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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上的屏幕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路扬吸了吸鼻子突然想骂自己,早知道不跟祁邵这个变态玩了。
  “看!”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把路扬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都没来的及收回来。
  “新榨的……哎!”祁邵话都没说完,看着路扬发红的眼眶还有眼睛里的眼泪,心里开始发慌,“怎么了?怎么了,手疼啊?”
  路扬撇了撇嘴,把头低下了,开始发着功想把眼泪逼回去。
  妈的。真丢人啊。
  “哭什么?”祁邵皱了皱眉,用指尖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脸抬了起来,看着大眼睛里面泛着一片水光有些心疼。
  “不告诉你。”路扬偏了偏头,把他的手给弄掉了。
  “玩个游戏吧。”祁邵捏了一把他柔软的脸颊,“咱们相互问三个问题,快问快答,不能说谎,说谎晚上就做噩梦,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跟你玩?”路扬反问。
  “连玩个游戏都不敢吗?”祁邵冲着他笑了笑。
  “谁不敢了。”路扬拧着眉头想了想,“不过我要先问。”
  “行”祁邵点了点头。
  路扬清了清嗓子,脸上有些发红,慢慢的把头给低下了,用额头抵在祁邵的肚子上问,“你为什么亲我。”
  “因为喜欢你啊。”祁邵飞快的回答,接着低头伸手捏着他白嫩的后颈,“你为什么哭呢?”
  “……手疼。”路扬撒了个小谎,“你为什么扒我裤子?”
  “……方便。”祁邵也撒了个小谎,“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路扬飞快的说完,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抢了他手上的那杯果汁就往外走。
  “还没问完呢去哪儿啊?”祁邵笑着看着他走得有些急的背影。
  “哎,弟弟你消气了?”毛建国正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打电话,看他下来喊了一声。
  “嗯。”路扬点了点头,捧着大杯子喝了一口。
  “行,知道了,我现在就跟老大说。”毛建国挂了电话,就抬头往楼上喊了一声,“老大!下来!童江来消息了!”
  路扬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的抖了一下,默默的捧着杯子,朝厨房走了过去。
  “时限性?”祁邵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对。”毛建国回答,“童江研究出来那管东西有时限性,而且用的越多死得越快,但只要每个月都注射差不多能追上死亡的速度,宁静刚刚打电话来开了金口说一号。”
  “今天几号?”祁邵问,宁静的种族天赋就是预测,但这种预测时来时不来,都得看运气。
  “一号。”毛建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出发吗,去堵谁?”
  “那个孔先生是所有老头子里面最老的,盯他呗。”祁邵眯了眯眼睛,“收拾东西,早解决早回来吃饭。”
  “好勒。”毛建国转身朝楼梯上跑了上去。
  “路小扬!”祁邵偏头朝厨房喊了一声。
  “把弟弟带去?”毛建国站在楼梯口有些惊讶,“万一打起来了呢,多危险啊,把他留在家里呗。”
  “他在哪里都没有在我身边安全。”祁邵说完朝厨房走了过去,牵着路扬的手把人拉了出来,“不想去吗?”
  “这个还没喝完呢。”路扬低头看着手里的大杯子。
  “带车上喝。”祁邵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搂着人往外走。
  自从上次他把路扬放在了那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后发生了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想过把小孩儿一个人留在什么地方。
  而且他怀疑这件事跟路扬有关系,那根扎进路扬脚腕上带有妖毒的针,还有路扬奇异到有致命吸引力的血。
  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那一血池子跟猫很像的尸体。
  “拿着。”祁邵拿了瓶牛奶把上面的吸管拆了下来给坐在副驾驶的路扬递了过去。
  “我们现在去干嘛?”路扬把吸管拆了放进杯子里。
  “抓人。”祁邵又出了张纸巾给他递了过去,“小心点儿等会儿开车的时候别撒了。”
  毛建国收拾完东西提着个大包飞快的跑了下来,冲到车的旁边,打开车门先把包甩了进去,自己也飞快的跳了上去:“走吧,妃色守着她的人去了,怕出事儿。”
  “我开车了啊。”祁邵坐在前面说了一声。
  “开就开还跟我说什么?”毛建国笑着问了一句。
  “把嘴从杯口移开,等会儿会磕着牙齿。”祁邵偏头看着正喝着的路扬,“我真要开车了。”
  “靠。”毛建国叹了口气,把甩到一边的大包抱了过来放在怀里摸着。
  祁邵见路扬没在喝了,才一脚把油门踩了下去,飞快的朝目的地开了过去,消息知道的有点儿迟,现在都差不多11点了,谁知道那些人是早上行动还是中午还是晚上呢。
