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为你好,让她无话可说!
姨妈的手微微握紧,脸色阴沉一片,深呼吸了几口气,恼怒的看向凤栖梧,快速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凤栖梧对姨妈的怒意视若无睹,其实姨妈这样的还算客气了,比这更无理取闹的客人她都应付过许多。
她拿出了一张纸,列出了九宫,迅速填上了天时方位等,不一会儿,结果就算了出来。
凤栖梧沉吟了一会儿,道:“姨妈,你最近在谈一个对象,是吗?”
姨妈就像是被人偷.窥了秘密那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才点了点头。
凤栖梧尽量用平和委婉语气的说:“我根据起局得出的结果,说个参考结果,你和那个男的谈不成,当然,我希望你别听我的,好好和人相处,没准就成了。”
姨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嘴唇开开合合,凤栖梧觉得她可能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为了让她不要跟封欧的冷言对上,好心的抢先一步问道:
“以前你有一个喜欢的人,但你母亲很反对,所以没有谈成,对吗?”
姨妈愣了下,恢复了理智,点了点头,没有解释,而是语气生硬的问:“我辈子是不是都要孤独终老了?”
凤栖梧摇了摇头,“放宽心,不会的,这次谈不好下次就能谈好,根据格局看,你现在是桃花运最浓的时期,姨妈趁早抓紧吧。”
姨妈心态已经恢复了过来,继续问:“能算出我将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吗?”
凤栖梧摇了摇头,“我算不到。”
姨妈心里微松,这松口气的原因是,她已经完全认定凤栖梧在说假话了。
前几天她才托关系找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给她算了算,高僧连她什么时候结婚,另一半大概是什么体型的都给她说了出来。
凤栖梧什么都看不到,明显就没高僧好嘛,没准刚才那一通都是瞎说的。
至于后面别人说了母亲反对她的男朋友,那就更好猜了,在她们家族中,谁不知道她母亲是个母老虎,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服输,比父亲还要霸道,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母亲说了算。
而到了她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会没谈过几个朋友,但至今还没结婚,要么是性格不合分手了,要么就是家里反对,家里反对的话那就一定是母亲反对的。
这里面的头头道道,姨妈就能够脑补出个所以然来。
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家里的情况凤栖梧怎么会知道,在姨妈这里反而是最简单的问题。
这个女孩她从来没见过,虽然外貌好看但身上的衣着土里土气,一看就是个家境不富裕的。
穷人忽然攀上了封家这颗高枝,能不费尽心思的打听封家的消息吗?她的身份背景,肯定早被凤栖梧给打听了出来。
姨妈看了凤栖梧好几眼,没有问自己的事情而是问起了她:“你看上去并不大,年纪很小吧?”
凤栖梧愣了下,说:“嗯,我今年周岁二十。”
姨妈眼眸微闪,这么小的年纪,能学的了什么高深的看相术?
她眼里划过一抹鄙夷,看来之前晓夏说的不假,封欧新娶来的妻子,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这种女孩有什么好的,除了能碰的了封欧,给封家传宗接代,其他方面一无是处。
姨妈这般想着,面上沉声道:“听晓夏讲,你没上过大学?”
凤栖梧眉头细不可察的蹙了蹙,平静的回答:“是的,还没上。”
姨妈脸色微变,语气有些傲慢道:“我认识几个人国外名校的教授,跟他们关系颇好,要是你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
她看了凤栖梧一眼,语重心长道:“女孩子还是多读点书好,懂得东西多点,气质就会好点,男人一看会更加喜欢,至于看相算命那些的,你就别碰了。”
“封家特殊,你能碰的了封欧才会接纳你,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封家的特殊,你身为封家下任家主的少奶奶,要有过人的涵养,才不至于让外面的人瞧不起。”
“你学的那些看相算命,太过像是江湖术士,以后还是少点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
江湖术士……
凤栖梧脸上笑容一僵,姨妈这是在明晃晃说她是招摇撞骗,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免得丢了封家的脸!
她认真的看了姨妈好几眼,之前说的那些话,就算是真的在关心她,也应该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才能说出的体己话。
但姨妈全都当着封欧的面说出来,还说男人更喜欢气质好看的姑娘,这分明是缺心眼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呢,不觉得尴尬吗,况且这位姨妈看上去和封欧并不太亲,这种事更加轮不到她管吧?
“姨妈,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耳边,封欧寒意十足的话语传来,蕴含着怒意。
姨妈眉头一皱,仿佛是没听出那话语里的怒意,抬起头看向封欧,端出一派长辈架子说:
“封欧,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的妻子学识和气度都比不上大家族的贵女,日后——”
“日后会怎样就不劳烦姨妈操心了。”
封欧打断了姨妈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整个封家的妻子,你那么关心她,难道是喜欢她?”
姨妈话语一噎,嘴唇微张,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封欧抢先一步淡淡道:“姨妈,你在这里给我传授经验,还不如先把自己给弄好,等你也结婚了,在来言传身教不迟。”
姨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都这么把年纪了还没有结婚是她的痛,封欧的话完全戳中了她的痛处!
“你!”姨妈愤怒的看着封欧,但一与封欧那双深沉的眸子注视上,心头的怒火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不由脊背一寒。
她怎么忘了,封欧以前清扫封家内部不和的手段……
姨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的剜了凤栖梧一眼,踩着高跟鞋“啪啪啪”的离开了,鞋子碰在地上,那力度狠得就像拿着把尖锐的锥子,在地上重重的敲。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见人走了,凤栖梧也不装淑女了,耸了耸肩将身子靠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张纸看了看,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