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被推进手术室后,叶以深叮嘱方毅看着,瞬间通知夏薇薇的父母,然后回到了夏晴天的病房。
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下一地银辉。
病房里亮着一盏灯,不亮,但足以照亮脚下的路,叶以深来到病床前,女人已经熟睡了,手中还握着考试复习资料。
叶以深无奈笑,从她手中将书取出放在柜子上,然后脱了鞋和外套,上床。
夏晴天个子虽然高,但是却瘦,睡在床上小小一坨,叶以深一上床就把她搂在怀中,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晚心里的感触特别深,尤其是看到夏薇薇那副狰狞的嘴脸后,他觉得还是眼前这个女人可爱一点。
至于夏薇薇是如何得知x耳坠主人的事情,等她醒过来再问吧。现在,他只想搂着他的女人睡觉。
手术室外。
夏成雄和陈晓芬神色慌张的跑过来,看到方毅劈头盖脸就问他怎么回事,方毅指了指坐在休息区椅子上颓废之极又狼狈之极的赵恩飞说,“你们还是问他吧。”
陈晓芬顺手看去,表情惊讶无比,“小赵?你怎么在这里?”
赵恩飞抬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垂眸没有说话,接下来任由陈晓芬怎么问,他就是部开口,气的夏成雄又转而问方毅。
当然,他对方毅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
方毅见状只能大致说了下晚上的事情,陈晓芬听着脸色变了又变,简直快成调色盘了,而夏成雄去很诧异的问,“薇薇为什么要给他们封口费?晓芬,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
事情到这个地步,夏薇薇的谎言当然被揭穿了,但陈晓芬却不想让夏晴天得了好处,只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等女儿醒了后你问她吧。”
在这之前,她一定要想个好借口太堵住叶以深和夏成雄的嘴。
夏成雄气的心脏疼,“你们母女俩就闹吧,我看不把这个家闹散是不会罢休的。”
“你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了?薇薇还在手术呢。”
夏成雄气的在墙上砸了一圈泄气,才坐在椅子上等手术结束。
方毅困的厉害,要不是老板交待过,他也想找个地方睡觉,此时,只能和一帮不相干的人在手术室外面干等。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医生疲倦的说,“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了,不过醒来的话估计就明天了。”
方毅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夏薇薇也醒不了,他也没有必要去打扰老板的美梦,于是找了个空病房补觉。
翌日清晨,夏晴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叶以深的怀里,她皱着眉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家伙是什么时侯回来的,并且还上了自己的病床,旁边明明还有一张空床啊,而且比她的床还大还舒服。
受伤的腿被避开,并没有被压到,夏晴天很不客气的推了推叶以深的胸膛,等男人睁开一条眼缝,她平静的说,“叶先生,请起床。”
“困,再睡会。”叶以深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沙哑,很是诱人,可是夏晴天早就对他的这种磁性声音免疫了。
“快起来,医生和护士马上就要来查房了,你这样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夏晴天继续推他的胸膛。
叶以深被她烦的再次睁开眼睛,威胁着说,“你再喊,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夏晴天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只能盯着天花板求老天爷保佑,医生和护士晚点来。
几分钟后,叶以深想起那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突然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他添了一套洗护用品。
夏晴天狐疑的看着他,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刚才让他起,他不起,现在却这么乖?
乖?夏晴天为自己想到的这个形容词恶心了一下。
叶以深怎么能用这么好的字眼呢?他就是发神经了。
等发神经的某人从卫生间出来,夏薇薇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倒了杯热水慢慢抿着然后给方毅打电话,“现在情况怎么样?”
“凌晨三点手术结束,现在她还没有醒,医生说估计今天会醒来。”方毅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疲倦。
“嗯,你盯着,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是。”
挂了电话,叶以深望着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陷入沉思,现在已经确定夏薇薇也是个冒牌货,那自己要找的女人在哪里呢?
他怎么觉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很不爽,他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
不过他又有些欣慰,夏薇薇果然不是那个女孩,这证明从一开始自己的直觉就是对的。现在,他又要踏上寻找x耳主人的漫漫长路了。
“啊——”一声轻微的呻吟响起,叶以深回头,夏晴天挣扎的从床上起来,正在穿脱鞋,似乎扯到了伤口疼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叶以深凝眉问。
“上厕所。”夏晴天经过上次住院后,就没有那么多顾及了。
叶以深放下杯子走过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到了卫生间将她放在马桶上,“完事了叫我。”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夏晴天脸微微红了,解决完生理问题穿上裤子后敲了敲门,叶以深好像一直在门口,下一秒就推开了门,面无表情的将她抱起来又放在了床上。
“想不想知道夏薇薇出什么事情了?”叶以深突然笑着问。
夏晴天讶然,“你把她怎么了?”
“嘁,”叶以深很不屑,“我能把她怎么样,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夏晴天愈发好奇,“出什么事情了?”
“昨天晚上,夏薇薇和她前男友打起来了,结果脑袋撞在玻璃茶几上,昨晚一直在做手术,今天应该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