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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以走,你不能走!”邪月解开绳索,两个流氓飞也似的跑了,以为通往了生路,不曾想却是一条生不如死的路。
  “你们这么对我陆家不会放过你们!”陆萍威胁道。
  “陆家是谁?我不认识!”他忽然变了脸:“别拿权势压我,你以为我会怕吗?”
  邪月转瞬就到了陆萍身边,随着“咣当!”一声响,陆萍的刀子落了地。
  邪月捡起刀子,把玩了下,递给一旁的金小玉:“亲自报仇,还是我帮你?”
  金小玉被吓傻了,可她毕竟是阴阳盟的人,倒不至于吓的瘫软,她没有接过刀子,只是摇头。
  邪月就懂了。
  “在这等我,我很快会回来!”
  说完提着陆萍走了。
  …
  我和景文正在晒月亮,起先看到出来两个流氓,我们都知道邪月下了鬼疮,也没有拦他们,再接着就看到邪月提着陆萍匆匆走了。
  “没有戒指,他走不远吧?”我问。
  景文点头:“他只是不想金小玉看的太血腥,不会走远的!”
  我点头。
  我们在没有见过陆萍,不过邪月倒是很快回来了,一句话没说回了厂房。
  金小玉还坐在地上,刚刚的一切像做梦,邪月帮她报仇了。
  可是…
  金小玉埋着头,无声的哭泣着。
  她却永远不是从前的金小玉了。
  “陆萍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邪月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金小玉抬起头,看到他漂亮的脸,一时间恍惚。
  邪月蹲下身子,轻轻的帮她整理了下额前的乱发:“没事的,这件事过去了,不会有人再提了!”
  金小玉还是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泪。
  邪月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触动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
  忽然,金小玉一把抱住了他,邪月身子一颤,僵硬的一动不动,不过他一点都不讨厌金小玉的拥抱。
  等他伸手想要反抱她的时候金小玉已经松开了他。
  她擦了擦脸上眼泪,冲邪月笑了笑:“谢谢!”
  邪月还沉浸在刚刚的拥抱中,金小玉忽然松手,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我们出去吧,苏颜他们也等的久了!”金小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下衣服。
  邪月站起来,看着她单薄又坚强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以前太不了解金小玉了。
  旅馆的事情说起来,邪月也有责任,可是邪月就是邪月,他不是个道德感有多重的人,他不在乎是不是他的错导致了后来发生的事。即使是,那也是错在流氓和陆萍,邪月只是做了他想做的。
  他没有多内疚,只是金小玉的遭遇触动了他某处最敏感的神经,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当初自己有金小玉这么坚强,是不是就不会厌恶的刮花自己的脸了?
  邪月这么想着,那些遥远的记忆就又被翻了出来,那些肮脏的痛苦的,彻底摧毁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尊严的记忆…
  邪月慢慢的跟了出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进了戒指里。
  戒指里是一片空洞的虚无,到处都是黑暗,邪月在里面幻化一座房子,他假装自己还是个人…
  景言已经在另一张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显然是受伤不轻,这半个月来,他除了吸收阴气就是躺着,一动不动。
  邪月知道他的意识是清楚的,不过看着就跟块木头一样。
  邪月懒得理他,也不同情他,他的字典里没有同情不同情,比起景言,他和景文的遭遇悲惨多了,可是景文有苏颜了,而自己呢?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景言床边,在他的床沿上愤怒的踢了一脚。
  景言的眼睛都没转一下,只是呆呆的,像被抽干了生气一样看着头顶的一片虚无!
  邪月又踢了一脚。
  景言这回开了口:“自己心情不好,踢我做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死了!”邪月说。
  “我们早就死了不是吗?”景言嘲讽的说。
  邪月愣神,是啊,早就死了。
  景言却又开口了:“没事就滚远一点!”
  邪月怒了:“这是我的地盘,要滚也是你滚!”
  景言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邪月:“那你来我床边做什么?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景文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