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谷南伊抓住了最能扎人的点来反击:“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所属物么?”
她冷笑一声,眼神里带上了讥讽:“别忘了,谢初尧,当初就差你苦苦求我,我们才没有和离!”
男人额上的青筋突了突,近乎凶狠一般道:“是!我现在求你,求你不要离开!需要我跪下么?嗯?我不准你离开,不准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不准你冲别的男人笑,不准你眼里有旁人!求也好,强迫也罢,谷南伊,你是我的!”
每说一句,男人就朝谷南伊逼近一步,他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一双眼睛灼热凶狠的吓人,却也阴沉的可怕。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畔,谷南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腰却抵在了桌子上,退无可退。
她皱眉,不肯轻易败下阵来:“谢初尧,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霸道!一颗心分明不在我这里,偏偏不肯我离开。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一颗心不在她这?
谢初尧气笑了,他右手青筋暴起,一把扯开了胸襟前的衣裳。
不等谷南伊反应过来,男人逼近了她,抓住了谷南伊的手,用力按在了他的左胸上。
谢初尧几乎称得上是气急败坏,死死按着她的手不放开:“这东西你若想要,就剜出来!”
他仿佛一头暴躁却又不得章法的野兽。
谷南伊怀疑,下一秒男人就要去找一把刀来,让她做那剖胸挖心的事情。
她有点慌神,又有点气恼,心中始终芥蒂着另外一个人。
她用力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你对任明敏也是这样的吗?动不动就让人家看你的心?”
谢初尧恼恨道:“是我在同你说话,为何要提别人?你不是说我不能管你么?把心挖出来给你,可以管了吗?!”
但凡谢初尧保有一点理智,便能从谷南伊方才的话里剥离出那丝丝隐秘的妒意,可他如今情绪不稳,竟完完全全成了初尝情爱之苦的毛头小子。
谷南伊气急败坏道:“你在乱说什么!给我放开!”
男人死死按着她的手不放,谷南伊挣不脱,只能恼怒地低下头去。
她的手指细软、白净,紧紧贴在男人深色的肌肤上,显露出一种决绝又扎眼的颜色对比。
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滚烫热意,还有一下下剧烈抨击敲打着她手心的心脏,紧密丝滑的触感仿佛烫了她一下。
谷南伊的视线不知不觉飘到别的地方,却又将男人胸前鲜明漂亮的肌肉线条尽收眼底。
他许是恼狠了,出了一身汗,蜜色的胸膛在烛光下泛出亮光,映衬着那双饱含怒火的眸子,让人挪不开眼去。
谷南伊的脸,开始一点点染上了红,仿佛上好的白玉盘,被一支沾了胭脂的刷子轻轻拂上了粉意。
她纵是想继续吵下去,一时间也失了言语。
谢初尧仍在一下下喘着气,他愈发逼近了谷南伊,逼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不要再说和离……。”
后面男人说了什么,谷南伊没有听到,几乎已经沉浸在男人的深情之中。
可下一秒,她想起了两人在听竹苑荒唐的那一夜。
谷南伊闭上了眼睛,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的情绪。
分明那一夜的狂风暴雨深深印刻在脑海中,她痛极,也快活极了,可她却始终对之痛恨而抗拒。
她多希望那一夜不存在!
这样还可以骗过自己说谢初尧心里的人确实是她,他的深情不假。
谷南伊突然发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用力摇头:“够了!离我远点。”
她的语气决绝,染着小女人的娇嗔,一点威胁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