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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轻笑了一声,“真是搞笑,昨天只是主办方举办的联谊会,从全国各地来的企业有三十家,不是只有三家,我设计了远大集团和帝古集团,还有更多条件资质比苏氏集团更好的公司,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只铲除了两家公司,是不是太得不偿失了?还有,我脑子进水了,让那么多人欣赏自己被别人污辱的画面?”
  伊伊也知道自己怀疑许诺是根本就没有依据的事情,但想到自己昨天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晚上,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的人生耻辱。
  这会儿正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刚好许诺上来撞枪口,就被伊伊当枪耙使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伊伊冷声道。
  “伊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许诺声音严肃的道。
  “告我诽谤?你去告啊,我会怕你?”伊伊目光挑衅的看着许诺的眼睛。
  快到上班时间,有员工来到业务部,许诺不想和伊伊当众发生争执,声音淡淡的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公道自在人心,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真相会还我一个清白。”说完转身走向自己办公室。
  伊伊看着紧闭的经理办公室,冷声道:“最好不是你自编自导的好戏,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许诺坐在椅子上没一会,接到一个商业街负责人的电话,说商业街在拆一幢办公大楼时,由于操作不当,导致两名工人被压在废墟中,生死不明,警察和现在工作人员正在全力抢救。
  不过估摸着那两名工人生还的希望不大!
  昨天刚发生‘金龙江隧道’晚宴风波,今天商业街又出命案,还真是祸不单行。
  伊伊见许诺神色焦急的走出办公室,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等电梯的时候,许诺看着跟在她身边的伊伊,声音严肃的道:“我现在没空和你吵架。”
  “我也没空和你吵架,为了找到你陷害我的破绽,今天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伊伊声音傲慢的道。
  电梯门打开,许诺冷声回了一句,“随便你!”
  电梯抵达地下车库,许诺一路跑到车子前,坐进驾驶座,伊伊不请自来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许诺冷着脸问。
  “我自己开车,怎么从你脸上看到心虚的表情?”
  许诺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商业街发生意外,我要去处理,那里因为拆迁,现场一片狼藉,你去的话可能会不小心磕磕绊绊爱受伤的。”
  “别把我说的那么没用,你能做的事情我会比你做的更好,你能去的地方我也一定能去。”伊伊态度霸道坚决。
  对于伊伊的大小姐脾气,许诺知道她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也不再和她废话,发动车子离开。
  因为担心,一路上许诺开得飞快。
  一旁的伊伊因为许诺开车的速度吓得脸色苍白,紧紧的拉着安全带。
  伊伊虽然性格张扬,看上去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她却害怕车子开得太快,她开车的速度从来不敢超过80。
  不开车坐在后排看不到前面的路还好,坐在副驾驶看着前面飞速而过的景物,会让她产生头晕目旋的感觉。
  虽然很害怕很难受,却也没有说一个字,生怕被许诺看出她的弱点,从而嘲笑她。
  到了商业街,许诺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见伊伊不动,提醒道:“到了下车。”
  许诺车速开得太快,伊伊不仅头晕,胃部也翻江倒海的难受。
  许诺看向伊伊时,发现她挥着安全带的手轻轻颤抖,脸色也苍白的难看。
  “你怎么了?”许诺关心的问。
  在许诺面前出丑,伊伊更加觉得窘迫难堪,连忙去解安全带,但手指抖动,让她按了几下都没有打开安全带扣子,最后还是被许诺打开。
  伊伊迅速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许诺将纸巾递过去,一手轻拍伊伊的后背。
  “难受也不说一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许诺声音责备的道。
  吐了一会的伊伊觉得舒服了许多,听到许诺的话让她怒火中烧,一把甩开许诺的手,目光冰冷的道:“少给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还不是故意的。”
  对于伊伊充满火药味的定罪和言语,许诺已经习惯了,也无心和她计较,转身朝事发现场走去。
  伊伊见许诺不理她,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道:“你沉默就代表你默认了,你就是故意在整我!”
  “随你怎么想!”
  听到许诺明显敷衍的话,伊伊拉住许诺的手,“什么叫随我怎么想?明明就是你居心不良。”
  许诺声音严肃的大吼,“伊伊,你别闹了,工地现在有2名工人被压在废墟里,人命关天,我真的没时间和你吵架。”
  伊伊脸上的表情充满震惊,不再和许诺说一句话,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走。
  到处都是拆迁的钢筋水泥和废弃物,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许诺穿着平底鞋还好,伊伊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了。”看着伊伊走路摇摆的模样,许诺开口道。
  伊伊也知道自己穿的鞋不适合走这样的路,但看着许诺的脸,还是强硬的道:“我说过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许诺也不理她,只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走了好几分钟,终于走到事发现场,许诺看到警察和消防员正在搬运废墟,在警戒线外面,站着一些围观的群众。
  “现在情况怎么样?”许诺问工地负责人胡总工。
  “回许经理,找出一个工人,已经送去医院抢救,还有一个工人在里面。”胡总工将事情经过介绍了一遍。
  经过胡总工的介绍,许诺得知是塔吊机在将砖块往卡车上装时,钢丝绳断裂,砸到旁边的墙上,将一面墙砸倒,将当时正在作业的2名工人压在里面。
  被压在废墟里的2名男子叫马德文和陈振辉,分别是51岁,43岁,现在还没救出来的是陈振辉,正值壮年!
