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抹了一把,拿掉眼睛,双眼迷离的迈开腿小心翼翼出了屋子。
这就是高度近视的悲哀,还有被尿糊了眼睛的酸爽。
王妈一揭开被子,发现里面潮哄哄的,一摸拿出来一看,全是鲜红的血,吓得差点儿直接瘫软在地。
第三章我今晚会写出来,如果早就发出来,不然就明天一大早发出来,大家看完这两章早点儿休息吧。在评论区看到有人调侃我隔着屏幕传递感冒,妞儿也想提醒大家,今年天气比较妖娆,大家平时多注意身体!还有,最重要的祝福:大家节日快乐,无论多大,只要有一颗童心,咱们年年过六一!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找妈妈
“天哪,血,怎么会有这么多血?”王妈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医生小心将孩子放在床上,一把掀开薄被,她腿上的伤口因为太深,根本无法靠自身愈合能力止血。
她当时忙着生产,不懂玉黛竟是用自残的方式来激发自己的力量。
哽咽道,“这傻孩子,真的是拿命在搏啊!快,帮我把医药箱拿过来,她需要止血,还有,这事儿赶紧跟张医生说一声,他应该还在下面。”
王妈忙不迭地的冲出门,脚步发虚,身体晃的厉害,这是吓狠了。
女医生在床上搜罗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东西来堵住伤口,最后只能拿起她刚换下来的睡衣直接在大腿上打了个结,至少不让血继续流下去。
看着玉黛像个冰人儿一样躺在床上,郝辛的心都揪得生疼,她女儿应该跟她差不多大吧?
这到底是遭了什么孽,才要受这样大的苦?
当母亲的,这要是看到自家孩子受这等罪,心都要疼死了。
都说孩子是心尖尖儿上的肉,这跟直接在心上剜肉有何区别?
张医生在底下听完王妈断断续续的话,一拍大腿,“屈军,都是你,光顾着跟你犟嘴,病人刚才为了逼自己生下孩子,在大腿上硬生生戳了个大窟窿我竟然把这等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真是该死!”
嘴里喋喋不休,下笔如风,很快给屈军的单子上又加了一些药材。
“她,怎么对自己,下的去手啊?”屈军这话不懂是问自己还是问她,可没人能给他答案。
张生即便听见了,也懒得回他。
这样一个千年不化的冰坨子,哪里懂什么叫感情?
难道把人囚禁在这里,就是拥有了对方?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意志力比男人都强悍的姑娘,要真这么容易驯服,他就不再当医生,改去倒茶算了。
上楼看玉黛之前,他拍拍屈军的肩膀,“你对爱的定义要好好重新修习,不然,不光自己痛苦,这个姑娘被你毁了不说,必然会两相伤害。”
屈军低头看着手上的药方不语,但张生知道他肯定听进去了。
临去时的那一声叹息,让他这个旁观三十多年的人都忍不住心里一酸。
不是不懂他的痛,他的苦,只是生活都要往前走往前看,背负着过去几十年的伤痛,负重如何能前行?
更别提幸福感,这等奢侈的字眼。
屈军将手里的单子递给手下去抓药,自己却根本不敢上楼,脑子里一直回旋着王妈和张生说的话。
“戳了个窟窿,血一直流”
“这个姑娘不属于你,还会两相伤害”
玉黛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口深井,深不见底,而且寒冷刺骨,整个人一直在下沉下沉,不断的下沉,最可怕的是,根本不懂底在哪儿?
她想呐喊,却无法出声,嗓子就像被上了锁,怎么都使唤不了。
想要挣扎,可身体软绵的像一团棉花,无法使劲儿。
可她一想到自己的漂亮的女儿,恐惧和寒冷全都被焦灼驱逐,满心就想着如何出去。
可内心的呐喊显得苍白而无力。
她不甘心,孩子都生下来了,医生说很好,很漂亮,可自己怎么会被关进这样一个地牢里,上不见光,下不见底,周围全是漆黑的寒冷。
命运,真的很残忍!
她无数次控诉,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生和郝辛都被屈军留在了这个四合院里,全心帮玉黛调理身子。
可无论是中医还是西药理论,都无法找到让玉黛清醒的方法,她身体一直都是冰凉的。
屈军这段时间甚至请假没去上班,因为孩子需要人看护,两个医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探讨玉黛的生理情况,然后如何对症下药。
王妈每天光是忙宅子里的事情,都累的够呛,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这是玉黛用命换来的,将来清醒过来无法交代。
可是三天过去了,除了给她喝张生开的补血方子,根本不敢给她用任何药物和医疗手段。
屈军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孩子。
还好,宝宝白天很乖,不哭不闹,除了肚子饿和拉便便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乖乖睡觉。
不过,一到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就开始吵闹。
谁抱都没用,谁哄都无法让她止住,除非哭得昏睡过去,但只要一醒来马上会接着啼哭。
“母亲,你把她放到母亲身边看看。”郝辛也没法子,灵机想到母女生产时的互动,也许她能帮忙唤醒玉黛。
“可她身子冰冷,这样会不会冻着孩子啊?”张生和屈军别扭几天,难得第一次共同产生疑问。
“可咱们也没办法不是吗?她们是母女,应该是最能心意相通的,你是学中医,应该知道生命的共频能激发人求生的意志。”郝辛也不确定是否有效,但这些理论在西方的心理学范畴里已经开始研究,出于好奇,她也看了一部分文献资料及案例。
“你也知道,玉黛的昏迷并不单纯只是因为生理上,但具体的原因咱们也分析不出来,而屈军对她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咱们除了试试,还能有别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