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赫羽看着陷入沉思的楚寒卿,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伤,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楚寒卿乌黑的头顶,“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楚寒卿一抬头就看见卫赫羽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关怀,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卫赫羽,谢谢你!”楚寒卿郑重的说道。
卫赫羽也笑了起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说道:“那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楚寒卿握住卫赫羽伸过来的手,说道:“彼此彼此!”
二人相视一笑,如夏日中清爽的风,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美好怡人,温馨静谧。
时间飞逝,很快就来到了楚寒卿婚礼的前一天。
碧雍山,是c市有名的富人区。楚家老宅就在这里,此时,楚宅里传出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楚宅二楼楚晶晶的房间,楚晶晶愤怒的将梳妆台上的各种摆件扫在地上,“楚寒卿这个贱人,她凭什么可以嫁给轩哥哥!明明我才是楚家的千金,我才是最爱轩哥哥的那个人!那个贱人她凭什么,自从她出现之后,什么都要跟我抢!她凭什么!”
楚晶晶气急败坏的打碎桌上最后一个摆件之后,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莫心兰看着发脾气的楚晶晶,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最终还是心疼占了上方,她走上前去,抱着楚晶晶,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说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遇到任何事都要先冷静...”莫心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晶晶打断了。
“我怎么冷静!明天轩哥哥和那个贱人都要结婚了,我还怎么冷静,要不是你,我早就能解决了楚寒卿这个贱人!”楚晶晶恶狠狠的说道。
“晶晶,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
楚晶晶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莫心兰。
“晶晶,妈妈都安排好了,保证明天那个小贱人结不了婚,不仅如此,我还要她从此以后在楚家都抬不起头来!”莫心兰本来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狠毒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诡异。
楚晶晶听完一喜,连忙问道:“妈妈,你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呀,只需要继续保持我楚家千金的高雅气质就可以了!”莫心兰一边说一边整理楚晶晶凌乱的头发。
“妈,你就给我说说嘛!这样我才会好好当我的大小姐,不给您添乱呐!”楚晶晶抱着莫心兰的手臂撒着娇。
莫心兰一脸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转念一想也的确是这样。
“既然如此,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楚晶晶附耳过去,听着莫心兰的计划,双眼越来越亮。
与此同时,壁雍山的另一处别墅,莫家轩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江茗茗,也就是之前寒卿在医院里碰见的那个孕妇,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江茗茗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家轩,明天你打算怎么办啊?楚姐姐真的会和你解除婚约吗?”江茗茗满脸潮红的问道。
“嘁,怎么可能,至今楚家长辈都没有和我们莫家这边说过这件事,所以这只是楚寒卿自己做的决定,这样的决定肯定不会被楚家认可的,她楚寒卿不得不与我结婚!”莫家轩心情甚好的回答道。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眼神一暗,眼里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亮。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转眼就见江茗茗一脸娇怯,“那我呢?楚姐姐要是不接纳我和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茗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白跟我一场的,不过现在你得受一点委屈。等你生下我们的儿子,他就是我莫家未来的接班人,而你作为他的生母,在莫家岂能不风风光光?再说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爱的人!至于楚寒卿,她只不过是我们之间调情的玩物罢了。”只见莫家轩挑起江茗茗的下巴,满脸宠溺,而眼睛里却是清冷一片。
而江茗茗早已沉醉在莫家轩给她描绘的蓝图中,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妥。
居灵山,楚江迅拂开墓碑前的落叶,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轻轻抚摸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温婉纯净,仿若治愈人的精灵。楚江迅望着墓碑上的人,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多年以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
那时候他才刚接手楚氏集团,各种工作忙的焦头烂额,还得带着不同的面具去参加各种应酬。那是一个仲夏的夜晚,炎热的天气让整个c市像一个大蒸笼,他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宴会上各种虚伪的恭维浮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宴会结束之后,他让司机先回去,自己想去走走。
他来到自己以前经常去的那个酒馆,那里的人们聊天侃地,八卦每天的新闻,却都是热忱带人,那里的老板热情好客,对来的顾客也不区别对待,不管是像他这样的企业老板,还是光着膀子大声讲话的挑夫。所以那里的生意特别好,每天都是满客。
他去的比较晚,酒馆里早已满座,老板问他是否愿意拼桌,他欣然同意。于是老板带他来到了只有一个人的桌子,那是个女子,正在埋头大吃。看见老板带着他过来,她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他惊为天人。
虽然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美女,但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与眼前这个女子相比,特别是那双眸子,清透得如一汪清泉,能够洗去人心中的杂念,女子冲他们笑了一笑,他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烟花嘭地一下炸开,让他眼里除了她的笑容再没有其他,耳边隐约听见老板叫她阿月。
之后,他只记得自己坐在她的对面像个傻子一样,一向健谈的他变得吞吞吐吐,因为心不在焉他吃了满口辣椒,急得到处找水的样子惹得她开心大笑。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种心动的感觉,那种因为第一次心动而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们经历过生离死别,却终究只留了他一人在这里,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一辈子只能活在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