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出那条煞龙,那现在当务之急,就只能先解决这神庙的问题了。
龙遮掩肯定没办法破解,所以只能迁神庙。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了马怀平和马元齐一眼道:“这神庙风水出了问题,得先把庙迁了。”
“神庙也有风水一说吗?”
马博弈听后连忙好奇地询问了起来。
“这世间什么地方没有风水的说法?你一天天的不学无术,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你爷爷真是白费苦心了。”
马元齐一听这话,直接瞪着眼睛数落起马博弈来。
后者则是连忙尴尬的低下了头去。
“这地方的风水......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马怀平沉吟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问了我一声。
“这龙头起了煞,而且正好位于龙眼的位置,形成了遮龙眼的格局,这局挺凶的。”
我沉声说道。
“那赶紧回去跟镇长说一下,让他先找人把庙迁了。”
马元齐连忙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几个人赶紧下山回镇上去了。
等到了镇长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一到了晚上,外面那种气氛就感觉很诡异,而且空气中充斥的煞气也变得越加浓郁了。
这明显不太正常,我估摸着怕是整个镇上都已经被布局了,但是这局目前还没有体现出来。
镇长家里早已经备好了酒席,这时招待风水岭的人的,我算是又跟着马家班子的人沾光了。
人家毕竟几十年的名声摆在那里,即便我之前是回龙镇上的先生,这种事儿镇上的人也不会想着找我来解决,而是直接上风水岭去请人。
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吃饭的时候,马怀平跟镇长说了一下神庙搬迁的事儿,但是看镇长那样子,明显有些为难。
“马先生,这神庙其实已经好些年没人管了,现在大家都相信科学,所以到庙里上香拜神的人都已经寥寥无几了,更别说搬迁神庙,这修一座庙宇出来得不少钱,大家肯定没人愿意出这个钱的。”
镇上讪笑着,摊了摊双手说道。
“既然你们相信科学,那还迷信什么?这种事儿也没必要请我们来了啊?”
马怀平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马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人其实还是很相信这种事儿的,对于鬼神也向来都存了一丝敬畏之心,要搬迁神庙我当然同意,只是这一大笔钱实在是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筹到。”
镇上连忙解释了一番。
“那要不这钱我帮你们出了?”
马怀平神色不悦地说道。
“那倒不用。”
镇长连忙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是想着如果能不迁神庙解决了这事儿的话,那就省事儿多了,如果非要搬迁,我到时也能想办法,大不了我自己掏腰包好了。”
“如果没有神庙,那就更省事儿了。”
我说着看了镇长一眼,“这种东西没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有了,情况就不一样了,更何况现在神庙的风水出了问题,若是不迁的话,肯定会有大麻烦,镇上还会出什么事儿谁也说不清楚。”
我这话当然不是吓唬他,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就好比那些偏远地区有的人家里养的毛鬼神,或者保家仙一样,算是家神的一种,可以镇宅保平安。
这种东西你如果不请到家里,肯定什么事儿也没有,可一旦你请来了,那就得好生供奉着,一旦有所怠慢,或者是有什么事儿让它心里不爽了,那它就会找麻烦折腾人。
而且这种东西你一旦请来了,再想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山神土地这种也是同样的道理,你好生供奉的时候它可以保平安,可是你一旦得罪或者怠慢了它,那麻烦就少不了。
如果你说自己不想信这个了,想直接拆了神庙了事,那肯定也不可能,到时候它只会整得你更惨。
所以说是凡事都有利有弊,得到和失去永远都是相对应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所谓的神明,他也不会免费帮助众生,亦或是救苦救难。
说到底,我们终究也只能靠自己,过度依赖神明亦或是过度信奉上帝,那都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既然这样,那就搬迁了吧,我明天就召集大家伙儿募捐,看能筹到多少钱来修建神庙,不够的话我自己贴。”
镇长看我说的这么绝对,也是知道非迁不可了,于是便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行。”
我点了点头道:“那我明天帮你们找一块风水好点的地方,先把神庙的位置定出来,至于什么时候修建神庙,将神像搬迁过来,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最好是尽快。”
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镇长连忙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后,我们就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
现在主要问题出在神庙上面,神庙不搬迁,其他的事儿也进行不了,所以只能等。
我这时候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睡意,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陈灵的事儿。
要不是害怕镇上再出点什么别的什么事儿,我都想直接回家里去住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深夜。
我刚迷迷糊糊的有了点儿睡意,这是头顶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般。
我以为是老鼠,所以也没在意,农村这种地方老鼠很常见,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我躺了一会儿,那声音却一直在持续,吵得我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儿睡意也没了。
我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赶紧打开屋子里的灯,抬头看了一下。
可是这一看,我脸色直接就变了。
只见头顶的房梁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菜花蛇,而且跟白天在庙里看到的那条一模一样,也是盘在房梁上,将脑袋探了下来。
我顿时觉着后背一阵发冷,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相当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