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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种方式……”他重新覆上她,薄唇在她耳边倾吐着热气。
  “嗯?”
  没有再回应她的不解,他顺着她香滑的脖子辗转直下……
  然而,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祁滟熠还来不及兴奋,伴随着尖叫声,一股大力袭向他胸膛,他没有一点防备,硬生生的被她推到床尾。
  “唔!”
  “祁滟熠,你想杀我啊?!”
  他刚抬起头,就听她激动的怒吼声传来。
  刹那间,他如同雷劈一样,只差喷出一口血了。
  吕心彩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白娟,而此时此刻那白娟上染着几滴血……
  她眸光从白娟上离开,愤怒的瞪着被她推到床尾的男人,“我、我如此喜欢你,你居然想加害我?!”
  对她的反应,祁滟熠猜想过很多,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大。
  一句‘加害’犹如凉水泼来,瞬间把他一身火气浇灭。
  “我……我……”
  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种深深的难堪。
  可不等他解释,就听她放声大哭起来,“姓祁的,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一开始拿错你包袱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要你的东西,为何你就这么小心眼呢?”
  “就是吃了你几块干饼,那也是我没银子了,我要是有银子我也不会要你给吃的。你一个堂堂的太子,连这点干饼都舍不得给人吗?你为了报复我,就这样欺骗我,你还是人吗?”
  “我要告诉我姑姑,我不跟你成亲了……”
  她哭着哭着当真就要下床。
  见状,祁滟熠脸一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她给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面对挣扎的她,祁滟熠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
  如果有绳子,他真想把自己挂房梁上去,死了得了!
  听听她说的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就变成谋杀了?他宠她都来不及,杀她做何?难道他有病吗?
  “祁滟熠,算我眼瞎看错——唔!”
  眼见她还要胡乱指控他,祁滟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嘴巴堵嘴。
  不讲理是吧?
  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
  门外,偷听的人捂着嘴,肩膀就跟抽筋儿似的直抖。
  季若婕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赶紧拉着蓝文鹤跑开。等到拐角的地方,她才松开嘴笑倒在蓝文鹤怀里。
  “哈哈……心彩这丫头怎么如此……如此可爱……”
  蓝文鹤也没嫌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搂着她一边朝同样笑着走来的妹子挑眉,“小妹,可服输?”
  夜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直接给他一记白眼,“服什么输?人家两口子小吵小闹而已,这叫出状况吗?我就不信你和二嫂没斗过嘴!”
  蓝文鹤脸色一沉,“你们是想耍赖?”
  听他还提打赌的事,季若婕也停住了笑,抬头瞪着他,“你说你到底想做何?谁想耍赖了,分明就是你一头热逼着我们跟你打赌!”
  蓝文鹤不满的瞪着她,“你这是胳膊往外拐?”
  季若婕深呼一口气,“你再说一次?”
  “我说……”
  “蓝文鹤,你吃饱了撑得慌所以想讨打是不是?”
  见他还不收口,她忍无可忍,将他狠狠一推,然后扑过去就一顿拍打。
  不是她想凶,也不是她想丢脸,实在是自己的男人太可恶了……
  不打不行!
  “唉唉……”见她来真的,蓝文鹤急得左躲右闪,嘴里还忍不住骂道,“你这死女人,胳膊往外拐不说,还想谋杀亲夫啊?唉唉唉……你还来真的啊!”
  “叫你胡来!叫你胡来——”季若婕气得追着他打。
  “二嫂,我来帮你!”夜颜袖子一撸,赶紧冲过去帮忙。
  “你们两个……唉唉唉……小妹夫……”蓝文鹤抱头跳着脚不停的躲,见自家小妹加入,赶紧朝旁边的慕凌苍求救。
  结果慕凌苍非但没上前帮他,还冲打人的两个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这里疗伤的药多得是。”
  蓝文鹤一听,脸都气黑了,“混账东西,你还敢教唆她们动手?”
  旁边路过的宫人都差点被他们吓到。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是谁在闹事后,又很快躲了起来。
  蓝文鹤虽然骂骂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闪外,始终都没动过一根手指头。
  也不是他打不过,而是明显不敢还手。
  这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哪一个都没他好果子吃。
  眼见两个女人还打上瘾了,他干脆也不跑了,往地上一躺,“来吧来吧,打死我好了!”
  瞧瞧这无赖样,季若婕气得真想上去踹人。
  还是夜颜把她给拉住,免得他们夫妻真上了火闹翻脸。
  “小妹,你让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
  “二嫂,别去,小心有诈!”夜颜哭笑不得。
  “怎么,不敢了啊?”躺地上的男人还不知收敛,指着季若婕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你还敢横?”季若婕脸都气红了,欲挣脱夜颜的手扑过去再打。
  “二嫂,别上当!走走,我们不理他!”夜颜使了好些力气才把她给拖住,然后拉着她往东宫外走,“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宴殿我娘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
  见她们走了,蓝文鹤从地上蹦起,赶紧追了上去,“跑什么跑,还没把赌约的事说清楚呢!”
  …
  新房里,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没心思给彼此擦拭,抱着她不停的哄道,“就痛这一次,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瞪着他,“谁信你啊?那么痛你来试试!”
  祁滟熠揉了揉额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本带图画的书,硬塞到她手里,“给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话骗你我就不是人!”
  吕心彩扁着嘴哭道,“你本来就不是人,刚刚那样对我,根本就是个禽兽……”
  至于手里的书,她低头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这次不止揉额头,还往下揉了揉心口。
  刚刚强迫她,是他不对。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尝不想好好对她,但她一点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却变成怨恨的温床,先不说他心里有多失落,作为男人更是有种颜面尽失的感觉。
  想到这,他将她放开,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起来。
  “你、你要去哪?”吕心彩拿被子裹着身子,脱口问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他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是没回头。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样子,免得自己更觉难堪。
  “你伤了我就想走吗?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着她指控,她忍无可忍,转身恼道,“你又不让我碰,又要怨我这样那样,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凶我?你伤了我还凶我?”见他变脸,吕心彩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她哭得像要断气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终还是败给了她的眼泪。
  重新上床,将她连被抱起,一边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这是他们的新房,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脑子糊涂,才会跟她置气。
  吕心彩脑袋埋在他怀中,双手从被中伸出将他腰身紧紧抱住,“人家不是听不进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唇瓣,温柔的吻着她。
  回想刚刚,他确实冲动,就跟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样,本是想用行动好好教她,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欺负’……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失控过!
  感觉到她身子渐渐变软,他才放开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额头抵着她额头,他用指腹继续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儿,“真有那么疼吗?”
  吕心彩可怜兮兮的点着头,“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红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证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会了。”
  吕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着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告诉姑姑去……”
  祁滟熠立马板起脸,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与人谈论我们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吕心彩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被打湿的睫毛颤个不停,“我知道你为何这样凶了,你以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你就恢复原形、对我任打任骂了。”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憋成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