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还沾着西红柿的红色小颗粒,在他脸上留下一片嫣红,他又用力勒了一下我的腰说:“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场举世注目的婚礼。”
“好。”我郑重点了点头。
“其实还是因为我无能,否则不会处处受制于老爷子。”何连成语气有点落寞。
我知道他几乎是与我同时开始上班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顶着各方压力独自打理一家投资公司,已是不易。何况,中间又因我,导致他处处受阻,甚至不惜使出假失忆这样的套路,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你才接触这些事情多久,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转过身,捧住他的脸说。
我不喜欢何连成失去信心,一脸失意地对我道歉。我喜欢看他意气风发,雷厉风行的样子。
“乐怡,我挺无能的。”他看着我,眼睛都变成灰色的。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不要这样想。不管怎么样,咱们一家在一起就好,不需要别人的承认。”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想把他眼里的失意和无力赶走。
“我在集团还是只有百分之八的股份,中间做的那些股权确认无效。”何连成不敢看我,眼神转到其它地方。
“我能想到,你只要一脱离他的掌握,必定会有这么一招。不让你净身出户,都是好的。”我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反手把他搂在怀里。他刚才这句话确实惊住我了,没想到何连成努力了将近一年,还用一场订婚换来的成果,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又被何则林收了回去。
“你不觉得我特别无能吗?连给自己心爱的人想过的生活都不能……”他声音低一下去,“其实在你怀着宽宽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一直没勇气说。”
“不管以后怎么样,你穷或者富,我都会和原来一样待你。”我在他耳边说。
从来不知道他一个人背着这么大的压力,我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打翻了什么东西,对他的心疼不能言说。何则林的手段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对唯一的独子何连成也下得去这样的手。
“我看到你把生意做得越来越有起色,觉得自己太不像个男人……”何连成小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着。
这一段时间我的心思全在小宽宽和翰华的项目上,对他关心太少,连他生出这样的心思都没觉察出来,做为一个女人是失职的。
“连成,你在集团有多少股份不重要,把手里的公司打理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劝着他,心里却知道集团的地位比打理好一家分公司要重要得多。可是,我不这样说,他会想的更多。
他趴在我肩头闷声不语,我扳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惦起了脚尖吻上他,动作间极尽温柔。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下去,那种话说得太多我也会觉得苍白无力。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样变成了谁,我对他的心都不会变。
他的唇有点凉,刚开始时,固执地闭着嘴,像块石头一样站在那儿。
我慢慢从他的唇吻到他的耳朵,低声说:“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永远是。”
这句话话音一落,他的身子就一动,用唇在我脸颊上蹭了一下,含住我的耳垂轻咬着,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乐怡,乐怡……我爱你……”
他一下子变得主动狂热起来,把我逼到冰箱上,死死压住我的身体。每一个吻都带着无法抵抗的诱惑。我的后背被咯得生疼,前面却是他辗转的吻。
他几乎是粗暴的,嘴里泛起淡淡的血锈味,他和着吞咽下去,再索取……我很快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濒死的鱼一样从他嘴里讨要那一口空气。
从脸颊到脖子,领口处露出来的皮肤,每一处都落下他热得烫人的吻。
我身体发软,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忽然脚下一空,被他抱了起来,一阵叮当乱响的声音,他挥手把流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然后把我放了上去。一只手探进衣服里,挑开了后面的搭扣。
他埋头下去用力吮吻,我虽然差点沉迷,却在最后时候保持了一丝理智,推开他的头喘息道:“不行,有孩子。”
何连成眼神一闪,向后退了一步,我获得了自由从流理台上跳了下来。他在此时却突然回身,反手锁上厨房的门,重新把我逼得不能动弹,低低的声音有点哑:“爱我就给我……”
我看着他固执的眼神,重又在他嘴上亲了一阵,再次被他反攻,等到两个都像离水的鱼一样要扭在一起时,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拍门声,童童大声问:“妈妈,我饿了。”