  “好好的塔吊怎么会突然断绳?在作业之前都没有好好检查机器吗?”许诺一脸严肃的问。
  “每天上班前都会仔细检查,没有发现毛病,真的没想到钢丝绳会突然断。”胡总工小声的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追究这些也晚了,看着这么多东西没有清理出去,想着被压在里面的人,许诺心里很着急。
  “大家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帮忙清理废弃物?”伊伊不悦的问。
  “清理工作看似简单,却是一个技术活,外人不能冒然去帮忙,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给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许诺解释道。
  伊伊虽然不懂这些,但觉得许诺说得很对,难得的没有反驳她的话。
  “好像是古总来了!”胡总工提醒道。
  许诺转身回头,果然看到表情严肃凝重的古墨琰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许诺走上前声音有些责备。
  ☆、第71章 是我用的苦肉计
  一般在发生这种可能会出现人命的重大事件时,公司决策人是不能出面的。
  一来是会给公司带来负责影响,二来是怕现场出现不可控制的场面,作为公司的决策人,会成为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家属发泄围攻的对象。
  这个道理,她相信古墨琰不会不知道。
  看着许诺眸中的担心,古墨琰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身为公司总裁,发生这种事情,我有责任和义务亲临现场,观察事情进展,了解事情原委,做决最直接正确的判断。”
  古墨琰的勇敢面对,敢作敢当,让许诺觉得他的形象更加高大挺拔,心里涌起敬佩之情。
  “可是……”
  “郭特助说在你执管公司的这几年,工地发生的重大事情你都会亲自上阵,你一个女人都有这样的魄力,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古墨琰打断她的话,声音理所当然。
  见古墨琰这样说,许诺也不再反驳。
  古墨琰走到警察负责人面前,看着那些正在营救的工作人员,觉得他们的营救速度太慢,耽误救援时间,就说了一套新的营救方案,警察负责人听完,目光钦佩的看了一眼古墨琰,然后吩咐下面的人按照古墨琰说的方案进行清理。
  果然,用了古墨琰说的方法后,救援速度变得快了许多。
  “还是琰哥哥厉害,让他们做事的速度事半功倍了。”伊伊目光充满崇拜的看着古墨琰。
  古墨琰看着伊伊脚上不适场合的鞋子,“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伊伊回答,一道悲怆的哭声传来。
  “孩子他爸,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啊!”
  许诺回头,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几个人的搀扶下,哭得一脸悲伤的走过来。
  胡总工道:“那是陈振辉的妻子孙丽影和他的儿子陈可宇,女儿陈可欣,一个16岁,一个12岁。”
  孙丽影直奔警戒线前,要冲进救援现场,被警察拦住,但情绪激动的孙丽影硬要进去,旁边的陈可宇和陈可欣情绪也同样激动。
  “让我进去,我要救我爸爸。”陈可宇声音哽咽的看着警察。
  “不是我们不让你进去,而是你们进去救你爸爸,如果操作不当只会加重你爸爸的疼痛。”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救爸爸。”陈可宇说着眼泪掉下来。
  “……”
  见家属情绪激动,许诺走到孙丽影面前,“大姐,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请你相信人民警察,他们一定会尽全力营救陈大哥。”
  “你是谁?”孙丽影目光敌视的看着许诺。
  不等许诺回答,有人抢先道:“她就是帝古集团老板娘,我儿子就是被她害得判了十年牢,你老公肯定也是她害的,你要小心这个恶毒的女人。”
  许诺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前捅伤苏慕航的齐虎母亲。
  看在她年近七十的份上,苏慕航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原以为她会消停,没想到这会又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胡说八道。
  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话,对公司是非常的不利。
  许诺有些后悔当初没让苏慕航追究她的责任。
  让她知道做错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和惩罚,她就不会再胡乱惹事生非了。
  “你这么可怕,那我不要和你谈,你老大是谁?把他找来,我要和他谈。”孙丽影情绪激动的道。
  “是我,我是帝古集团总裁,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古墨琰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穿着打扮颇具风尘味的女人。
  原本神情激动的孙丽影在看到古墨琰时,被他身上清冷矜贵之气吓了一跳,更加没想到那么大的帝古集团,居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在领导。
  “你把我老公弄得生死不明,你说怎么办?”孙丽影鼓起勇气一脸泼辣蛮横的问。
  古墨琰目光打量了一下孙丽影,见她打扮时尚,化着浓妆,虽然哭声很大,却没有一滴泪,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为埋在废越里的男人担心,而是想着能得到多少赔偿金。
  做房地产这么多年,见过这样的事情太多,古墨琰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人还没有抢救出来,你就在问怎么办?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这话要是被你老公听到该有多寒心?”古墨琰声音冰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