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左来机场接徐幽蓉,却看见这一幕,“大小姐!”他急忙跑过去,给她递过去一些纸巾,“小姐我们走吧。”
“嗯……”
秦安他们还在枞岭郡,宋絮开了几间房,在度假村的房费退回来之后,他们又续了几天。
鱼语他们都很喜欢枞岭郡的温和天气,依山傍水的城市很适合休养生息。
秦安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天,眼神迷离。
网络上都在传一件事,它把之前所有的事都压了下去。
宋絮咬着棒棒糖走了过来,把手上的小物件递给他,“徐幽城死了。”
现在徐家完全变了天,唯一在准备的就是徐大少爷的葬礼。
“我知道,我已经看了新闻了。”排名第二的可能就是徐家对华家的态度吧。
陆陆续续有人爆出来华家强制与徐家签订契约,乙方必须顺应甲方的要求,去讨伐那个组织。
而徐大少爷也是在这过程里死去的。
有人说是被不明分子刺杀的,也有人说一切都是华家的阴谋。
嘴里的棒棒糖化完了,宋絮拿出来棍子指着秦安,“虽然那件事是华晓阳的锅,但你一直不出面也不是办法。”
“老幺,你心里也过不去吧…”
“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华晓阳会这么狠,原本他以为只是来对付他的,没想到居然还把徐幽城也算计进去了。
秦安打开手机看着里面难得的图片,模糊不清的女生穿着黑色的衣服拜访了徐家。
他能认出来,这个人是尚雪儿。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一下,终是叹了口气,熄了屏。
“宋絮姐…我想去浠州看看…”
“去吧。”
今天飞往浠州的飞机在两点到达了目的地。
秦安从飞机上下来,结果一下飞机就被徐家的人拦住。
“秦先生,我们家老爷请您去一趟。”徐家的某位管事说道。
秦安看着他身后一队武将,脸上没有表情,徐家是多怕他会逃掉。
他点点头,垂首慢慢跟着徐管事走了。
徐管事带着秦安上来一架黑色的轿车,同样也是被许多的车和摩托车围着。
秦安上车坐好,轿车便向徐家驶去。
不过一会儿,轿车在一个豪华的大门下停下。
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徐府两字,徐府两字写得很有力道。
牌匾两边挂上了白色的帷布,屋檐下也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门口的侍卫的领口上也带上了白色的绢花,看见轿车停了后立马上前将车门打开。
“秦先生,请。”徐管事先一步下了车,走到秦安面前为他带路。
徐府因为徐幽城的死变得沉重许多。
里面有不少前来祭奠的人,看见秦安的到来都在窃窃私语。
徐父看见秦安到了,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老爷,秦安带到了。”徐家管事快步上前报告,说完后就带人退下。
“秦安!”徐父愤怒地看着前面这个年轻的男人。
随着徐父的这一声,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安。
“徐先生,我来是来道歉的,徐幽城虽然不是我杀的,但在这里面我也有连带责任……”秦安知道自己理亏先一步道了歉。
但心里的愧疚却在不断放大,他在飞机上时,脑海里都是他架起剑的时候,如果当时他不做那个动作,徐幽城根本不会被算计。
“不是你?插在我儿身上的那把剑分明就是你的,而且还有人目击你动手了,你还在这里狡辩!”徐父听到秦安的这句话更加激动,手用力一敲桌子大声喊道。
“徐先生,请您相信我,我愿意以命证清白。”秦安知道徐父定然不相信,这事情在他的眼中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命?哼!”徐父听到这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说完后从身上掏出一块匕首丢到秦安身边 ,“证明给我看。”
秦安看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就伸手去拿,就像是一双很普通的筷子,等着他去吃最后的晚餐。
“等等!”旁边一直在看的一个田左突然出声。
“老爷!我可以担保,秦安确实是清白的。”田左走到秦安身边向徐父说道。
秦安抬眼看向那个男子,发现是徐家的他。
最开始田左也确实以为是秦安的过错,可是他越是回忆这件事,越是重复去思考那些动作。
他发现秦安当时只是起了个架势迎敌,但当时华晓阳却在这种时候靠着假动作把少爷推了上去,撞到了剑上。
周围其他的武将看到这男子的举动也纷纷跟着站出来为秦安作证。
田左跟他们说过他的想法,他们也做过现场重现,无论什么样,当时没有前进的秦安不可能刺到少爷。
“你们是什么身份可以为秦安作证?”徐父看到这一幕渐渐冷静下来,沉着脸问。
“这…”田左突然一下语塞。
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和证据可以证明秦安不是凶手,可是他却是没由来地相信他。
想到这,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匕首,刷的一下割下了自己的小指。
顿时血就从小指的伤口处喷出来,他的脸顿时就煞白。
秦安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马上就走过去用灵气输进他体内,在控制灵力封住了他小指的穴位止住了血。
“老爷,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愿割指以证秦先生的清白。”说这句话时,田左已经头冒冷汗,嘴唇和脸色已经苍白。
秦安撕下一条布片,麻溜的用它包住,但上面还是有血迹,很快红色渗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表示,自己也愿意为了秦安断指以证清白。
徐父伤神地揉了揉眉间,开口制止道:“不必了,先带他下去把断指接上。”
这个秦安到底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散,居然……
不过,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反抗徐家呢。
不再是以前那样的行尸走肉,好像有了魂…
其他武将都跟着一起下去了,会客厅里只剩下徐父和秦安。
但前者看不惯后者,完全不像与他处在一个空间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安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要去哪,而且自己的道歉对方也没接受,他总要知道徐父希望他怎么样来证明自己。
于是乎放轻了步子,慢慢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