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方广霖,你俩去搀扶着蓝信,别让他再倒下了,这里的天气变幻莫测,我们得继续前进。”
“我和蒋涛打头阵,徐浩和方广霖搀扶着蓝信和其他兄弟走在中间,方啸天和雷震殿后,注意好身后,防止有魔物在身后偷袭。”
“全员提高警惕,我们加快速度从这里走出去。”
风越来越强烈,秦安等人越走越感觉到吃力,他们行进的速度同样也是有减无增,行进三步就会被风吹回一步,前进的异常困难。
“寒冰鸟,这狂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这风太过强烈,我们实在顶不住,这样前进的速度太慢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不用担心,放心的往前走就行,我们可以挥动翅膀为你们遮挡一部分强风,但剩下的强风还是得你们自己来抵抗。”随后寒冰鸟煽动翅膀为他们卸去了大部分的风力,秦安等人前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秦安等人又提快了速度,转瞬间他们来到了一棵巨树下,两只寒冰鸟展开翅膀守在他们身边,为他们阻挡住强风。
秦安等人在巨树和寒冰鸟的守护下,开始调整休息,恢复体力已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秦安也终于有机会来检查一下蓝信到底是怎么了。秦安来到蓝信身边,为蓝信检查了身体,但没有找出来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秦安找不到让蓝信身体抱恙的源头,只能尝试着为蓝信治疗,蒋涛也围了过来,两人合力为蓝信治疗,但效果微乎其微,蓝信的伤势依旧没有任何改善。
“这怎么办,为何蓝信的伤势没有任何好转?”
“我也不知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蓝信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秦安等人对蓝信的伤势束手无措,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要管我了,不要再因为我浪费精力,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我的伤现在也不是特别严重,我还可以撑着,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蓝信明白丛林的危险,多待一秒就会多一分的危险,情况紧急,不能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秦安,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得先考虑怎么出去,蓝信的伤只能出去之后再想办法了。”蒋涛怕秦安意气用事,因为蓝信的伤耽误了大局。
“嗯,我明白,我们继续前进吧。时间不等人,我们还得再加快速度,我们得尽早离开这里,晚一分,危险就大一分,我们耽误不起。”
秦安等人继续在寒冰鸟的庇护下迎着狂风前行。
可他们前进的速度还是太慢,眼见着就到八点,再不离开丛林,怕是就得碰上暗夜狼了。
“寒冰鸟,你能不能带着我们飞,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你能把我们带出去了。”蒋涛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寒冰鸟的的身上。
“恐怕是不行的,我们飞行需要助跑一段距离,但现在在丛林里,树木茂密,空间太小了,我们根本施展不开,没有办法带着你们飞翔。”
“很遗憾,我们并不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寒冰鸟的一番话浇灭了蒋涛最后的希望。
“没关系,你们帮我们挡住狂风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失望归失望,基本的礼貌蒋涛还是有的,蒋涛向寒冰鸟表达了感谢。
秦安原本也有想要寒冰鸟带着飞出去的想法,这是蒋涛更早的说了出来。
听到了寒冰鸟歉意的答复,秦安也觉得实在是挑不出毛病,就没再张嘴请求,只能带着队伍继续盯着狂风,争分夺秒的前行。
渐渐的,到了晚上八点,今日的激战似乎还在空气流动,外面才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昏暗的空间秦安他们有点不太适应。
每个人的心都不敢放下。
秦安他们还被困着,蓝信的脸色越来越白,额角也开始冒汗。
夜晚很多魔兽都会相继跑出,秦安他们对这样环境也没有完全陷入恐慌。
落在地上很轻的小雨没什么声音,同时也没有什么暗夜狼,这里似乎只有他们。
蓝信此刻意识已经不再清醒了,手指攥紧衣服,这样能让他好受很多。
望着在一旁歇息的寒冰鸟,悠闲又惬意,作为鸟类魔兽,这雨对它而言似乎没有影响。
想到自己的伙伴还在受苦,蒋涛心里有一股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哽在喉咙处,有些窒息。
他很暴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这点雨也浇灭不了燃起的火。
耳边很轻的叹气声让蒋涛稍微冷静了一些,他靠近秦安,小声说道:“秦兄,寒冰鸟是不是在骗我们?”
最后几个字对方要咬得极其很,秦安还没说话,冷静不了的蒋涛已经去问寒冰鸟了。
“这里真的有什么暗夜狼吗?”质问的语气让寒冰鸟很不舒服。
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珠里似乎藏着寒冰,“这里存在暗夜狼。”
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却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蒋涛头上,很冰凉。
听不出来暗夜鸟的情绪,对方斜眼看了蒋涛一眼后,匍匐身子继续闭目养神。
两个人表面上看似没什么,平静的语气没有让谁的心里好受。
似乎再说几句话,两个人都要拔剑相见。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秦安脸色黑了不少。
暗夜狼还没来,他们这可能都要打起来了,一鸟一人谁也不让谁。
“蒋兄,现在这样的环境,我们还是不要互相猜忌的比较好。”秦安抬手扯了扯霸天的衣角,不由叹口气。
他怎么感觉是在带孩子……
作为和事佬的秦安开始缓和气氛,寒冰鸟他不怎么了解,但他了解蒋涛。
要是倔起来,谁都拉不回来,现在还在抽芽期间,他要早点扼杀在摇篮里面。
蒋涛眉头紧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看向坐着的秦安,紧绷的肌肉还是松懈下来。
奇怪的气氛没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确认不会发生什么事之后,都开始休息或是修炼。
秦安站了起来动了动脖子,松了松筋骨后吐出一口浊气。这也是让他最头疼的地方。
要知道,比起能知道的潜在威胁,未知的事情更加让他们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