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 我沉思了两秒,然后大惊失色:“难道你要带白文琦?”
谭以琛的声音瞬间阴沉了下:“郁可可,你再揪着白文琦的事儿不放,我可要挂电话了!”
我撇撇嘴,心里很是不悦:许你当初选白文琦做老婆,害我差点儿被白文琦弄丢了小命儿 , 不许我现在吐吐槽,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啊?
这什么世道嘛……欺负老实人……
“你爱带谁带谁 ,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吃醋的 ,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故意刺激谭以琛道。
“这可是你说的哦。”谭以琛的语气要多不怀好意,就有多不怀好意。
我听着他的意思像是要搞事儿 , 于是忍不住教训了他两句:“你别乱来 , 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邹北城 , 不是互相争风吃醋,找小三儿气对方!”
“放心。”谭以琛低笑着:“我有分寸。”
既然他这么都这么说来,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口又跟他闲扯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 这预感非常的强烈 , 我隐约感觉 , 今晚会出大事。
“你还好吧?”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太对吧 , 正在开车的谭慕龙忍不住询问了我一句。
我僵硬的笑了笑 , 闷声回答道:“没事。”
谭慕龙微微皱了下眉,迟疑几秒后,他语气严肃的跟我说:“不舒服就别硬撑了,免得适得其反。”
我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眉间愁云满布。
见状 , 谭慕龙直接把车停住了。
“既然你不在状态,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
我猛的抬起头来,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抬高了:“这怎么能行?”
谭慕龙扭头看向我:“怎不行?”
我噎住了 ,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你担心邹北城那边儿没办法交差?”谭慕龙恍然大悟:“没关系的 , 给他打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去不了了就行,又不是什么正规宴会 , 不去也没什么。”
我凝眉沉思了片刻,然后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倒是不至于不去……我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
闻言,谭慕龙突然笑了。
“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这样。”浅笑片刻后 , 他现身说法:“我记得那是一次反恐行动,对战的是国际恐怖分子,对方火力充足,人数也相当庞大,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碰上这么难搞的,当时真觉得凶多吉少。”
我听的入了迷,不由的问他:“后来呢?”
谭慕龙摊了摊手,扬唇笑道:“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在这儿吗?”
我愣了两秒,然后眉开眼笑。
“别想那么多。”见我笑了,谭慕龙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教育我道:“困难是没有办法躲掉的 , 你唯一能做的,是当它来临的时候 , 尽可能的保持冷静,然后再有条不紊的解决它。”
我点了点头 , 心里的忐忑似乎也消散了些。
谭慕龙重新发动了车子,我倾身靠到副驾驶座的靠背上,眉眼间的阴霾逐渐转变为坚定和冷峻。
半个小时后 , 我们来到荷塘夜色俱乐部,然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邹北城订下的包间。
这个俱乐部在雾都那是相当有名的,不仅布局典雅 , 娱乐活动丰富 , 更以歌姬舞姬著称。
据说他们这儿的姑娘 , 全都长袖善舞,嗓音妙曼,不少权贵过生日或举办什么重大活动 , 都会邀请他们这儿的姑娘过去献舞一曲 , 博大家个乐子。
来之前 , 谭以琛还特意给我科普过,他说这家店的歌姬舞姬除了唱歌跳舞外,还提供某些上不了台面的服务,有些服务相当重口。
“你怎么知道很重口?”我虎视眈眈的问谭以琛:“难道你试过?”
谭以琛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 然后语气幽怨的跟我说:“可可 , 你没有以前温柔了。”
我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儿 , 没有再理睬他。
我和谭慕龙进到包间的时候 , 邹北城他们已经来了,令我意外的是,邹越风和秦如霜居然也来了。
除了邹越风和秦如霜以外,包间里还有顾凕和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那几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其中有一个 , 手臂上居然还纹着一只看上去特别狰狞的怪兽的图像。
“乔老师,好久不见啊。”见我进来了 , 顾凕瘫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跟我打着招呼 , 语气依旧吊儿郎当的,极其的不正经。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你们来得也太晚了吧?”这时 , 邹北城也开了口:“迟到这么久,得罚酒哦!”
进门就灌酒,果然没安好心!
“你难道不知道迟到是美女的特权吗?”我挑眉,眼神妩媚的瞥了邹北城一眼。
邹北城扬唇笑了:“行 , 你是美女,你有特权。”
说到这里 , 他顿了一顿,然后伸手指了指站在我旁边的谭慕龙,坏笑道:“他总不能也是美女吧?”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立刻开始起哄,纷纷叫嚣着让谭慕龙自罚三杯,有的甚至还要求谭慕龙把本该罚我的那三杯也喝了。
“他虽然不是美女,可他是美女的司机。”待众人的吆喝声逐渐平息后,我不动声色的为谭慕龙挡酒道:“所以他迟到也是有情可原的,这酒不该罚。”
“乔老师,没你这么护犊子的啊。”我话音刚落 , 一边儿的顾凕便带头提出了反对意见:“迟到是美女的特权,那为美女挡酒 , 也是司机的特权嘛!不然的话,他凭什么独霸美女啊,是不是?”
“就是啊!”众人附和着:“这酒必须得罚!不喝没资格跟美女站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