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咬着三明治，喝着牛油奶昔，看着玉芸动作迅速三两口解决早餐，“我还是吃了走，待会儿忙起来哪里还有空慰藉我的五脏庙啊？”
赶紧递上果汁，“你慢点儿。”
“再慢来不及了。”
看着外面，依旧乌黑一片，凌晨四点半，京城很多人已经从熟睡的梦里醒来，开始一天的准备。
想想当初的自己，为了省房租，也是大清早就要爬起来做便当，赶公车。
咬着苹果，拎着大袋小袋，用脚趾掀开鞋盒的玉黛显得是那么的生动，玉黛忍不住笑了。
玉芸来不及揣摩姐的笑意，预定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而且还有一大堆的准备工作，她需要提前确认。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昨晚很早就回来的，很多工作人员都是通宵，此时等着她去验收。
有句话，她很认同。
玉黛答应赞助她开画展时，要求她一定要答应的，“你只需要做你专业内的事情，既然有能力，就不必事必躬亲，这样，会累死的。”
“所以，即便这次没赚到钱，但赚到了经验，不是吗？”
玉芸虽然初出茅庐，但对姐的话，一向都是认同的。
所以，昨晚玉黛让她早点儿回来休息，她就很听话，赶回来吃晚餐。
只要准备工作提前做好，按计划进行就好，干啥一定要让自己活得慌里慌张？
等玉黛赶到展厅的时候，没想，屈军已经到了。
“你来了？”
对方点点头，然后甩了个脸子，转身走人。
玉芸此时正忙着应酬交际，玉黛也没去打扰她，和小潘去香槟塔边拿了杯喝的，开始一幅幅欣赏起来。
屈军为主题的画，展示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人一进来就能看见。
不少人已经站在画前窃窃私语，能来参加画展的人素养都不低，所以整个展厅的人不少，但井然有序。
玉芸估计不到的地方，有人会帮来宾讲解，“玉芸做的很好。”潘潘道。
“嗯，很为我妹妹自豪。”
“这是姣姣吧？上次屈军来的时候？”潘潘指着《躲迷藏》主题画问道。
“应该是吧，画的真好。屈军身上的温暖被她捕捉到了，还有姣姣的顽皮和狡黠，以及对他的信赖。“
“他对姣姣是真心的，小孩子能感受到。”
“嗯。”
就此打住，这个话题，玉黛不想再继续。
“姐，你来啦。”她还是抽空过来打招呼。
“嗯，我妹妹真能干，以你为傲。”玉黛端起酒杯。
“是啊，我都忍不住想入手，恭喜。”潘潘同上。
“那就别矜持，看中哪副赶紧入手。”这话，让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姣姣那副给我留着。”玉黛叮嘱道。
“嘿嘿，姐，晚了。”
“啥？”
“整个系列都被人买走了，只是还没取下来而已，等画展结束客人再来取。”
玉黛挑眉，“谁？”
玉芸笑得一脸奸贼，“嘿嘿，你猜。”
联想到昨晚屈军走之前的吩咐，“他？”
“哈哈，肯定啊。他都已经威胁我了，我哪敢不听，但是不卖我就赚不到钱，嘿嘿”
笑得那叫一个财迷。
“人家艺术家都是视钱财为粪土，你怎么就是个例外呢？”
开口钱，闭口钱，玉黛调侃道。
“废话，我出名不是为赚钱么？你小妹我活得真实，呵呵。”
“你这叫活得不要脸。”身后转来低沉地吐槽。
额好吧，大言不惭时被人撞破，不过，咱不懂害羞为何物。
“恭喜屈大叔喜得佳作。”玉芸赶紧拍马屁，话刚说完，就想溜，被一把拽住。
玉芸跟变脸似的，扭头就笑靥如花，玉黛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屈大叔，今天咱不能砸场子啊。瞧，人家都看着呢。还有啊，您这么玉树临风，很容易被人认出的。”
连捧带讽，玉黛都不懂自己的妹妹口才竟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