何连成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下去。我揉了揉自己烫得厉害的脸对外面说:“再玩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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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 被打断的郁闷
何连成虽然已是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强忍下去,在我唇上用力吮吻一下才说:“小东西来问的真是时候呀。”
“快弄饭吧。”我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把散下来的头发简单束到脑后,他向我轻轻笑着,弯腰收拾地上的一片狼籍。
我给何连成打下手,洗菜切菜拿配料,他倒是手脚麻利地做了一桌子菜。可惜在吃的时候,两个小宝和我都不太给面子。都是只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何连成觉得奇怪,自己夹了几口菜一尝,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哎呀,好久不做水平失常了。”
“等一下渴汤,何叔叔做的汤最好了。”我转身去厨房刚端起汤锅,还没来到客厅就听到宽宽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放下汤锅,转身冲进婴儿房,抱起哭得脸蛋发红,眼角还挂着泪珠子的小宽宽。
一检查这小子是尿了,换了纸尿裤他才老实下来,小嘴巴一动一动,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和他老爸讨好人时一个样子。
“宽宽,饿了呀?”我和他说着话,解开衣服喂奶。
何连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婴儿房的门口,手扶着门框看着我们两个,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嫉妒说:“臭小子,现在你最大,什么事儿都得紧着你啊。”
“你在外面带元元和童童吃饭吧,我这边喂好了就过去。”我抬眼看着他说。
“汤都盛好了,两个小东西正在喝呢,还好今天的汤没做失败。”何连成微微笑着转身出去。
把宽宽安抚下来,他却不肯睡,睁着一对黑葡萄一样润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哦哦哦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我把他放进婴儿床上,让何连成来做替班看着孩子,我才敢去继续吃没吃完的饭。
一个下午就在喂奶换尿布,陪着两个小宝儿做手工中当中飞快过去了。陪元元和童童做好幼儿园规定的手工,我一看都到了晚上六点多。
终于把一群小的都安排好,到了晚上九点半。
我终于把自己扔到床上松泛了下,觉得一躺下来全身就有说不出来的舒服。何连成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说:“明天让阿姨回来,只咱们两个人带孩子,太累了。”
我捏了捏他鼻子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每一个孩子都不是那么容易才长大的。
“嗯。”他应着我的话,滚烫的身子熨了上来。
“累得不行了,快睡吧。”我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亲爱的,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件事吗?”他低声说着,伸出手把的捞到怀里。
怀孕期间我怕对宝宝不好,不让他近身。生完孩子这三个月来,为了让我完全恢复,他也一直忍着。中间不止一次说等孩子满百天了再说。每次说这种话时,他眼睛都是绿的,冒着野狼崽子一样的光。
这会儿,他眼里又是这样的光,瞅得我心慌。
我又心疼他刚才被打断,过了这么久禁欲的生活,也不敢看他,低声说:“那你快点啊,等一下还要去看看宽宽要不要换尿裤……”
我的话没说完被他咽了下去,他的吻一路蜿蜒,到了耳朵才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这么久不能近身,好容易解禁了,你让我快点了。嗯!”最后一个字声音格外重,就像是在警告我一样。
“有孩子……你收敛点儿。”我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时,何连成的手脚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再说再说……?”他低低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两个本来就是短兵相接,我负隅反抗了一小会儿就城池尽失。
他翻身把我压住,一对黑亮的眼睛看热切地看着我,拉着我手说说:“亲爱的,有没有这样想我?”
我被他直白的问话囧住了,摇头说:“才没有……谁像你这样满脑子都是这……”
话再一次被打断,他吻住我的唇,手也不老实地滑了下去,未出口的话被他堵住,我不由紧绷起身体。
何连成本来就比我高很多,这时候身高优势尽显,我在他怀里连小小动一下也做不支。
“想没想我?”他运作猛然一重,我忍不住一哆嗦,睁开眼睛看着他,身体软了下来。心里却不服气,挑眉道:“不想……”
“你敢。”他像只露小牙齿的小兽一样凑上来,撕咬着我耳垂说:“胆子大了,竟然敢说不想我?”
