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曾经说的那些话,陆薄年发现女人要是绝情起来,威力堪比炸药包。
那真真的绝情!
他明明最恨欺骗跟背叛的,可是这个女人一再的触及他的底线,可是却无法做到对她的视而不见。
当小宝的鉴定书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那为什么又对她抱着希望呢?
明明她都已经嫁人了啊,他又在希翼着什么呢?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车里却氤氲着低气压,夏暖不敢问陆薄年要带自己去哪里,是以一路上都在沉默,不敢开口讲话。
看陆薄年车子一直在开着,是朝城外的方向开去,夏暖忽然想到那个处于深山老林的房子,她的心猛然一惊,下意识问:“陆薄年,你要带我去哪?”
陆薄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挑高眉头说:“明知故问。”
夏暖心中一慌,连忙说道:“我不去。”
“由不得你!”陆薄年冷笑的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下巴使劲的咬了一下,鲜血从她薄唇里沁出来,像是一粒朱砂痣,散发着妖冶的光芒。
殊不知,这个妖冶的光芒,彻底引发了陆薄年心底的渴望。
直接将车子停在陆薄年,将夏暖扯到了后座上,没有任何前奏的,直接粗暴的进入。
夏暖被抵在车座上,感受到他的动作,忍不住尖叫一声,一股屈辱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起,她愤然的说:“陆薄年,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我混蛋才会对你念念不忘,我混蛋才会无时无刻的想着你,夏暖,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蛊,下了什么毒?!”陆薄年冷笑着说,眸子里却氤氲着层层悲哀,他用力的抓住夏暖的肩膀,一脸嘲讽的看着她:“凭什么在偷走了我的心之后,你又不负责任的离开?!为什么?!夏暖,你特么的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夏暖心口一噎,看着陆薄年脸上铺上来的冷光,动了动嘴唇,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也不希望出现在陆薄年的面前。
可惜,伤害已经造成,她又怎么挽回?
陆薄年用力的冲击着她,想要贯穿她的身体,话语夹杂着冰霜,再次席卷而来:“夏暖,你以为我的世界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欠我的,休想还清!”
今天的他让夏暖猛然感受到什么叫做来自地狱里面的修罗。
老实说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
虽然她也很想他,身体快要比心还要想,但是面对他这样疯狂的进攻,她的身体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但是即便再不舒服,她也倔强的咬着牙齿,她平静的看着陆薄年,一句话都不说,正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不说,让陆薄年变得更加发疯起来:“夏暖,睁开眼睛看着我!”
夏暖不理。
直到下巴那个位置传来一道痛感,夏暖才抬起眼眸倔强的看着他,但是内心却下起了雨。
“陆薄年,你完了没有?”
陆薄年奸佞一笑,冷冷的说:“这里,除却我跟凌天用过之外,还有谁用过?”
“陆薄年,你混蛋!”夏暖生气的大吼一声,那些真相已经到了嘴边,差点要脱口而出了,可是就是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啊!
谁来告诉她应该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夏暖难过的想要流几滴眼泪应应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眼泪。
或许是哭的次数太多,所以才不知道眼泪应该怎么流吧。
看着她的反应,陆薄年更加生气,手中加大力气,用力的对着她的唇使劲一咬,冷冽的声音说道:“夏暖,你这个骗子!”
胡搅蛮缠的赖定他之后,又忽然放手。
就在他们重新相遇之后,他以为他们能够重新在一起,可是凌天的蓦然出现,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不,不是危机,而是被骗之后的痛苦感觉。
这个小骗子,还要准备骗他到什么时候?!
可笑他一直心心念念始终忘不掉她!
“陆薄年,跟我一个骗子有什么好纠缠的,为什么不能放手?”夏暖难过的闭上眼睛,生怕会泄露内心的情绪。
陆薄年眉峰邪宁一挑,一脸嘲讽的说:“你让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受!”
此时的陆薄年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中的困兽,在放出来之后,尽情的享受着美味。
虽然根本没有什么快乐可言。
夏暖被陆薄年的动作弄的身体难受到不行,她哀求的语言说道:“陆薄年,你能不能放开我,疼!”
她的求饶就像是一道催化剂,经过声音的发酵之后,使得陆薄年的动作更加疯狂,节奏变得更快更猛烈。
双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肩膀,他冷笑着说:“就是让你疼!”
