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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斐瞄了豆氏一眼,扶起儿子的身子,回话道:“事都处置完毕,想着多日未见孩子们,就过来了呗。”
  而后他才把注意放儿子身子,认真问起:“白日不温书,玩的到是乐呵,当初谁说自己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的,都还给自己了?”其实皇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白日耍乐,晚上偷偷用功的事,他说这话的目的不在于责备儿子,而是想帮儿子,当然要是能揪出豆氏这个罪魁祸首,趁她心虚的时候,再多占些便宜,就更好了。
  奈何柴虎生一点不领情,眼里坦荡荡,“孩儿想做个好哥哥,而且又没耽误什么。”
  柴斐看着这双跟自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眼睛,被生生噎的说不出话来,又听儿子道:“倒是父皇要多注意身子,您怎么会突然病了?”
  此言一出,皇上和德妃都有些不自在,眼神都故意不往一个方向使。
  皇上清了清嗓门,答道:“朕不下心淋了雨,着了凉而已。”
  虎生却突然来一句:“娘淋了雨以后真是好看。”
  对于这个问题,皇上和德妃娘娘,同时做出了不同回应。
  柴斐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娘也淋雨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豆香则紧张地手舞足蹈,匆忙转移了话题,用的还是同一招,“哈哈,快看,莲生又笑了。”
  窝在她娘怀里正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莲生,随豆香这么一动,又睁开了大眼,迷茫地望着她爹和她哥哥,一点都没在笑。
  柴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到底为何要多次一举,这心虚的样子,不就把一切都暴露了吗?
  柴虎生什么脑子,这殿里,也就他爹能糊弄他了,握住了把柄的他,毫不客气地用怀疑的眼神扫着皇上和德妃娘娘,就是在问,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干了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敢不敢从实招来!
  皇上还是权威浩荡的,命令儿子道:“好了,坐下来吧,性子就是有点跳,不能再稳一些么。”只是嫌弃自己不到六岁的儿子性子跳脱,皇上您这难道不是恼羞成怒?
  虎生心中不服气,他想到一个解气的好方法,于是对着娘亲怀里的妹妹张开怀抱,鼓励道:“莲生,哥哥来抱你,好不好?”
  一个月的努力不是白费的,小莲生把他记住了,她配合着挥舞着小手,等虎生过来接人的时候,没怎么反抗,然而虎生没得手,因他皇帝爹怕他手力小,抱不住小闺女,于是越过他,抢走了小莲生。
  然而他闺女早就把他忘到旮旯地去了,不买他的账,大声哭起来,像在说:你谁呀,想抱我,门都没有,快放开我!
  柴虎生迅速从父皇怀里抱回妹妹,很快就哄了过来,得意说道:“原来咱们莲生只要哥哥呀。”
  柴斐从来没觉得自己四儿子这样熊过,瞧那洋洋自得的小模样,真是眼熟又欠揍,恨不能在他屁股瓣上拍两下,不过皇上伸出的手,最后却是量了量儿子的手和脚,再握了握他的小拳头,面上不显,语气却特别称意,“倒是长高不少,手也长了,力气也不小。”
  豆香也满含喜悦地回着:“可不是,刚做好的冬季衣服,都不合身了,臣妾又赶紧带人补做起来。”
  她觉得他们三人这样刚刚好,就准备先退下去,“皇上,晚饭吃我这里的小厨房,还是叫御膳房送过来?”
