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沁红了脸,可却坚决地摇头:“我才不用收买小厮,你别瞎猜了。”
刘鎏扔了毛笔,转手拉过刘沁:“你跟我出来!”
第一卷 056 就是警告你
花厅里的姑娘们都在低头苦思悯想地作诗,听到动静才发现刘鎏已经落笔了,都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刘鎏昂起高傲的头颅,目不斜视地拉着刘沁出了花厅。
到了不远处的花园里,刘鎏才一把将刘沁推到了回廊边:“坐下!”
刘沁见她神色严肃,忍不住委屈起来:“你做什么?我还没有作诗呢,别以为你在公主府里也能欺负我?”
这话说得,好像刘鎏在家里就有闲工夫欺负她似的。
“我就是要警告你,这里是公主府,你在家里怎么胡闹都行,反正丢脸了也是在家里,可你要是在这里闹出什么丢咱们家脸的好事出来,别怪我捶你!”
刘沁肥肥圆圆的腮帮子顿时鼓起来了,只是毕竟心虚,倒是没敢跟刘鎏发怒,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瞎操心了。”
刘鎏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状似不经意地提醒:“袁家现在的权柄一点点地交到袁知安手上了,他未来很可能接手袁家。”
她的意思是,以袁家的家大业大,袁知安要是真接手了,刘沁只能给人家做妾。
结果听到这话,刘沁却露出一脸的惊喜来,她的眼光怎么这么好呢,看中一个庶子,居然能接掌家业。
那她要是嫁了袁知安,以后岂不是袁家的当家夫人了?
想一想,还真是挺美的。
刘鎏无奈地看见她的神色变化,只觉得和这么蠢的人说话,真的不能太隐晦,他们听不懂的啊。
“哎,我说,刘沁,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树丛忽然一动,从树丛边的小路转出来一黑一白两位年轻公子来。
许劭一身黑衣,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一抬眸看到了刘鎏,笑意顿时加深了几分,站在原地不动了。
袁知安温和地朝刘鎏笑:“刘姑娘不该在花厅里作诗吗?怎么有空出来?”
刘鎏一看袁知安就头大,转眸去看刘沁,果然是一脸羞红地盯着人家看呢……
她觉得丢人,立即拉着刘沁的手说道:“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世子和袁公子叙话了。”
许劭见她要走,急忙开口:“唉?”
刘鎏却突然拉着刘沁跑得愈加飞快了,眨眼间就进了花厅。
“跑什么啊,本世子又不吃人……”
本世子不高兴了,有小情绪了。
袁知安在一边轻笑一声,和许劭一起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坐下,奴才们上了差点之后,许劭才没好气地看袁知安:“姑姑很喜欢你特意送来的花木,你大可不必亲自来送。”
袁知安倒了杯茶,笑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是要给你提个醒,最近陛下对太子殿下颇有不满,你往常和太子殿下走得近,还是注意一些。西北最近不太平,如果陛下指派你什么差事,能推就推了吧。”
许劭皱眉,看了看袁知安,最后还是微微笑了一下:“多谢,我会看着办的。西北有什么事?”
袁知安顺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是镇西都护府那边上了折子,西北遭了干旱,大批牧民流离失所,请求朝廷赈灾。”
许劭皱皱眉:“又赈灾?”
最近三五年里,赵国四处有灾情,许劭总是隐隐嗅出些不一样的紧张来,可是当着袁知安的面,又不好再说。
两人正在闲聊,萧翎忽然走过来,凑近许劭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第一卷 057 前方就是池塘啊
许劭脸色忽然变了变,随即朝萧翎说了句:“去盯着,先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不对的话,把人抓进府里关着。”
萧翎点点头,转身离开。
袁知安乖觉地没再问,他的贴身小厮很快也回来了,低眉顺眼地往他身后站定,袁知安却忽然放下茶盏,一脸愧疚地说道:“哎呀,肚子忽然不舒服,我去趟净房,你先进花厅吧,各家小姐们还等着看你呢……”
许劭瞪他一眼,等他走了,想了想,还真的站起身进了花厅。
哪知道进了花厅往刘鎏的座位上一看,没人。
这丫头又去哪里了?这里可是公主府,方圆将近一百五十亩的,她迷路了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公主府的一个丫鬟走上前去,将刘鎏写的诗收了起来,又顺带着将其余几名写完的诗收了起来。
许劭起身,跟着那丫鬟就去了偏殿。
“喂,你站住。”
丫鬟站定,恭恭敬敬地行礼:“世子爷有何吩咐?”
许劭抬手将丫鬟抱着的一堆诗稿拿过来,翻到最底下一张,打开看到是刘鎏的落款,便将诗稿收进了怀里。
丫鬟一脸震惊:“世子爷……”
“嘘!”他微微一笑,从袖袋里拿出另一张诗稿,折起来,递给了丫鬟,“你什么也没看见,知道吗?”
丫鬟哪里敢违抗?立即点头:“是,奴婢明白。”
许劭满意地揣着刘鎏的亲笔诗稿出了偏殿,转身去了后花园,迫不及待地打开刘鎏的诗稿:“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