只有感受到疼,才能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不好受。
只有让你感受到疼,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事毕,陆薄年拿过纸巾扔到她面前,就跟之前的那几次一样,提着裤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暖暖,这是你欠我的。”
夏暖抓紧纸巾,歇斯底里起来:“我欠你的全部都还清了。”
陆薄年可笑的看着夏暖:“我没说结束,谁允许你离开?”
“你到底想怎样?!”夏暖终于掉出了眼泪,用力的握紧拳头,借此给予自己支撑的力量。
她已经不欠陆薄年,真的不欠他了,为什么他不肯放过自己?
天知道她是那么的难过,难过的同时却不敢告诉陆薄年真相,正因为不敢告诉,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陆薄年眼眸凝视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给我一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犹如车窗外的微风,就这样落进了夏暖的耳中,惹得她的心脏瞬间骤停。
第三百五十六章 给我一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
夏暖犹如一尊石化了的雕像,眼眸怔怔的看着陆薄年,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久未等到她的回话,陆薄年的心像是被人拿着针狠狠的扎了一下,血水顺着针孔流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此时的他,竟然连疼都感受不到了。
“很难回答?”陆薄年轻声的说,整个身体软绵绵的,犹如踩在了棉花上面。
夏暖骤然回神,她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氧气,艰难的蠕动一下喉咙说:“我——”
不是她不回答,因为根本回答不了好吧。
当年因为她孕期营养严重缺乏,再加上生凌小宝的时候身体受创,医生判定她以后根本无法要二胎。
所以她根本不敢奢求再会有孩子。
而且医生也曾经告诉她,想要治好凌小宝身上的病,也只有让她再次怀孕,然后从胎儿里提取脐带血,注入凌小宝的身体,产生新的造血功能。
一想到这些都不可能再完成,夏暖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若在以前,她只是觉得面前只是一道屏障,只要她爬的高一点,越过那个屏障,就能跨过去。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那道屏障太高,高的她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间里流出来,洒落在车里的真皮坐垫上。
明明已经进入春天,可是夏暖却觉得通体冰冷,冻的她直打冷战。
“陆薄年,放过我吧,我们这样彼此折磨,根本不会有好结果。”夏暖闭上眼睛,忍不住说。
陆薄年冷笑一声说:“放了你?在你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时,你叫我如何放过你?那是一条生命,一条鲜活的生命!!!”
自从他的生命力打下属于夏暖的烙印之后,他全部世界的重心就刻上了夏暖二字。
每当他半夜疼的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将夏暖拿出来对话。
明知道她听不见看不着摸不到,但是陆薄年就是固执的可怕!
夏暖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收拾好身体之后,看都没看陆薄年一眼,直接下了车,走到路边那里打车。
陆薄年冷漠的看着夏暖的动作,并未出手阻拦。
在夏暖跳进一辆出租车离开之后,陆薄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烟,放在口中抽了起来。
他仰头靠在车座里,眼睛盯着窗外灰白的天空,心却空的更狠了。
坐进出租车里的夏暖,任由眼泪泛滥,那些在陆薄年面前伪装起来的表情,在离开他之后,全部变得一文不值。
前面的司机看着夏暖的举动,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夏暖倒抽一口气说:“没事。”
“你这是要去哪?”司机问。
夏暖说出自己要去的地方之后,便趴在窗户上,透过车玻璃看着外面的景物,心冷到极点。
回到家里的夏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虽然她装的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细心的凌天还是发现不对劲了。
径直抬起夏暖的下巴,视线落在她泛红的眼睛上面,轻声的问:“哭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夏暖推开他的手,表情极淡的说:“我没事。”
“暖暖,你有事瞒着我。”凌天斩钉截铁的说。
夏暖心口一窒,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凌天头压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暖,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暖低着头,沉默是金。
凌天双手搭在她肩膀两侧,“暖暖,你不相信我,对吗?”
“凌天哥,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夏暖解释道:“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关于哪方面?”凌天问。
等了大约有一分钟没有等到夏暖的回话,凌天挑高眉头说:“因为陆薄年?”
真是一猜一个准。
夏暖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眸盯着他,没有吭声,却点了点头。
凌天眸光闪了闪说:“他伤害你了?”
夏暖忙不迭摇头,表示陆薄年根本没有怎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