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冷笑:“秦公子心疼了?”
秦昊拿着钱,在夏暖脸上划拉几下,刻意压低声音道:“为你,我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夏暖忍住心头的恶寒,继续开酒。
当第二瓶下了肚之后,夏暖的胃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扶着茶几,好不让自己晕过去。
“秦少,这妞酒量不错,算起来你吃亏了。”秦昊旁边的人邪笑说着?
秦少?哼,禽兽还差不多。
夏暖睁着迷醉的眼睛看着秦昊,“钱!”
秦昊扬着手中的毛爷爷,在夏暖的脸上化过一道又一道痕迹,舌尖舔舐一下嘴唇,眸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嘲讽,“钱在这里,还能跑了你?”
秦昊站起身子,走到夏暖身边,一把捞起她,直勾勾的眼神儿盯着她说:“暖暖,你说我要把你这双眼睛剜了,你还怎么勾人去?”
夏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些许,“秦公子,请你自重。”
“啪!”秦昊拿着钱对着夏暖的脸拍了一下,“我不自重,你又能怎样?”
说话间,他的魔掌对着夏暖伸过去。
夏暖推了一下他,人没推动,自己的身子倒酿呛一下,差点坐在地上。
秦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放心,只要跟了本公子,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怜香惜玉,绝对不会让你出来卖。”
他一句一个出来卖,夏暖即便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但是为了钱,她必须让自己忍着:“秦公子,麻烦你先把酒钱付了。”
第十九章 刚出火海,又上战场
秦昊揪着夏暖的领口说:“钱钱钱,你眼睛里就只有钱,跟了本公子,你想要多少钱没有!”
夏暖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没忍住,一下子吐到了他的西装外套上,秦昊膈应的不行:“夏暖,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这西装多少钱一件,你赔的起吗?”
夏暖的心愈发的冷下去,从家庭发生巨变,她的自尊也就随着巨变消失。
所以她赔不起,就连对不起那三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秦昊身边的人说道:“秦少,楼上就有房间,我看你们干脆——”
他话没说下去,露出一副你懂得神情看着秦昊。
这样的目光在熟悉不过,秦昊了然,冲那人道:“给我看着她!”然后朝洗手间而去。
说内心话,秦昊再次见到夏暖的心情是复杂的,又想报复她又忍不住心疼她,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今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当年她拒绝自己的时候,他不知道忍受多少嘲笑,谁让夏暖不仅是当时帝都城设计学院的公主,更是豪门贵女?
秦昊一走,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走了过来,舔着嘴唇,一脸奸笑的说:“妹妹,莫怕,我们秦少很温柔的。”
他眼睛里流出来的情绪,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夏暖都能看出他的居心不良。
她撑着站起身,趁那人不备,猛然转身要跑,却被那人给抓住。
“想跑?没门!”那人凌厉的声线说,从见到夏暖开始,他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因子就没有消停过。
若不是顾虑秦昊的面子,早就忍不住先上了她。
“放开我!”夏暖冷道。
“在我面前,你还能跑到哪去?不如乖乖就范,比你在这里卖强不少倍。”那人邪笑着说。
卖你大爷的!
夏暖怒道,想都没想的,对着他的下体踹了一脚。
那人吃痛松手,恶狠狠的看着夏暖说:“臭娘们,你竟敢踢我!看老子干不死你!”
夏暖趁机夺门而走。
“站住!”那人骂骂咧咧的追过来。
夏暖怎么可能站住,直直的朝外面冲去。
冷不丁的撞上一个人,只听那人哎哟一声,夏暖连忙杀住脚步,低着头对着那人说:“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你!”兰子钰很崩溃,他跟夏暖上辈子绝对的仇人。
认识她一个多星期,居然被她连撞了两次,他觉得自己衰的不能再衰。
夏暖睁着迷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兰子钰,舌头打结道:“特助,是你啊。”
“那你以为是谁?”兰子钰崩溃的说。
夏暖扶着兰子钰站直身体,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话,整个人就被提到一边,陆薄年冷冽的声音普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夏暖!”
夏暖打了个激灵,抬头对上陆薄年那冰冻三尺的眼神儿,瞬间酒醒一大半,“陆,陆总——”
话音刚落,听到后面的喊声,夏暖连忙准备逃跑,却被陆薄年一把抓住,“你跑什么?”