  “就用你这里的。”
  “那臣妾去盯一会儿,您多费费心,看顾着些。”
  “废话,去吧,早些回来。”
  “是,臣妾知道的。”
  两人说着话时,眼神都缠在一起,嘴边也不由自主地含着笑,不过分离片刻罢了,竟生出些依依不舍的意思,直到豆香都出了门,皇上还盯着那处不放。
  晚饭后,一个忙着察验儿子功课,一个忙着喂饱女儿,两人心里都有些急不可耐,却又都压抑着。
  豆香这边,由于小莲生晚上看她们三人吃饭时流了口水,她喂完奶后,又试着喂了些辅食,主要是果泥和菜泥,小姑娘特别争气,今晚各干掉了一小碟,让豆香夸着亲了好几口。而柴斐回来时,小姑娘还没入睡。
  皇上的意思是,把姑娘让奶娘抱下去哄,但没成功,小莲生就是不肯走,非要她娘亲自哄着才行。
  皇上心中那个焦急啊,德妃娘娘在哄公主,他就在她身后动手动脚,遭到剧烈反抗,更加得寸进尺,结果两人后来闹的动静有些大,让小公主更睡不着了。
  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皇上于是亲自出马,哄起小闺女,小莲生看着他的脸,听着他说话的声儿,很快就睡着了。
  成功的皇帝陛下心里,像开了花一样欢悦,冲着豆氏挤眉弄眼,瞧,关键时候,还是朕管用吧!
  豆香明媚一笑,去剪灭了烛火,脱了衣裳,爬到他被窝里,马上就被他按在身下。
  他这时候倒也不急了,低声问她,“怎么不给朕做些东西,嗯?”
  豆香在他耳边弥语,“皇上什么都不缺,臣妾手艺不佳,怕献丑。”
  黑夜中他的眼格外明亮,照的她心里发烫,“你做的,朕都喜欢,朕不嫌弃你。”
  她缠上了他,贴着他的唇呢喃,“臣妾遵命。”
  柴斐解着她贴身的小衣,又问她:“前几天,朕给你送信,怎么不肯过来?”
  她配合着他的动作,也脱着他的寝衣,心里想着,您都因此病了,还没休养好,怎么还想着这事,她怎么可能会答应,不过话还是要挑着说的,“臣妾和孩子们午睡呢,一动就吵醒了虎生,这事是不成的。”
  柴斐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臭小子大了,实在是太碍事了,不行,他得想个法子。
  两人差不多准备就绪,豆香轻轻送了送身子,难耐地提醒走神的皇帝陛下:“皇上……”
  柴斐有些抹不开,接下来就用了全力挽回面子,豆香受不住,差点叫出声来,还好被他及时捂住了嘴,臭不要脸的皇帝陛下还得瑟地说:“你真是的,就算舒服,也不能叫出声啊,闺女还睡在旁边呢,吵醒了她,你让朕这样压着你哄她啊。”
  豆德妃拼劲全力抑制住颤儿,断断续续地反击道:“皇上,那您也快些解决,臣妾怕您又伤风。”
  这下不得了,柴斐没几件丢人事,这伤风一事绝对算得上是奇耻大辱,还被她这么说出来,本来就想着收拾人的皇上,觉得床都不够用了,干脆抱着被子里的她,下了床,拉下床帷,关上寝室的门,到内室其他地方去做了,好生折腾了豆氏一通才肯罢休。
  反正隔日,豆香差点又没起来,好在,她闺女的哭声及时叫醒了她,总算没错过,去给皇后请安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里有虎生和莲生兄妹小剧场,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哦~
  微博名:豆元洲
  第81章 来访
  自从皇上去了德妃那儿以后,他终于又开始宠幸后宫, 不过只在皇后、韦修容和汤修华那儿留了档, 韩妃和杜昭媛则只留了夜,而其中又以皇后受宠最多些, 十日内竟去了三次,皇后娘娘又得了势,连早会说话时,声音都响亮许多。就在众人以为皇上还要再次凌驾昭阳殿时,他又收住了, 回到玄宫里住起来。
