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害人与杀人动机。”宁静也盯着摄像机。
“被杀害人为祁邵管辖区的人类和妃色管辖区妖怪。”祁邵简单的回答,“杀人动机推测为易衡文为救助亲生女儿所患的基因病症,研究如何强行延续所亲生女儿的生命,从而杀害所对应的妖怪以此剥夺生命来嫁接到自己女儿身上,后来应该是研究资金短缺,他将稀释掉的药物注入我管辖区人类身上,以盗取人类生命然后进行贩卖,以此来获取巨大的资金运转他那台仪器来确保她女儿的生命。”
“案件负责人……”
两人正规的在录像机面前走完一切流程,宁静才将录像机关掉,偏头看着他:“实施抓捕日期。”。
“今天晚上。”祁邵说完起身准备上楼。
“易衡文人现在在……”宁静还没说完,祁邵转身朝她指了指他面前的电脑。
“去问问白会长,把证据资料发过去。”祁邵笑了笑,“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不定他还负责送货上门呢。”
“太贱了。”毛建国笑的有些阴,把电脑抢了过去,“我来问。”
白域什么性格祁邵太清楚了,整天端着一副正直君子面皮,肚子里不知道憋了多少黑水,把人提着摇两下说不定都能晃荡出来,当年把他恶心的够呛,但这人有个不知道是好处还是坏处的地方,太装。
整天装着维护所谓的正义。
祁邵推门进去,走近了就正好看到路扬正慢慢睁开的眼睛。
“醒了?”祁邵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没忍住伸出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饿了吗?”
“……”路扬感觉着身体上的状况不想理祁邵,他刚想朝另一边扭个身,不小心扯到了腰和连着以下的部位,疼的他立马停着没动了。
“怎么了?屁股疼?”祁邵笑着看着他。
路扬瞪着他,忍着疼强行把自己翻过去了。
“哎……”祁邵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上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掰了过来,“宝贝儿我都没进去,你至于这么瞪我吗?我给你揉揉还不成吗。”
“我的衣服呢。”路扬懒得跟他说话,想坐起来去喝口水。
“等会儿。”祁邵去衣柜里找了几件宽松的衣服递给了他。
路扬看着自觉背过身去的祁邵,开始往身上套衣服,但无论哪个动作都扯的够呛。
尤其是他弯腰去扯裤子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腰,立刻疼的差点叫出来,好歹忍住了。
祁邵听到了他身后路扬有些磨磨蹭蹭在穿衣的声音,他开始只当小孩儿是娇气,后来却听见了路扬忍着疼的吸气声,立马转过了头。
路扬这会儿上衣都还没穿,正弯腰裤子提到一半。
祁邵这才看到了路扬腰上的几块淤青,路扬皮肤白,淤青印在上面看着特别明显。还有股沟那里红了的一大块,都能见着血丝了,他心里突然就心疼紧了,飞快的两步走过去把人给抱着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怎么成这样了?还有哪里疼吗?”
“这里。”路扬有些生气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前已经肿了的两粒,“你有病啊吸半天。”
“我去拿药。”祁邵拧着眉小心的把人放床上,转身很快的去把药箱提了过来,刚走回去,想了想又去冰箱里拿了袋牛奶,倒在杯子里放在微波炉叮了一下才回了卧室。
“你干嘛去了?”路扬趴在床上转头去看才回来的祁邵。
“给你热牛奶。”祁邵把杯子给他递了过去,“等会儿疼就咬吸管。”
涂药不怎么疼,祁邵摁在他腰上的手很轻,就是这个药涂上来有些冷,还带着薄荷味。
路扬虚咬着吸管慢慢的吸着杯子里面的热牛奶,被这热气一熏,被祁邵这么一揉突然就想睡了。
“我感觉我没使多大劲啊,怎么还青了?”祁邵把药给他涂好后,把人抱着翻了个面,看着他嘴角的奶渍没忍住凑过去舔了。
“闭嘴。”路扬把喝光的杯子递给了他,“我要睡了。”
“你这里不擦吗?”祁邵低头看着他胸前红肿的两粒。
“不。”路扬飞快的躲进了被子里。
祁邵笑着坐在旁边等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给他把胸前的药给涂了一点。
“老大。”宁静压着声音在楼梯口喊了一声。
祁邵把被子给路扬盖好后,拿着杯子跟药箱出去了。
“白域回了。”宁静看着走出来的祁邵说。
“下去看看。”祁邵直接下了楼梯。
电脑上的白域回过来的邮件一眼望去全是字儿,祁邵懒得看,挑了位置信息记了。
“这文绉绉的酸劲儿把我把我电脑都酸卡机了。”宁静看了一眼,飞快的把头又扭了回去,“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没被人打死。”
“啧,文化人,有几个字我还不认识。”毛建国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白域那小白脸还说什么……望兄长……这什么字儿?”
