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过来的时候,发现刘小小正扑在刘禹衡身上,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衣服。
那样子,看着的确是跟疯了一样。
或者确切的来说,更像是发情了。
我连忙冲上去一把将刘小小给拽了起来。
谁知这一拽起来,她直接就顺势扑到了我的怀里,然后一边撕扯我的衣服,一边痛苦的哀求,“求求你了,快给我......”
我一听这话,头皮直接炸了,连忙捏出一道泰山符朝着刘小小额头上拍了下去。
但是这符咒拍上去之后,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很显然,刘小小并不是撞邪了。
可是她现在这种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来。
我只好反手一把将刘小小摁在床上,然后让刘禹衡和马博弈帮忙一起将她给绑了起来。
这下刘小小是挣不脱了,但就这么绑着她,显然也不是办法。
而且刘小小现在满脸潮红,脸上表情极度扭曲,看着甚至都有些狰狞了。
我也害怕她直接挂掉。
“她到底怎么了师父?难不成发情可以发到这种程度不成?”
马博弈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应该是中术了。”
我说着伸手掐了掐刘小小的人中,但还是没什么反应。
而且我也看不出来她究竟中的什么术?
“师父,她皮肤下面好像有东西?”
刘禹衡说着伸手指了指刘小小的脖子。
我仔细一看,发现她脖子上的皮肤果然是起起伏伏的,看着就像是有小虫子之类的东西在皮肤底下蠕动一般。
而且她脖子上的血管也一下子变得非常清晰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血管已经破裂了,鲜血直接渗到了皮肤里面似的,全都是红血丝。
“这应该是被人下了蛊了。”
我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她皮肤底下明显有小虫子在蠕动,除了蛊虫,我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如果是身体里面直接生了虫子,那刘小小肯定早就死掉甚至是腐烂掉了。
所以是蛊虫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对于巫蛊之术,我又完全不了解,即便是猜到了,也看不出来她中的究竟是什么蛊,更别说破解这种巫蛊之术了。
“那他动不动发情,是不是因为中了蛊的关系?”
马博弈连忙好奇的问我。
“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一般女的即便是水性杨花,也绝对不可能像刘小小这样,直接到无法忍受的地步,所以她被蛊毒驱使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那怎么整?巫蛊之术多出于湘西泰国等地,这种手段我们也不懂啊?”
马博弈一脸愁容地说道。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说着伸手一指点在了刘小小左锁骨下方的俞府穴,暂时封住了她这个部位的血脉运行。
接着我又拿银针刺破刘小小的脖子,将她脖子上的鲜血逼了出来,并且接到了一个茶杯里面。
这鲜血都是黑色的,而且接到茶杯里面之后,明显能够看到有很多小虫子在血液里面蠕动。
那画面,光是看看我都觉着浑身皮肤一阵瘙痒。
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该怎么处理?于是只好先用茶杯的盖子将其盖了起来,然后放在了门外的角落里。
等我回来的时候,刘小小的状态明显已经缓和了下来,脸色已经不那么潮红了,脖子上狰狞的血管也都慢慢的退了下去。
看样子这法子还真有用,蛊虫主要蔓延在脖子这一块儿,所以只要放这里的血,蛊虫就会随着鲜血一起流出来。
“没想到师父你还会解蛊啊?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有这手艺的?”
马博弈一脸诧异的看了看我。
刘禹衡也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蛊虫一般都在人的血液当中,所以放血会让蛊虫随着鲜血一起流出来,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她体内的蛊虫应该还没有彻底清除掉。”
我说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整?继续放吗?”
马博弈说着又在刘小小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你想干什么?”
刘小小顿时一副很警惕的样子看着马博弈。
“光是放血肯定不行的,得找对法子才行,这个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除非把她身上的血全都放光。”
我摇了摇头,说着看了刘小小一眼。
“放什么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刘小小一听这话,顿时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放开她吧。”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直接转身出去了。
“放开你可以,但你别再发情啊?”
“神经病,你才发情。”
......
我点了根烟,站在走廊里默默的抽着,屋子里马博弈跟刘小小还在拌嘴。
这时刘禹衡也跟了出来,然后颇为尴尬的看了看我。
“你一直都没有媳妇对吧?”
我看了看刘禹衡,略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直单身,这我还是挺好奇的。
虽然年纪确实也大了,但要是想找的话,他这张像也算是中规中矩,不至于连个寡妇都找不到吧?
“我以前结过婚,后来因为入了这行当,所以离了。”
刘禹衡说着讪笑了一声说,“我这样的人,过日子不合适,还是自己过比较自由一些。”
“你干脆出家算了。”
我撇了撇嘴说道。
“这个......我以前其实也想过,差点儿就跑到山里找一座道观隐居去了。”
刘禹衡摸了摸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
“修行也不一定非要在世外,红尘才好炼心,你看这一碰到诱惑,定力就不够了吧?”
我说着摊了摊双手。
一定到这事儿,刘禹衡顿时又尴尬了起来。
“行了,你们在这看着她,我出去看看外面的布局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没再打趣刘禹衡,说完直接叼着烟下楼去了。
客厅里面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月光透过落地玻璃折射进来,正好照在客厅的茶几上。
所以只有这一块儿地方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我正打算去开灯,这时却忽然瞥见,那茶几上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看着好似人的脑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