夏暖指着身后说:“有人追我。”
陆薄年瞅了一眼那个人,瞬间松开夏暖,嫌弃的看着她:“又是你的野男人?”
夏暖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陆先生,能不能不要一句一个野男人好伐?
就算她现在穷困潦倒,也是有自尊的!但是现在却不是她对着干的时候。
“贱人,你给我站住!”停顿的功夫,那个人踉跄着步伐追了过来。
陆薄年微微凝眉,扭头对着兰子钰说:“你去处理。”
“啊?”兰子钰楞道,只见陆薄年揪着夏暖的身体,直接进了电梯。
兰子钰很悲催,悲催的兰子钰还要留下善后。
电梯内,夏暖身体僵硬的斜靠在电梯壁上,大气不敢出一个,心想,也真的是巧到姥姥家了,刚出火海,又上战场,倒霉的不能再倒霉,只有闭上眼睛装死。
“看着我!”陆薄年命令道。
夏暖很不想睁眼,无奈陆薄年是她的上司,不敢不睁眼,她干干一笑,咬着舌头说:“陆总,有事?”
“夏暖,你挺有能耐的,一会儿的功夫,又换了个男人!”陆薄年的话夹杂着寒霜,惹得夏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沉默,印证了陆薄年的说法。
霎时间,眸底掀起阵阵风浪,陆薄年的手掐住夏暖的脖子,冷冽的声音夹杂着怒气:“说,你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男人!”
夏暖被他掐的出不上气,脸色憋的通红,很想说,这辈子除了你之外,她没有任何的男人,可是又觉得说这话太矫情,他也不会相信,索性闭嘴不谈。
“说话!”陆薄年加重了力气。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叮的一声电梯到,陆薄年收回落在夏暖脖子上的手,夏暖重获新生,身子一软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薄年前脚跨出电梯,看夏暖还呆在电梯里不动,他眉宇微拧,伸手一抓,将她抓起来朝外面带。
夏暖一不小心,撞入陆薄年的怀中,她的唇正好吻上陆薄年的嘴。
当两片唇碰触的一刹那,夏暖只觉得一股电流倏地一闪而过,身体顿时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不管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陆薄年与她,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感受这片刻的温存。
她身上的酒气使得陆薄年眉头皱的更深了,猛然推开她,忍无可忍道:“夏!暖!”
夏暖身子一抖,对上他隐有怒气的目光,忙不迭低头道:“陆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陆薄年说着,抓着她朝外面走。
夏暖被他抓着,像是办错事的孩子,直到被他塞进车里,她才回过神来:“你要带我去哪?”
“你说呢?”陆薄年没好气道。
夏暖紧张不已:“停车,我要下车。”
“你就不怕那个人追上来了?”陆薄年淡哂,心中却荡起波澜,经久不散。
七年后,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团谜,看来是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番。
夏暖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在想怎么避开陆薄年,忘记了系安全带,陆薄年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身,伸手拉起她身体一侧的安全带——
第二十章 一光年的距离
夏暖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来亲自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将她的动作收纳于眼底,陆薄年脸色沉了下去,“放心,我对一个有夫之妇没兴趣。”
夏暖心尖一窒,鼻子莫名的酸了起来,眼睛移向车窗外,窗外的浮光碎影落在她的眸底,带走她眼底的雾气。
“你住哪?”陆薄年忽然开口道。
夏暖心中一惊,忙不迭说:“你靠边停车,我打车回去。”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陆薄年的车子猛然停在路边,凌厉的视线锁在夏暖脸上,“你喝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很危险吗!凌天呢?他为什么会让你在这里上班?!”
这是他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
当初她赶自己走的时候,说好的与凌天结婚,然后在国外定居,并且永远都不会回来。
如今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陆薄年只觉心中火苗蹭的一下窜到头顶,几乎燃烧了周围的空气!
如果凌天对她不好,他发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带走她!
可是——
陆薄年自嘲一笑,经年已过,她于他,不过是他胃里的一粒剔除不掉的胃溃疡!
没日没夜的疼!
夏暖不敢去看陆薄年,忍住眸底的雾气,艰难的说:“陆薄年,谢谢你刚才帮了我。”
她正抬手开车门,车门瞬间被陆薄年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