  后宫又恢复一片宁静,比往日都要平和。
  只除了御花园的某个角落, 掩藏住的阁楼里,日昳时分, 发出的隐秘的□□声。
  此时衣衫不整的豆德妃娘娘,正坐在榴昕阁二楼宽大的窗沿上, 一个后宫妃嫔怎么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 皇上都不管管吗?咳咳,皇帝陛下正在她身上忙碌呢。
  豆香抓着他背上的衣服, 越收越紧,直到不能再紧, 终于松懈下来,留下一个汗渍印子, 她理了理肩头滑落的绸衣,有气无力道:“皇上, 今日出来时,虎生竟然装睡,然后悄悄跟在臣妾后面,还好臣妾感应到了,要不然就要给他捉住了,所以……”
  皇上嫌刚刚解的不够多,一边动手,一边回着:“这个臭小子,朕来处置他,你别担心。”
  豆德妃:才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还是别再做这些丢人的事了,我在自己儿子面前,已经抬不起头了。
  可她来不及说出口,嘴就又被堵住,神志也开始漂浮,随着他的律动而自主地配合起来。
  等德妃娘娘好不容易摆脱了皇上,从榴昕阁里匆匆赶回,回到明光殿里,衣衫还不规整,头发还散乱,脸上还冒热汗,眼里还泛红潮,就听见外面来报,说是慎贵妃和韦修容请见。
  她连忙接过沈嬷嬷手里的巾帕,急冲冲擦干脸上的汗水,稍微整了整衣裳,命灵仙去准备些茶水点心,就出去迎人了。
  李遥生和韦珑玉跟着她进了暖房,解开了披风,李遥生坐在了豆香对面,脸上带着歉意,“瞧妹妹这副样子,怕是方才还在午睡吧,倒是咱们来的不巧,打扰你了,不会也扰到小公主了吧?”
  此睡非彼睡,豆香心中尴尬,连连摇头,“姐姐哪儿的话,妹妹今日是睡过头了,莲生还未醒过来。”
  “那真是太可惜了,小公主好生可爱,妹妹还想逗逗她呢。”这清脆的声音来自李氏下首的韦昭媛,她独有一种爽直泼辣的趣儿,和慎贵妃是旧识,一向交好。
  豆香自从小宴礼过后,就暗自发誓,除了皇上和自己人,谁都别想亲近她的孩子,连见都没门,所以她只回答韦氏道:“我替莲生多谢妹妹喜爱。”
  她又满含喜气地对李遥生说:“姐姐怎么过来了,妹妹还想着去瞧您呢,看您的气色,比之前已然好了许多,这满了三月稳住了胎,就是不一样。”
  小宴礼后,豆香特地去谢过李遥生,当时瞧着人还好,脸色虽然苍白,却没什么明显不适。没想到,这以后,李遥生却猛然害起喜来,吃不香,睡不好,恶心呕吐,腰酸背痛,全都有。
  太医看了以后嘱咐一定要静养,豆香也就再没叨扰过,今日见她过来,精神气倒好,就猜到她的反应该结束了。
  李遥生摸了摸小腹,柔声道:“确实施稳多了,也能多吃些了……”
  韦珑玉这时候添趣,“李姐姐如今胃口大如牛,还偏偏爱吃酸的东西,这每天喝的醋竟比水还多,可不成了名副其实的醋罐子,近了身就能闻到一股子醋味。”
  李遥生嗔视了她一眼,继续回话:“就是那恶心腰酸的反应还有些,不过也比之前减缓许多。至于睡觉,说来也多亏了韦妹妹,给我送了个安神的香囊,我夜夜挂在床头,确实是好用多了,每日睡的是又沉又重。”说着又对韦氏福一福。
  韦珑玉连忙起身不敢受,推说道:“我娘怀我时,也是睡不安稳,用了此法,立竿见影。我就想着拿来给李姐姐试试,其实荷包里就是放了些松茴而已,这要是别人,我还不敢送呢,李姐姐自然是不同的。”
  松茴是一种安心息神的药材,没有毒性,孕妇也可用,只是真正起效的人少,大多是不管用的,没想到李遥生就对此敏感。
  豆香想完这些,又看她们如此亲近信任,好奇地问:“李姐姐和韦妹妹,关系真是好,可是旧识?”
