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的话,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掉,所以我马上警惕了起来,连忙进屋捏了几道符咒,然后朝楼梯转角那边摸了过去。
可是等我过来之后,却发现楼梯上空空如也,那个人还真的消失掉了。
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对于这些东西,其实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可是这平白无故就消失了,又找不到对方的位置,搞得我多少还是有些发毛。
所以说人有时候真正惧怕的,其实他并不一定是鬼,而是一种未知。
就好比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走到了楼梯口,但是他现在却消失掉了,我之所害怕,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或者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出现?
这才是最吓人的。
我赶紧转身回了屋子,顺手在顾晓柔的房门上贴了道辟邪的符咒。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倒是不怕它进来找我麻烦,就怕它找上顾晓柔,所以我故意没在自己房门上贴符咒。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的门忽然开了,但不是顾晓柔那个屋子,而是另一边。
我没有出去查看,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是那种东西在作祟,所以没必要出去冒险。
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女主角,哪一个不是半夜听到动静,然后一个人就冒冒失失的循着声音去了?这可一点儿都不明智,最后就算不被搞死,也是吓个半死。
我点了根烟,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抽着。
这时隔壁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拿什么尖锐物品凿墙壁一般。
我仍然没有理会,只是盯着眼前这堵不断发出奇怪声音的墙。
它总不能把墙壁凿穿跑过来找我吧?那恐怕得凿到天亮去了。
还是这家伙想学古人凿壁偷光什么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
“砰......”
墙壁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墙上似的。
紧接着又是一下,动静非常大,搞得我都惊了一下。
“靠,没完了是吧?”
我直接捏了两道符咒,出门了。
谁知门刚一打开,顾晓柔那屋子的房门也开了,显然她也听到了动静,打算出来看一看情况。
这丫头可真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典型的恐怖电影里的女主角啊?大半夜的你就那么好奇吗?非要跑出来看?
“待在屋子里别出来。”
我瞪了顾晓柔一眼,她连忙又退了回去,拉着门把手透过门缝在那不解的看着我。
“把门关上,我不叫你别开门。”
我又说道。
顾晓柔这才关上了房门。
我捏着符咒来到隔壁房间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有种尖锐物品划过墙壁的刺耳声响,而且屋子里阴气很重,明显是有东西的。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进去,但是又觉着不稳妥,毕竟屋子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鬼知道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别搞事啊?有种出来。”
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这种东西,除非上身了,才会跟你说话。
走廊里的灯泡忽然“啪”的一声灭掉了,我连忙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会儿走廊里黑漆漆的,但是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我还是能够大概看得清楚那门口的情况。
居然真的有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一看那身形,正是刚才从院子里走进来的那个人。
但是这明显不正常,因为我这会儿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影,也不是一道影子,他就是一个人。
“顾长柏?”
我仔细一看,顿时惊讶得喊了出来。
这人的确就是顾长柏,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想来刚才这家伙就是用手里的刀子在划拉墙壁。
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顾长青哪里是让顾长柏给捅了?这分明就是让这东西给捅了。
但我一时之间,又没办法解释眼前这个东西。
顾长柏肯定是早就死了,但眼前这家伙,你说他是顾长柏的鬼魂吧,似乎也不是,因为这东西明显跟一般的孤魂野鬼不一样。
一般这种东西害人,大都是吓唬人,或者影响人的心智,从而让人产生错觉,亦或是神经错乱,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但是这家伙,他手里却拿着刀子。
我连忙单手捏诀,念动咒语,将手里的两道五雷符甩了过去。
“天清地明,日月同行,五雷正天,收摄鬼神,敕......”
随着咒语念出,那两道五雷符一下子击在了顾长柏身上,直接将其打了个跟头,翻倒在了走廊里。
我一看果真是魂魄之体,阴邪之物,于是赶紧摸出一道泰山符扑了上去,打算先用泰山符镇住他。
可是这东西一倒地,忽然就不见了,只剩下那把刀子掉在了走廊里。
我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感觉这东西似乎并不好对付。
但这又明显不是什么凶灵厉鬼之类的,不然肯定要比这凶很多。
还有这东西明显有自己的智商和思考方式,阴邪之物大都做过不到这一点。
我略一琢磨,便已是猜到了大概,这东西应该是受人操控的,而且绝对用特殊的手法炼过,最起码五雷符没能将它震个魂飞魄散,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东西灵力很强。
擅长控尸的人,大都懂得炼尸的法子,擅长控鬼之人,自然也不例外。
这手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年轻人在搞鬼,他居然用这种法子来害顾家?这可的确是让我有些大跌眼镜了。
连这种手段都能使得出来,难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觉得在风水布局上跟我博弈没有胜算,所以才选择用这种直接的方式?
还是他没时间了?否则作为一个擅长风水之术的人,断然不会用这种方法去害人。
这是行当里的规矩,也是行内人的一种尊严,如果连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那就一定是破罐子破摔,尊严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我跟那年轻人交过手,知道他的实力,这种人可绝不是那种没有尊严的人,他既然这么做,那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