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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若婕给她开了房门,见到她来,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喊叫得更厉害,“小妹,快来救我,我快被人打死了!”
  夜颜干笑着走了过去,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撇嘴鄙夷道,“二哥,你嗓门这么大,说明中气十足,这离死应该还差得很远。”
  蓝文鹤脸黑的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我松绑!”
  他就睡了一觉而已,结果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这都还不算,他除了昨日受伤的地方疼痛难忍外,好几处地方也疼得厉害。
  不用想,一定是某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
  可他被绑着,连挠个痒都不行,更别说查看伤势了。
  夜颜露出一脸无辜和害怕,“二哥,替你松绑可以,但是这样的话我就要得罪二嫂。比起你来,我发现我跟二嫂感情更好,所以我必须听从二嫂的话。”
  蓝文鹤咬牙切齿瞪着她,“你敢帮她不帮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夜颜赶紧往季若婕身后跑,“二嫂,你快看,我二哥居然要弄死我!”
  季若婕冷着脸上前,对着他肩膀又是一顿闷打,“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拿针线把你嘴巴缝了!”
  蓝文鹤被打得直叫唤,“啊啊……快来人啊,有人谋杀亲夫了!”
  夜颜揉着耳朵,眼抽的看着他糗样,越看越眼疼。
  季若婕忍不住怒吼,“让你闭嘴,你还嚷?!”
  蓝文鹤在床上滚了一圈,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爱妃,我尿急,你给我松绑可好?”
  “咳咳咳……”夜颜赶紧扭开头。
  可谁知季若婕一点心软的意思都没有,冷声回他,“想松绑,门都没有!要尿就尿裤子里,以后拉屎拉尿都如此!”
  夜颜‘噗’一声,“哈哈哈……”
  蓝文鹤一张俊脸憋得又黑又青,“你都不嫌恶心吗?”
  季若婕冷哼着转过身,嫌弃得不想多看他一眼。
  见她又不搭理自己了,蓝文鹤赶紧软下声来,“婕儿,求你了,帮我松松绑吧,等我尿完回来你再绑我……不,等我尿完回来我自己绑上,行吗?”
  夜颜忍不住调侃他,“二哥,要不我去拿夜壶,你让二嫂帮你解决?”
  闻言,蓝文鹤赶紧点头,“这办法也不错!嗯嗯,你赶紧去!”
  ☆、【167】光洗还不够,要刷干净才行
  这下轮到季若婕脸黑了,又一拳头给他肩膀捶下去,“无耻之徒,你还想耍流氓不成!”
  蓝文鹤被打得‘嗷嗷’叫,叫完还不忘与她顶嘴,“我们是夫妻,你看我身子,怎能叫耍流氓?再说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有何好害臊的?”
  季若婕挥起拳头,“闭嘴!”
  蓝文鹤赶紧把嘴巴抿得紧紧的,生怕她拳头再落下来。
  他敢说,他身上除了摔的伤和匕首刺的伤,其他疼痛难忍的地方绝对是她造成的。
  她打了多少下他不清楚,反正他感觉自己胳膊到肩膀这一块都快断裂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虎彪成这样了?这样下去,真有可能被她活活打死!
  不行不行,一定要让她给自己松绑,等松了绑,他绝对让她好看!
  想到这,他眼波释放着温柔,含情脉脉的对她眨眼,“婕儿,你就行行好,给我松松绑好不好?我是真的急,伤口也疼,真的太难受了。”
  夜颜在一旁看他挨打,非但没帮忙,还幸灾乐祸得很。见他改走温柔路线了,忍不住拆他台,“二哥,你的美男计对二嫂没用的。她看你都看了二十几年了,早看厌了。”
  蓝文鹤瞬间变脸,扭头就骂,“你添什么乱?给我出去!”
  再看向季若婕时,他又立马换回深情款款的样子,“婕儿,别听她挑拨离间,你才不会看厌我呢,对吧?”
  就他那变脸的速度,季若婕都快被他气乐了。
  为表自己确实看厌了他,她转身拉着夜颜就往外走,“小妹,我们去楼下用点吃的,让他尿裤子去!”
  看着她说走就走的背影,蓝文鹤愣愣的眨了好几下眼,直到人没影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被抛弃了。
  “婕儿!婕儿你快回来——”
  就在他喊声刚落,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并且手里拿着一把夜壶,关上门后对他恭敬的道,“王爷,王妃让小的进来服侍您小恭。”
  看着他走近,蓝文鹤赶紧使唤起来,“快快,给本王松绑。”
  侍卫站在床边对他摇头,“王爷,王妃有令,谁给您松绑都要受罚,还请您别为难小的。”
  蓝文鹤瞪大双眼,“是她大还是本王大?你信不信本王砍了你脑袋!”