  一个月就这么一天,万一错过了,还得等下一个月。
  时间他们等的起,但有些人的命等不起。
  一个月够那些人再杀起码到现在翻倍的妖怪和人类。
  到地方之后祁邵把车停在了路边,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宁静那边。
  路扬一边捧着杯子喝,一边盯着路前面的拐口眼睛都不带眨的。
  “怎么了?”祁邵打完电话还是发现他眼睛没动。
  不过这么从侧面看过去小孩儿的眼睛又大又好看,像一块特别剔透的琥珀,睫毛比从正面看更长了。
  “我闻到了。”路扬用舌尖舔了舔杯口,“那群东西好像过来了。”
  “我操。”毛建国把头凑到了前面来,“弟弟你gps自动定位啊,牛逼大发了,比阿静那丫头的乌鸦嘴都好用。”
  “什么乌鸦嘴?”路扬有些疑惑的问。
  “她啊就是只乌……哎!老大你干嘛!”毛建国被贴近眼球不到一毫米的军刀尖给吓着了。
  “准备。”祁邵发动着车子看着前面路口拐进来的一辆特大号面包车,慢慢往前面开了过去。
  这条路上车不多,所以祁邵尽量离那辆车很远,但那辆车在离孔先生家别墅不到一百米的时候,突然加速朝左边那条路开了过去。
  “被发现了?”毛建国挑了挑眉。
  “那又怎么样。”祁邵也加速开了过去,“本来也不打算去那个人类家里抓,抓完了多不好收拾。”
  面包车明显没有祁邵开的这辆车快,但前面那个面包车边开里面的人还一边把后备箱可打开了,从里面推出了个巨大的黑铁笼子。
  笼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正关着三只人头兽身的怪物。
  黑铁笼子落在地上还朝前滚了三下,带起一阵灰尘。
  其中一个怪物从笼子里冲出来后,飞快的朝他们车头跑了过来,冲上了车顶。
  祁邵没想到这种东西竟然会被放出来,没管跑去车顶上的那个怪物,刹了车,想绕过前面那个巨大铁笼子。
  路扬正捧着那个杯子,车子突然刹车,让他头不自主的往前磕了一下,嘴角正磕在杯沿上。
  “操!”祁邵看了一眼路扬被磕红的嘴角,直接把天窗打开了,手上的枪对着上面一通扫。
  路扬抓紧了杯子,吞了吞口水不敢朝上面看。
  枪声过后,接着他就见了有什么东西从车顶摔在地上的沉闷声。
  “坐里面别下来。”祁邵说了一声就开了车门下去了,又飞快的吧车锁死了。
  他这辆车改装过的,这些东西进不来。
  路扬看着撒在自己身上的果汁,又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杯底,心情有些烦。
  他拿过纸巾往自己身上擦着,擦到十三张的时候,车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衣服湿了?”祁邵单手拎着一个已经昏过去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类男人。
  “这是谁?”路扬看了看那个男人,好像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来了。
  “上次去易衡文的生物研究所领我们进去的那个人。”祁邵过去把后座给打开了,把已经绑好的男人扔了进去,关好了车门。
  接着从车头绕了过去开了前车门,进了车然接着把自己上衣给脱了。
  “把外套给脱了。”祁邵把自己外套递了过去。
  “已经干了。”路扬摸了摸还有些润湿的外套边缘。
  “想我帮你脱吗?”祁邵笑了笑,侧身过去刚伸手,就看着路扬非常利落的把自己外套给扒了。
  他啧了一声把自己衣搭在了路扬头上,把车发动了朝前面开了过去。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后路扬这才发现前面的那个面包车已经翻了,毛建国正跟两个怪物搏斗着。
  “要下来看看吗?”祁邵随便问了一句。
  “哦。”路扬应了一声就跟着他身后往前走。
  “真过来?”祁邵伸手把他背后外套的帽子给他戴了起来。
  “废话真多。”路扬绕过他朝毛建国走了过去。
  “哟。”毛建国脚下踩着一个怪物,手上还抓了一个怪物的脖子,很惊奇的看着捧着大杯子从车上下来的路扬,“弟弟果汁儿还没喝完呢。”
  “都撒了。”路扬拧着眉看着早就空了的杯子。
  “回去给你重新榨,这次咱们换锅捧着喝。”祁邵从军靴里抽出了把泛着磨砂黑色的军刀,过去把毛建国手里的那个怪物头给割了,“易衡文疯了,这种东西竟然让人带出来,他就不怕被除名?”
  “那个穿白大褂的人类抓住了?”毛建国手上得空,弯腰下去把脚下踩着的那个怪物的头给拧了下来。
  “路哥去看着人类。”祁邵抽了一把枪朝路扬抛了过去,“我们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路扬扬手把抛过来的枪给接住了,转身朝车走过去的时候,又把枪从头上给他抛了回去。
  “啧。”祁邵笑着叹了口气,手上的军刀转出了一朵漂亮锋利的花。
  “弟弟胆子真大。”毛建国把怪物的脖子跟身子一把抓了起来,塞进了铁笼子里,“看他那一副眼不眨心不跳的样子,多淡定。”
  “那是。”祁邵也拧着怪物的身体走了过去,“淡定的我车座上的那层皮都给他抠了。”
  路扬忍着恶心走过一片血污,回到了车上。
  车后座被祁邵打晕过去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我……咳咳我认识你。”那个男人死盯着刚刚进车内的路扬。
  “是吗?”路扬闻着车里面一片腥臭味,心情越来越差,“你当然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