  韦珑玉心直口快,抢先答道:“豆姐姐说的正是,以前李姐姐在军队时,我父亲正好也带我过去待过一些日子,当时就住在李姐姐的帐中,所以感情自不比常人。我还记得当时李姐姐指点方遒的气魄让妹妹好生敬仰,还有李姐姐和戎蓉两人一起教我骑马的趣事。”
  豆香随口一问:“戎蓉是哪位?”
  站在李遥生身边的宫人立刻出列,恭敬地说:“回德妃娘娘,奴婢就是。”
  豆香点点头,又对李遥生道:“上回儿去姐姐宫中,就觉得眼生,还纳闷您怎么换了贴身伺候的人,这次听来,原来也是您的故人。”
  李遥生笑着回她:“是呢,以前就在军中伺候了我几年,进宫前我放了她,想让她家去嫁人,谁想这丫头的兄嫂不容人,还是把她送进宫来了。”
  韦珑玉道:“姐姐您当时就不该放了戎蓉,还是她最合您心意,如今还能相会,可不就是咱们三人的缘分,还有和皇上的缘分。”
  最后一句话说的她难得红了脸,还娇羞地低语道:“就是皇上未免太自律了些,瞧这势头,半个月都不打算进鸾宫了,大家都偷偷猜测,皇上不会在玄宫里藏了什么狐狸精吧。”
  玄宫里没有,榴昕阁里倒有一位,而且现在这位狐狸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咳了出来。
  李遥生连忙制止她道:“这话也敢说,皇上的事儿,你也敢提?要不是我现在身子重,定要去捶你一把,看你以后还敢口无遮拦不?”
  韦珑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回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吗?两位姐姐我是最信的过的。”
  如此,韦昭媛在慎贵妃的无奈和豆德妃的窘迫中,又说了些关于此狐狸精的传闻,把整个暖房都吵的更燥热了些。
  这份燥热,在她们走后,还持续了好久,甚至连皇帝到来之后,竟然也受了影响,看见自己的女人,带着孩子们,全心全意地在等他,皇上心里热滚滚的,抱着德妃就亲了一口,还想去亲小莲生。
  谁知柴虎生见了父皇这样,哼哼地说:“明明下午才见过,父皇真粘人。”
  这是什么话,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直白地说出来呀,多让你母妃失颜,瞧她臊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多下你父皇的脸,瞧他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正在撸袖子,准备揍你呢。
  还好豆德妃及时抱住了皇上的身子,阻止道:“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快放开朕,朕今天非得治治他不可,连他老子也敢说,不管是不行了。”
  “错的都是臣妾,您跟孩子较什么真呀。”
  柴虎生在一旁一脸淡定,还挑唆着:“父皇您倒是快点儿呀,儿子等着呢。”
  皇帝陛下暴跳如雷,奈何豆德妃挤出了两滴眼泪,他立即泄了气,偃旗息鼓道:“慈母多败儿,朕看你以前怀他时写过的话,什么叫不论如何,皆要以全副心血宠爱溺惯,这男孩能惯吗?”
  豆德妃反思了片刻,建议道:“虎生怕痒,要不,给他挠挠痒痒,作为惩罚?您来扶着他,臣妾来知道他哪块皮痒实儿。”
  皇上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就过去强行把儿子手脚拿住,让孩子他娘来挠痒痒。
  所以说,不能惹娘亲生气呀!
  柴虎生这下知道怕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刻求饶道:“父皇,娘亲,虎生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犯了,你们放过儿子吧。”
  可惜为时已晚,豆德妃已经挠起了他的脚底心,挠一会儿,停下来问:“说说哪里错了?”
  柴虎生缓过来回答:“儿不该以为自己抓到了父皇和娘亲私会的把柄,就得瑟起来,大胆妄行,应该视而不见,装傻充愣,不妨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