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什么？
屈军干脆撇过眼，看着不远处的灯火辉煌。
心思风涌云翻，不舍得她难过？
可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在乎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该死的！
手中的烟已经被碾的粉碎，玉黛浑身紧绷，旁边人的情绪起伏实在太明显，她不由怀疑，分分钟会被扔下去。
下意识捏紧栏杆。
“你在害怕？”这认知让屈军的情绪犹如火上浇滚油，嗤嗤冒黑烟。
“你们在聊什么？外面不冷吗？”玉芸削好水果出来，发现客厅空无一人，玻璃门外两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好奇咋不开灯？
“冷，快冻僵了。”玉黛迈腿，就这样从屈军面前挤了过去。
“屈大叔，你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呀！夜景好看吧？那你多看会儿哈。”玉芸不懂客气为何物，但姐姐那麻溜的动作，无形中感觉她在逃跑。
姐姐肯定被欺负了！
外面的毒舌大叔有多可恶，她绝对不想再领略第二次，所以，非常乐意他在外面再多冻一会儿。
最好，冻成雕塑。
哈哈哈，暗爽，脸上也抑制不住，嘴裂开了。
“你很开心？”人从眼前溜走，本就不爽，看到这小妮子竟敢笑？
看来这家伙不记打！
反应迅速，“啊？没有啊？”
“嘴裂开了。”
“风吹的。”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玉芸再次刷新他的认知，而且莫名奇妙，想把憋屈从她身上找回来。
“那个，好像咱们只有口头约定吧？”
身子一僵，“外面风这么大，发型都乱了，快点进来暖暖，我削了水果，您最爱吃的。”
语调微微上扬，动作麻溜，态度亲切。
拉着屈军的袖子就往屋里拽，关上门，热情地忙前忙后，只差伺候人吃到嘴里。
玉黛先进来，不懂她们俩后面聊了什么。
不过玉芸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天壤之别。
不是她好奇，只是这俩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是，让她不安。
“哼”
抓起自己的大衣和围巾，没给她们俩好脸色，快走到门口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来，“那几幅画，不许卖。”
不等玉芸抗议，摔门，走人。
“靠，不卖我办狗屁画展啊？”
“芸儿，你们俩”玉黛探究的话还没说完，玉芸已经彻底爆发。
“我真是脑被门缝儿夹了，才画那几幅画，信这种人不会为难。姐，你不选她是对的，整个就一内分泌失调，更年期随时发作，而且极难伺候的大龄剩男。不让卖，不让卖我吃啥喝啥，整东北风？”
玉芸气得在无奈暴走，嘴里嘀嘀咕咕，掰着指头开始算钱，场地费，人工，各项成本零零总总加起来，越算脑袋越疼。
可明天画展就正式对外，就是她神仙附体也不可能赶出五幅作品，还要是佳作，总不能砸自己的招牌吧？”
看着小妹额头上冒出的痘痘，这段时间压力肯定不小。
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过了明天再说吧。
“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姐”
“姐，别老给我退路，不逼自己一把怎么就知道不行呢？”玉芸立马打断，神情严肃，让玉黛觉得放才有这想法都是不对的。
“嗯，我妹妹一定可以的。”
“必须的，那五福画我必须卖掉，不然”眼前一亮，嘿嘿，办法有了。
“想到了？”
“不让我卖是吗？哼哼哼你妹是谁啊，包在我身上，看我怎么降妖除魔！”
突然神清气爽，心头的石头落下，人都明亮几分。
“好，姐相信！”
“我要去好好泡个澡，做过面膜，以确保明天美美的。”玉芸干劲儿十足。
潘潘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玉芸蹦跶回房间拿换洗衣物，玉黛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那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