  侍卫低下头不吭声了。
  但他也没忘记自己进来的任务,顶着凶恶的眼神,将夜壶先放在地上,然后伸手摸到蓝文鹤身上——
  “你!”蓝文鹤黑着脸,只差内伤到吐口老血了。
  也不知道谁绑的绳子,上身一截、下身一截,侍卫只需要解开他下身的绳子就能扒掉他裤子。
  从小到大,他身边没缺过服侍他的人,但是这一次被人服侍,确实那么……
  那么的让他羞愤!
  这些事,绝对不是他女人能想出来的,她性子虽然不温顺,但从来没有如此粗暴和叛逆过。
  一定是蓝颜那死丫头教唆的!
  一定是的!
  …
  小小的客栈现在都成了夜颜他们的私人领地了,除了包下整间客栈外,里里外外做事的人也都换成了他们的人。
  两个女人在楼下用着早点,刚开始谁都没说话,但见季若婕胃口不错,在她连喝了两碗粥以后,夜颜有些琢磨不透,于是就把她盯着。
  “二嫂你……”她心情应该很沉闷才对,可胃口居然比她还好,难道这是化悲愤为动力?
  “小妹,赶紧吃,多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你二哥。”季若婕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主动催促道,还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米粥。
  “……”夜颜汗。
  “小妹,我跟你说啊,收拾你二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打得真舒坦,就是胳膊有些吃不消,我好多年都没习武练身了,看来以后要多练武才行。”季若婕放下碗,捏捏左肩、再捏捏右肩,自我嫌弃道。
  “……”夜颜再汗。
  她这是准备把蓝文鹤当沙袋用?
  不过嘛,就那家伙厚脸皮的程度,应该能抗揍的。
  “小妹,快吃快吃,吃完我们上楼接着收拾你二哥!”见她愣着,季若婕帮她碗里添了一勺米粥,又催促道。
  “呵呵……”夜颜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
  她们用了早点,也没忘记楼上的人,各自端了食盘回房。
  夜颜一进门就见男人伏在桌边写东西,也不知道谁给他准备的文房四宝。
  “凌苍,写什么呢?”她将食盘放在桌边,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
  “给皇上和皇祖母写信封,我答应他们三个月就回去,如今怕是要迟些才能回去了。”慕凌苍抬头,眸光温柔的凝视着她,“用过了?”
  “嗯,我与二嫂在楼下用的。今日早点不错,我给你端上来了。”夜颜笑道。
  “放着吧,我马上就好。”慕凌苍勾着薄唇,继续在纸上书写起来。
  夜颜也没打扰他,出来这么久,就他们刚到荣国时他给祁曜和庞太后写过一封报平安的书信。虽然他很少提起他们,但她也知道,他对祁曜和庞太后还是想念着的。
  他们出来时,祁曜和庞太后很不舍,要求他三个月后就得回去。但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他们还要抓罗克,回天秦国的时间肯定要延误。
  为了不让祁曜和庞太后担心,肯定要写信回去解释情况。
  见床上被褥还没叠,她走过去开始整理床铺。
  夫妻俩虽然各忙各的,但是温馨的气氛却蔓延在每个角落……
  “啊!”
  突然,对门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夫妻俩同时抬起头,然后彼此转身相视了一眼。
  夜颜忍不住笑起来,“呵呵……没事,就当杀猪吧。”
  慕凌苍浓眉扬了扬,勾着唇角继续写信。
  “啊——啊——”
  隔壁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刺耳,但夫妻俩越听脸上的笑意越多,彷如这是世间无比美好的音符。
  就夜颜来看,蓝文鹤能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且还把季若婕保护得如此好,可见这人武功不差。那根绳子对他来说,怕是毛发一般的分量,他要真忍受不了季若婕的虐待,早挣断绳子发威了,还用得着这般鬼哭狼嚎?
  她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靠卖惨来追求女人……
  就在她刚把床铺收拾整洁,侍卫在门外禀报,“启禀文妍公主,何二少和二少夫人带来了。”
  昨日元将军带着将士来客栈以后,祁馨沅和何培就被安排住到了楼下。也好在他们搬楼下去了,要不然就蓝文鹤的糗样,真会多两个人看热闹。
  见慕凌苍还在写信,那专注的样子似乎没听到侍卫的声音,她抬头对门外吩咐道,“请他们去尽头那间屋子坐坐,我很快就来。”
  “是。”
  侍卫应声,几双脚步声渐渐远去。
  夜颜走到桌边,低头在慕凌苍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去就可以了,你记得把早点吃了。”
  慕凌苍对着她勾了勾薄唇。目送她走出去,他柔和的眸光才渐渐生冷,然后抿紧薄唇接着奋笔疾书……
  …
  听完夜颜的计划,何培和祁馨沅都又惊又怕。
  惊的是她居然提出要去见那么危险的人物,怕的是自己也要深入虎穴。
  特别是何培,中过蛊毒的他对血盟庄这样的妖派巴不得敬而远之,现在让他主动去接近妖派人物,怎能不心生惧意?
  “文妍公主,这可不是儿戏,您确定要如此做吗?万一对方放虫子咬人,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