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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死亡万花筒 > 第189节
  他这个好友,别看一副活泼好相处的模样,其实性子薄凉的很,身边男男女女来了又去,没想到也有栽的一天。
  “我哪能知道呢。”白铭在阮南烛面前从来不伪装,靠在沙发上叹气,“他怎么就那么可爱,我当初也只是想玩玩而已——”
  “好玩吧?”阮南烛道。
  “真他妈的好玩死了。”白铭苦笑。
  “对了,你第十一扇门是后年对吧。”白铭说,“线索是什么能说么?”
  “可以。”阮南烛无所谓,“无解。”
  白铭:“啊?”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阮南烛说的话,“无解?”
  “字面上的意思。”阮南烛道,“我进去了两次,线索都是无解。”
  白铭:“……”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最后终于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辛辛苦苦的进门又出来,最后得出了结论是无解,这不是耍人么。
  “你就不慌??”白铭道,“你就带着这么个线索和你家小可爱一起进去?”
  林秋石在旁边纠正:“我不是小可爱,他比我小。”
  阮南烛来了句:“虽然年龄比你小,但总有地方比你大。”
  林秋石:“……”阮南烛不要脸!
  白铭:“卧槽,你们还打情骂俏!”
  阮南烛:“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也没用。”
  白铭无话可说,对阮南烛做了个佩服的手势,赞扬阮南烛这之前从未有过的乐观。
  都说深爱的人是铠甲又是软肋,现在看来林秋石的确给阮南烛带来了很多,至少看着眼前的好友,白铭实在是没办法把他和曾经那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阮南烛联系起来。
  每个人都在成长,林秋石如此,阮南烛也是如此。
  “好吧,我先走了。”白铭说,“我晚上还和他约了饭,最近他在拍新片,能抽出时间见我也不容易。”他站起来,打算走了。
  “不送。”阮南烛对着他摆摆手。
  “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能帮的我肯定帮。”白铭说,“离十一扇门还有两年,好好加油啊,阮南烛。”
  “嗯,会的。”阮南烛应声,看着白铭离开了书房,下楼去了。
  林秋石本来也想走的,却被阮南烛一把拉住了,他莫名其妙的看向阮南烛,却见他脸上多了点微妙的笑意,他道:“秋石。”
  林秋石道:“嗯?”
  阮南烛指了指面前的书桌:“我想在这里试试。”
  林秋石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阮南烛什么意思,他耳根子瞬间红了,骂道:“阮南烛,你不要脸!”
  阮南烛坦然道:“对啊,我就是不要脸。”
  林秋石:“……”一时间,他竟是有些怀念起了当时那个高岭之花般的阮南烛。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今天有事,就提早更新啦,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并不是想让大家伤心,只是想带给大家一个存在我幻想中的更丰满的充满了悲欢离合世界,如果因此给某些小天使带来悲伤了就很抱歉_(:3」∠)_不过结局肯定是he的,这点我拍着自己并不大的胸膛绝对可以保证。网络姻缘一线牵,相聚就是缘,能遇到你们都很高兴,希望你们也可以开心一点。
  第129章 第十四扇门
  经过两次的进门, 阮南烛已经可以确定, 第十一扇门的线索并不会产生新的变化了。
  第十扇门难度太高,他们不可能再刷第三次, 况且两次已经足够, 不能再用生命去冒险。如果程一榭没有离开, 那么他们或许可以获得第三张关于第十一扇门的线索,但奈何天不遂人意,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大约人生多是如此, 充满了无常和变数。
  阮南烛说叶鸟的身上也有光,是很适合门的人。而叶鸟也如阮南烛预料的那般, 很快的融入了黑曜石里的生活, 他性格活泼跳脱, 让别墅里的气氛不至于太过沉闷。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自从离开黑曜石后,林秋石再也没有见过程一榭,程一榭就这样隐匿了自己的踪迹, 干净利落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仿佛不曾出现过。
  和他一起消失的, 还有之前经常来串门的卓飞泉,他在程千里出事之后还来过一次,但是他大大咧咧的坐进客厅,说:“程千里那个傻子呢?怎么不在?”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是众人因为他的这个问题露出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卓飞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欲言又止片刻,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出现,他和程一榭一同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两年时间里,林秋石依旧没有停下刷门。
  高级的,低级的,都有进去,频率大概是半个月一次。有时候阮南烛会和他一起,有时候却是他独自一人。
  这期间林秋石再次见识了一次叶鸟的女装……算了,不提也罢,想着都辣眼睛。
  进门进的多了,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坚强的软弱的,在死亡面前的人生百态,总是让人不由的心生感慨。
  而阮南烛则一直没有放弃联系程一榭,但一直没有什么回响,直到第二年的某一天,他们知道程一榭一定会出现在某个地方。
  那天是程千里的忌日。
  林秋石和阮南烛两人去了埋葬程千里的墓地,寻了个角落,等了一段时间后,便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程千里的墓碑前。
  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太清楚面容,但林秋石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人就是程一榭。
  林秋石道:“我们要过去吗?”
  阮南烛摇摇头,“先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儿吧。”
  林秋石叹息。
  程一榭在程千里的目前站了好久,最终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面前。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林秋石终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一榭!”
