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太小的无奈。
想发展两个亲信,朱瞻元都缺乏了,吸引忠心诚的源动力。
因为,他年纪太小了。
年龄太小, 是硬伤。
次日。
朱瞻元被两个奶嬷嬷,四个大丫鬟,四个小厮牢牢的盯着,在王府里玩耍。
是的, 只要在王府内,朱瞻元的身边就在他娘亲自安排的十个大保镖跟随着。呵呵,就朱瞻元的小胳膊小腿儿, 想摆脱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朱瞻元只能坐在花园里,小脑袋仰起四十度的望天。
他在忧伤。
他什么时候能摆脱了亲娘的管束啊?
不能出王府的朱瞻元, 他是好无奈。
京城。
西区。
甜水巷口,张家。
这一天,张家非常的热闹。因为, 张家的长孙张嘉善满周岁。
张家的亲朋好友, 自然都是来参加了这一回的贺喜之礼。就是凤凰村那边的张家亲戚,也是派了张太平村长这么一个代表来。
更不肖说,还有张启父子三人的同僚旧故。
加之, 福娘和朱高熙这个女儿女婿的归来,让张家来往的客人,那是宾朋满院。
福娘和朱高熙到了张家后,先去给长辈拜了礼。然后,朱高熙自然去了男客所在的前院堂屋。至于福娘,就是去了张家后院接待女客的堂屋中。
祖母张李氏是拉着福娘说了小会儿话。
尔后,就是让福娘去陪了她娘柳秀秀说说小话儿。
这时间不算长,柳秀秀是张家今日的女主人,自然是忙碌的。所以,最终又把女儿推给了婆母张李氏。
福娘也想与祖母多讲一讲话。
出嫁这些年了,福娘跟祖母是聚少离多。
在祖母的寝屋内,祖孙二人是落了一堆儿,谈了近日的近况。
“祖母,二哥的婚事,可是有着落了?”
福娘关心了她一胞同生的二哥张春福。
“那孩子还是没个成亲的念头。你娘唠叨了好些回,春福是回回都阻了你娘给他说亲的心思。”张李氏笑呵呵的说道。
“那祖母就不催一催二哥?”福娘蛮好奇的,她祖母怎么这么开明?
“随缘份,春福这孩子是个心大的。他若不挑个合心意的,将来难不成还看着小夫妻俩闹矛盾吗?”张李氏会如此开明,那是因为她的长孙已经给他添了嫡长曾孙。
四世同堂,张李氏非常满意。
至于二儿孙张春福想晚些成亲,张李氏这等年岁的老人眼中,还是看得开了。
张李氏觉得,她这一辈子能有如今的幸运,已经足矣。到底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个老婆子,就不去讨了儿孙们的厌烦啊。
“祖母真开明。”听得祖母的话,福娘不得不夸赞了一句真心话。
“对了,怎么没见到了瞻元?”张李氏这时候,是反映了过来。一直没见到了她的曾外孙朱瞻元。
对于朱瞻元,说起来,张李氏是一回也没有碰过面。
逢年过节的,都是福娘回了娘家。
而朱瞻元的洗三、满月、周岁,这等大日子,那都是推辞了,完全没有操办的意思。所以,没见到一回曾外孙儿。
老人家嘛,是想念了晚辈们的。
特别还是嫡亲的血脉晚辈。
“母妃有交待,瞻元没满三岁前,不许出了王府。”福娘不隐瞒了,倒底是嫡亲的祖母,福娘说了实在话。
“也是因为母妃的话,瞻元的洗三、满月、周岁,这等大日子,才会全部取消了。”福娘没推辞什么,就是说了实在的话。
“是吗?”张李氏听了孙女福娘的话,是皱了眉头。
“福娘,把瞻元的八字与我听听。”张李氏说了一话道。
福娘听祖母这么一说后,就是小声念了儿子的八字。
张李氏一听后,就是在心里念了两回。然后,她是起身,去屋角的家坛庙前,上了三柱清香,然后,跪下在了山神白神娘娘神位前,那是默默的祈祷。
待祈祷结束后,张李氏是拿出了六枚铜钱,然后,卜了一卦。
待卦象一出来,张李氏就是脸色一变。然后,她默默的收回了六枚铜钱。
“祖母,如何?”
福娘在旁边是静静的瞧了一切,这时候,只是静立在祖母身后,小声寻问了话道。
“福娘,依你婆母的意思。瞻元那孩子……”说到这儿时,张李氏停了一下话语,才说道:“瞻元未满三岁,莫让他出王府。”
其实,卦象上面,也是挺模糊的。但是,张李氏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紫薇星辰亮,贵子有劫数。
是自家的晚辈,既然王府里有些准备,张李氏觉得,能避开的劫数,那么避一避何妨。
“祖母放心,我都放心上,绝对不让瞻元在三岁前,离开了王府半步。”福娘对自己的儿子,那是满满母爱。
对于祖母的本事,福娘是心知肚明的。既然祖母都叮嘱了,又有燕王妃这位婆母的话,福娘觉得,她在儿子三岁前,一定得让瞻元明白了,家里随他撒欢,就是不许出府。
申时初。
张家的热闹消减两分。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也是参加完了娘家侄儿张嘉善的周岁生辰宴后,要回王府了。
这一年,宏武十九年,春天过去了。
夏六月十六日。
朱瞻元满两周岁生辰。
午时。
朱瞻元在花园里玩耍。
突然,他似乎有感应一般,朝着一个方向望了一眼。
那一眼,让朱瞻元总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感应。
京城。
城西。
一处院落里。
这是平民区的一个小小四合院。
在四合院的堂屋里,有一处地窖。
地窖之中,正燃着灯火。而在地窖之内,明显有着人为的施法祭台。
“教主大人。”
“吉时到了。”
这位施法之人,是白莲教的一位太上长老。至于在旁边辅佐的四人,则是白莲教的教主心腹。
白莲教,这个死得恢恢然的教派,那自然还是有点根基的。
“开始。”
教主是挥挥手,让其开始。
京城。
东宫。
胡雅莲在午饭后,就一直心神不宁。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不安来自于何处?
“承徽,安胎药来了。”
宫女奉了药汤,递到了胡雅莲的手上。
胡雅莲接过后,搁了桌上,说道:“退下吧,我且凉一凉再喝。”
宫女听话后,回了一声“诺”。尔后,退出了屋内。
药汤,胡雅莲没有喝。她在思考了一些东西。
入夏后,胡雅莲的肚子就是舒服。太医来诊后,给开了安胎的方子。当然,这等太医,胡雅莲自然是查了底细的。也是在皇太孙的耳边,吹了一些枕头风。
所以,对于太医的药方子,胡雅莲清楚着没问题。
至于煎药的宫女,也是胡雅莲的心腹。
一直喝了太医的药方了,这月余里,腹中的胎儿是安稳了下来。
只是,胡雅莲心中的疑惑,还是依然有的。因为,她好好的养胎,为何会动了胎气?她没有忘记了,太医诊脉后的结论。
就在胡雅莲想着一些东西时……
她突然感觉到了腹痛。
“来人……”
胡雅莲唤了话。
宫女进了屋内。
胡雅莲强忍了痛楚。她抓紧了心腹宫女的手,小声说道:“不要声张,按之前的安排,准备了热水,把生产的器物拿出来……”
“我要生了皇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