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眼神一变,在“秦安”脸边摩挲了一下,终于摸到了一块有些凸起的的部分,他手稍微一用力,一块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下面的人明明就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怎么会变成秦安呢。
“如果他不是秦安,那秦安现在在哪?”
之前离开的人回到了一个很小的村庄,只有少数几户人家是亮着灯的,那人走进了,最大的那间屋子。
木制的房子完全不受雨水的浸染,昏黄的灯光只将少部分地方照亮,周围都是淡过去的黄色,有一个穿着黑衣的正拿着一个茶杯坐在那里喝水。
见有人回来神色微动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腰间,拔出了剑,剑刃指着那人。
“谁?”
“别担心,是我井玉山。”
他把手往脸边一摸直接接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的脸。
“这附近有人开着大巴来了。”身上的湿衣服很不舒服,他叹了口气将手搭在桌上,水很快渗了出来。
那男人想了一下,“是不是白色的大巴,上面还坐了很多人。”
“对。”
那就知道是什么了,毕竟昨天晚上他们才从那上面抓了一个人下来。
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房间内的一面门面前,轻轻将门推开,里面躺着一个人——是秦安。
“那个就是昨天晚上从那辆大巴车上绑下来的人。”
这小子睡的也是死,他们发现那辆车的时候他是清醒的,后来他们打算去查看的时候就发现这小子已经睡着了。
他们把他从车上搬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注意,原本是想着如果他醒了,就直接将他打晕就好,结果都跑了这么远睡得还是像死猪一样。
井玉山思索了一下,“难道是谭家的人吗?”
“我感觉他们像是谭家情报里说的那些,从那个所谓武道院里出来的人。”简而言之,就是来清理他们的。
“要处理掉吗?”
“看看能不能等他们过来,在一网打尽。”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印照在墙壁上,那间屋子的门扇全部打开了,但是里面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开始商讨怎么把那些人引进来,却没有注意带黑暗中那双睁开的眼睛。
大巴还是停在原地,斜面的膳食一天不清理,他们就不能通行。
林明哲看着地图向司机询问了一番,发现已经到了羊平村附近了。
“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村里面的呢?”这里也是荒郊野外的,距离另外一个村也在另外一条路,不可能游荡到这里来。
肖冠宇摇摇头,当时司机的眼神告诉他,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信司机的话,可对他目光的时候,却还是选择相信他。
他不知道一个司机为什么会那么多东西,但是校长找来的人总不会害他们。
可现在他们几乎是进退两难,走,前面有落石行不通,退,这里可是单行道,哪里有地方倒车。
“哈…不过如果这个人不是秦安,但现在真的秦安又在哪里呢?”林明哲叹息一声,即便脸色再苍白,也不妨碍他。
肖冠宇回忆了一下,当时雨很大,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帘子一样,而且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又不是很明显,身形也完全隐匿在里面。
现在雨也停了,司机为了确认落石砸下来的时候,是否真的有人也掉了下来,跑下去过去查看了。
这些落石并不像是能被雨水冲刷得动的样子,虽然说经过雨的洗礼,上面原本有一些泥巴已经冲掉了,但是上面还有些泥顽固的留着。
石头是人为的……
之前那个小子。
可是他们初来乍到的,为什么要把石头砸下来……
肖冠宇也走了下来,石头很密集的堆着,有很多碎石落在一旁,那就是因为太散了,不像是从山上滚落导致的。
“人为的。”
司机可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们这些来羊平村历练的人却知道。
谭家封-锁消息,只怕现在村子里面的人是都是那些吧。
他转身就走,那些人竟然能推下石头来,那些人应该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打算杀人灭口,这场战争在石头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拉响了。
车上的林明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为了汽车来操控他,现在他可是自由身。
“林老师,秦安在他们手上恐怕是凶多吉少,如果我们到时候对上了,恐怕会是场恶战。”
“到时候如果真的遇上了杀无赦,这群盗贼没名没分的,都是其他地方偷渡过来的,校长的意思是全部杀了。”
好在这里还是有点信号的,否则他一个一对上汽车就发慌的人,怎么可能能主持大局。
校长对于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毕竟这可是恶性事件,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团体,结果却把他们学校现在最有潜力的学生。
那些人现在还没有行动,他们在这里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虽然他们现在也很担心亲啊,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且秦安现在已经醒了,虽然手脚都被绑住了,但并不妨碍他起身。
“有人吗,来人啊!”秦安大声吼叫着,不断把身子挪到门前,用脚猛踹门,不出意外的引来了那些人。
大早上的本来起床气就大,结果这小子还在这嚷嚷,差点就有人忍不住上去打秦安了。
“你们把我绑过来干嘛!”
秦安脚一直在乱动,狰狞的脸死死的瞪着他们,脚还不放弃的想去踹他们。
他现在的状态特别像一只被绑着的扭动的蛆,加上脸上的灰,脏兮兮的皱着,有一个人不耐烦的上去踢了秦安的肚子一脚,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人要干嘛,信息还是要问清楚的。
男人的力度并不大,可秦安被踹到之后五关完全皱在一起,口水也飞溅出来,在地上嚎哭,“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井玉山咬紧牙,实在没有忍住踹了过去,秦安在地上嗷嚎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他都叫得这么厉害了,你们不打晕还认着他们喊吗!”井玉山给了最近的人一巴掌,再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