  程一榭的身形顿住,扭头看向林秋石。
  林秋石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他有很多话想要同眼前的这个孩子说,但又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久不见。”却是程一榭先开了口。他看着林秋石的眼神是冰的,和之前那种性格所致的冷淡相比,他此时的眼神却像是冰冷的湖,深邃黝黑,寒意入骨,已经寻不到一点温度。
  “好久不见。”林秋石说。
  阮南烛也走到了程一榭面前,他用眼神打量了程一榭一番,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了。”程一榭抬起手表看了看,语气很冷淡。
  林秋石道:“你……”他想问程一榭过的好不好,又觉得这个问话实在是有些多余,因为谁都能看出来,他过的不好。
  程一榭过的不好。他的头发白了许多,虽然用帽子遮着,但也十分明显,
  “去吧。”阮南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话,他说,“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们都在的。”
  程一榭点点头,脸上依旧毫无动容之色,转身便走。
  林秋石和阮南烛看着他的背影,双双沉默。事实上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程一榭,即便时隔一年,可某些事情的影响却丝毫没有减弱,甚至可能永远也不会减弱了。
  林秋石慢慢剥开一个糖,放进嘴里,感受甜味在自己的舌尖蔓延开来,他伸手握住了阮南烛的手,道:“走吧。”
  两人这才离开了墓地。
  林秋石能看到程一榭还活着,心里便放下几分,他不敢奢求太多。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他们居然收到了一封程一榭寄来的信件,信上面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得到的第十一扇门的线索。
  “我得到的是,是特殊的线索。”在信上,程一榭如是说,“线索只有两个字,生死。”
  林秋石看到了信上的内容,念出了两个特殊的字:“生……死?”
  阮南烛蹙着眉头,也陷入了思考。
  他们的线索是无解,可程一榭的线索却是生死,这让林秋石产生了某种奇怪的猜想,他说:“难道所有人的第十一扇门都是一样的?”
  阮南烛的手指摩挲着信件,看着上面生死二字:“有可能。”
  “你的前辈进第十一扇门的时候有没有提供什么信息?”林秋石看向阮南烛。
  “没有,那时候我还是个新手。”阮南烛回答,“哪里想得到第十一扇门那么久远的事。”
  这就没办法了,他们身边没有一个过了第十一扇门的人。事实上阮南烛和林秋石能安全的渡过第十扇门,已经是其中翘楚。
  生死,生死,线索里的生死到底是指什么?如果是其他的门,他们倒还可以坦然的想着进门之后再联系发生的事进行分析,可是这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高难度门,即便是阮南烛,也不敢托大。
  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他们已经开始为进门做准备了。
  两人查阅了很多资料,关于生死二字的联想,从东方传说到西方神话,从阎罗殿到阿努比斯……
  虽然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有没有作用,但做点什么看,也总比坐以待毙好受得多。
  两年时间里,叶鸟通过了他的第七扇门。林秋石当时问他要不要跳级,叶鸟想了想,却拒绝了。表示跳门也没有什么用处,该过的还是得过。
  林秋石倒是很佩服他的谨慎和自制,毕竟面对这样的诱惑,不是每个人都能从容拒绝的。
  第十一扇门的准确时间,是三月二十七号,因为门数的等级已经非常高,所以他们现在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具体的进门时间。
  阮南烛一脸严肃的在日历上三月二十六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圆圈,还在旁边标了个小爱心。
  林秋石看见之后和他说:“你标错了,是二十七号才进门。”
  阮南烛道:“没标错。”
  林秋石莫名其妙。
  阮南烛道:“二十六要多做几次。”
  林秋石:“……”他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阮南烛这货是在说黄笑话,一时间有些无语,自从他和阮南烛确定了关系后,阮南烛门里面那种跳脱的性子表现的越发明显,林秋石觉得这样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阮南烛经常吃自己的醋。
  “你喜欢祝萌还是阮南烛?”在门外面的时候阮南烛这么问林秋石。
  林秋石只能说自己喜欢的是阮南烛
  到了门里面,答案就要换一个了,然后祝萌戏精上身,说:“可是昨天一个叫阮南烛的男人联系了我,说你爱他。”
  林秋石:“……我两个都爱不行吗?”
  阮南烛:“可以,我批准你两个都爱。”
  林秋石:“……”唉,你手里为什么能有那么多的剧本。
  第十一扇门的时间渐渐逼近,众人间的气氛又开始凝重。
  不用想,这扇门的难度也会很高,于是林秋石进去之前还仔仔细细的盘算了一下,他身后事要怎么处理。但思考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基本上是个没什么牵挂的人,唯一的朋友吴崎已经没了,家里面几乎好久没有联系过,除了别墅里的这群朋友之外,还真没什么需要告别的人。
  不过让林秋石没想到的是,在进门的前一个月,阮南烛居然把自己带回了他家。
  林秋石一直以为阮南烛的家里面会是比较冷清的氛围,却没想到一到家里,就出现了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扑到阮南烛的身上就开始哭。
  阮南烛不为所动,慢慢的把女人推开,叫了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