在某些时候,何连成的霸道毫不退让,眼睛颜色又深了深。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觉得心被填个得满满的。
“连成,有你在身边,我很满足,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满眼都是笑,低声说出最直接的表白。
“那有没有想我?像我这样想你那样?”他继续在我耳边问着,一边问一边用牙齿轻磕着不能再敏感的耳垂。
他不依不饶地磨着人,嘴里说着让人脸红的话,我心里有点小羞涩,又有点小甜蜜,被他的眼神迷住,再也想不到其它……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四目相对,眼睛里流出醇酒一样的感情,低声说:“这辈子算是被你吃死了,对你欲罢不能,怎么办……”
我心神被迷住一样,凑上去含住他的唇一阵嘶咬吮吻。
我被他撑控在手里,一阵巨大的浪潮扑天盖地再次拥了上来……我觉得身上汗如雨下,推了他一下说:“好了……”
“乐怡,我还没开始,怎么是好了?”他坏笑着又逼近过来。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隐约的哭声。
我几乎是马上伸出手抵在他胸口,“宽宽哭了……可能是饿了。”
“饿着吧。”何连成眸色一紧,疯狂地动了起来,我再也没力气反抗,也没精力想其它的事。
宽宽的哭声还是没停,何连成先认了输,不甘心地翻身下去,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嘴里说道:“这小东西是专门来克我的吧?”
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亲,转身去把宽宽抱了进来,小家伙一挨着何连成的身体就停止了哭,放到我怀里时,眼睛里还含着泪却已经有了笑模样。
我把孩子放在身边,侧着身子喂奶,何连成躺在一边看着。在宽宽吃得最欢的时候,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奶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干嘛。”我打他的手。
“这本来是我的,被他霸占了。”何连成不甘心地说着,最后又补了一句,“半岁断奶,甭想吃到一岁。”
“讨厌。”我重重捶了他一下。
他还是不甘心地说:“半岁以后母乳都没营养了,吃什么吃……”
宽宽却不知道他老爸在和他争宠,老老实实吃饭以后觉觉睡去。何连成光脚跳到地上,把他抱了出去。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时,我眼皮有点打架了,把头枕到他胳膊上,低声说:“我累得不行了,先睡吧。”
“乖,你睡啊……”他亲着我,温柔地说。
我以为他放弃了,谁知睡着才不过十分钟,我就被他的小动作搞醒。然后又是一夜无度。他真的是忍坏了,恨不得把这一年欠下来的都补上。
最后两人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里,就感觉到有一只小手不停在拍我,嘴里还说着什么。
我努力睁开眼,看到童童趴在床沿上,看到我醒了,才松了一口气说:“妈妈,弟弟哭了有一会儿了,何叔叔也不在家。”
我一看身边果然没有何连成的影子,再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乖,妈妈马上过去。”我拍拍童童的脑袋。
被自己的儿子叫起床,这事儿够丢人的。我把童童支出卧室,自己穿上衣服去婴儿房。
宽宽怕是哭了有一段时间了,眼角挂着一个泪珠重又睡了过去。我用手摸了摸小屁股,尿得湿湿的。心里很愧疚,自己能睡得这么死呢?应该把孩子抱到大床上。
我刚把宽宽换好纸尿裤放到小床上,何连成就夹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子,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
“这么早就起来?”他看到我从婴儿房里走出来就问。
“宽宽尿湿了一直在哭,还是童童去把我叫醒的。当妈的做到这一步,真是失职。”我说着。
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热乎乎的面包和蛋挞,对我们说:“都去洗漱,准备吃早饭。”
早餐桌上,一家人似乎把昨天的不愉快都忘记了,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周日晚上我在三个宝儿都睡着以后问他:“你爸爸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把项目给我做?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怕里头有猫腻,要不咱们弃权行吗?”
何连成神色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肯定不会有猫腻的,你踏踏实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