宁静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语气有些鄙夷:“这是成语,这白域越来越恶心了,他还有脸问老大过的好不好,小人得意,当年要不是老大……”
“好汉甭提当年勇。”祁邵把她挤了过去,伸手在电脑上敲了几个字,给那个酸唧唧随便回了几个字,然后把电脑关了,“今天晚上毛建国跟我去。”
“我跟毛毛带人去吧。”宁静拍了拍自己新换上的小裙子,“你胳膊伤还没好。”
“也行。”祁邵点了点头,“小心那女孩子,注意安全。”
“这次我们有准备怎么可能被那个小女孩给伤到。”宁静不在意的笑了笑,“再带几个人一起过去,易衡文能起什么幺蛾子,白会长都表态了。”
抓捕过程异常非常顺利,或者说易衡文根本没抵抗,他只有一个要求,别抓他女儿。
在审讯过程中,易衡文也全部招了,跟祁邵和童江推测出来的差不远。
易衡文为了她的女儿研究出的这个所谓的生命延长剂,是以盗取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后来易衡文的资金不足以支撑这个庞大的生命链,只好用廉价的人命来制成稀释的药剂来贩卖给那些活不久但渴望活下去的有钱人。
跟此案涉及知情的有关人员被宁静全一锅给端了,涉案的仪器设备已经运了回来准备统一销毁。
“易衡文被你们杀了吗?”路扬靠在沙发里听完祁邵说完,有些疑惑。
“没有,按照规定已经移交给妖协。”祁邵说。
“那万一再有人把他救出来呢?死了那么多人和妖……”
“傻啊你。”祁邵捏着他的脸,“移交妖协只是个流程,再说了,妖协里面一半都是我的人,明天审完直接就被处死刑了,明天晚上的事儿,你要看我带你去。”
“不看,那那个女孩子呢?”路扬想到了那个浑身冒着死气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子。
“易衡文把罪名全担了,而且她确实没有参与。”祁邵皱了皱眉头,“不过我以袭击重要人员的罪名把人监管了起来,反正她最多再活个几年。”
“饼干好了吗?”路扬突然问了一句。
“我去看看。”祁邵把小毯子搭在了他身上,上楼去看了。
路扬其实并不在意易衡文会得到什么处罚,他在意的是易衡文为什么抓他,还有他今天身体上突然的变化。
其实在他睡觉的时候,他脑子里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画面,就是那天他和祁邵去妃色他们市的路上。
祁邵把他放在旁边的草地里去跟那个鸟人打的时候。
他看到了三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类朝他走了过来,他记得这种防护服。
那个梦里抓他妈妈的那群人也是穿着这种类似金属的白色防护服。
接下来的画面不太清楚了,那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抓住了他,而且把一个粗大的针头试图扎进他的肚子上,他好像叫了一声,然后他眼前的画面就像断掉了,等他再清醒的时候,地上的一堆碎尸把他吓醒了。
浓郁的奶香味飘过来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试图回想起那天他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他到底干了什么……或者是他怎么把那三个人给杀了的?
“想什么呢?”祁邵端着小瓷碟子坐在了他身边,抬手搂上了他的肩,“吃吧。”
路扬看着饼干上面撒着细细坚果碎,捏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咬着:“这是什么碎?”
“花生跟榛仁。”祁邵伸手把他嘴边的饼干末用手指给抹了,又塞自己嘴里舔了。
“哎。”路扬没忍住喊了一声,“碗里不是还有吗。”
“没你嘴里的甜呗。”祁邵笑了笑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塞他嘴里了,紧接着把自己的嘴就贴了上去。
“嗯……”路扬感受着他舌尖探进来,费力的往后仰了仰脖子,想把人给推开。
“啧,别乱动。”祁邵放了一只手在他的后脑勺摁着。
路扬被他强硬的摁着亲了半天也懒得动了,反正也挺舒服。
一直到祁邵手往他裤子里伸的时候,路扬直接一嘴咬在了他舌头上。
“哎!”祁邵笑着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手倒是没乱伸了,只是又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开始细细的舔咬着。
“你是狗吗?”路扬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舔着。
“你说是就是。”祁邵抽空回了一句,把人压沙发上亲着。
等祁邵把撒沙发上的小饼干一块块捡回小碟子的时候,路扬正有些没好气的看着他。
“还饿吗?”祁邵讨好的过去抱着他。
“不饿。”路扬舔了舔自己被咬肿的嘴,有些不想说话。
“你开始想什么呢?”祁邵偏头看着他,伸手把他嘴边的饼干末擦了擦,“跟我说说?”
“你知道易衡文为什么抓我吗?”路扬突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祁邵捏着他的手玩。
“我的血?”路扬问。
“嗯。”祁邵点了点头,“明天带你去童江那里检查一下,得搞清楚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会不会跟易衡文研究的那个生命有关?我的血能……”路扬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笑,“我是唐僧吗?”
“你是我祖宗。”祁邵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口。
“我是你大爷。”路扬把手飞快的抽了出来,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大爷您再打我一下。”祁邵说。
“为什么?”路扬看着他问。
“舒坦。”祁邵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享受。
“变态。”路扬都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祁邵带着路扬吃完早餐后,就开车去了童江的别墅那儿。
下车的时候路扬看了看别墅还没修好的大门,又看了看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家具:“这能进去吗?”
“没事儿,反正地下室没波及到。”祁邵从车上拿下来条大围巾,仔细的给路扬戴上了。
虽然气温在逐步回升,但春天的风也带着寒意。
刚进房子里面路扬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笑声,有些回想不起来。
等祁邵带着他下到地下室,看到了那个连背影都带着诱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