动不了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