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国师都追到皇宫里去了,白璃陛下还是不见国师。这把国师给气得呀,饭也吃得更少了。
“报——”
账外小兵送进来一封信:“主帅!这是北疆大王子差人送来的战书,请您过目!”
木影接过信,递给君宴,默默地为北疆赶到忐忑——难道不知道国师正因为白璃陛下的事情而正在气头上吗?招惹气头上的国师,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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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再探北疆
“战书?”君宴冷冷抬眼,看着面前装裱夸张的封面写着其丑无比“战书”二字的信封,面色愈冷。
北疆这是多少年没有惹上战火,都忘记当年南轩是怎么碾压北疆的么?许是前辈人在战场上尝过的苦头,这北疆大王子却不知道厉害。
“是的,战书……”木影硬着头皮道。他已经感觉到君宴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这个北疆大世子估计是上了自家国师的黑名单,要完蛋了。毕竟现在国师正因为白璃女王的事情而生着闷气呢,谁若是在这个时候撞到枪口,当真是不要命了。
然君宴的面色虽然冷然,眼眸里的冷光却依然冷静。
“不接。”君宴只看了一眼那战书,立即错开目光。如此挑衅,他却不打算接。一则,北疆大世子现在气焰正盛,若是此刻迎战,北疆士气高涨跃跃欲试,定然不是好的先兆。二则,他大梁兵士刚刚舟车劳顿,此刻迎战,恐无法发挥出最佳的水平。
“不接?”木影有些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挑衅,而且国师大人也在气头上,来个北疆大世子闹事,倒不如趁此机会收拾了他去,也好出一口恶气啊。
“送回去,”君宴道,“你亲自送回去,看看穆值他们究竟在哪儿。”
“哦……”木影好像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这北疆还扣着他们的人呢,先女王白滟的姐姐白芬,神医穆言和穆值父子,都是北疆的筹码——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敢放战书过来。
*
“你说什么?君宴拒战?”
北疆王宫,北疆大世子铁着脸色看着将战书重新送回来的木影,咧着嘴角得意地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君宴竟然是这样一个懦夫?不敢应战?”
宫殿中立着的文武大臣们纷纷仰天长啸。木影紧紧地捏着拳头,心里暗暗道一定要沉得住气,主子有自己的安排。
“怎么?默认了?”北疆大世子笑得愈发得意,他将战书重新塞到木影手里,“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若他是条汉子,就与三日后在桐屿关与我一战!你们南轩国医坏我北疆王,若他当真不肯应战,那便只好将杀害我王的凶手,斩首示众了!”
说着,北疆大世子一甩袍子,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主位上。一双猛虎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木影的,带着警告的意味。
木影紧紧地捏着战书,手心发烫。这该怎么和国师交代?他纵有一千张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北疆大世子的气势太强大了,他不是主子,做不来恐吓之事。
再者,群臣虎视眈眈之下,他亦无法提出去见穆言等人。末了,木影还是带着战书重新回到了南轩帅帐。
*
君宴看着面前重新摆在面前的战书,冷冷地盯着木影。
“主子,木影把事情办砸了,还请主子责罚!”木影自知无用,只好跪下谢罪。他晓得使者通常代表着一国的形象,他此番前去北疆朝堂,却让北疆之人以为南轩之人皆是他这般懦弱之人了。
“责罚?”君宴却收回目光,再不看摆在桌面上的战书,只看着面前的地图,“为何要责罚?你做得很好。你的记忆力向来准确,尤其是对宫殿建筑等物。将你所见到的,画到此处来……”
君宴将那地图往木影面前一推,但见那是一张不太完整的北疆皇城地图,有些地方正需要人来补充完整。
“这是……”木影十分不解。主子并未曾去过北疆,更未曾到过北疆皇宫,又如何能够得到这半张皇城地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君宴道,“本宫派你前去,不过掩人耳目罢了。若是在北疆无有一些眼线,如何能够成事?这些都是本宫的眼线传递回来的。只是这些眼线地位甚低,并未能到达深宫,故而本宫派你前去,回来后好将这地图补上。本宫有预感,穆言等人定然还在皇城之内。”
“那主子为何不早告之?木影也好多多记些。”木影只觉可惜,很多细节他都没有留意。
“一是本宫相信你的记忆力,很多细节你虽无有意识,却能在你的脑海里留下很深的印象,让你画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君宴将一支狼毫递过去,凉凉道,“依你的性子,若真吩咐你看其构造,你还不当真到处晃去?到时候恐怕得和穆言他们一处关着吧。”
木影抓了抓后脑勺,接过君宴递过来的狼毫,不多时照着脑海里的印象,一笔一笔将他看到的皇宫一一还原。
“主子,只可惜一路中路而走,未曾去太多地方,仍旧有些地方是空的……”木影大概结束了自己手头的活儿,道。
君宴接过补充了一些的图纸,深邃的目光掠过北疆皇城各处,心里开始盘算起穆言等人会被关着的具体位置。
“无妨,今夜你再去一趟,记得小心行事,让凌霜陪你一起去。”君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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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深入敌后
夜雨来得很突然,也来得很及时,在北疆皇城上空布下了一道缥缈的雾幕,也掩盖了许多本该被抓住的证据。
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如同鬼魅,随着雨点的落下,悄悄潜入北疆皇宫。
皇宫本来戒备森严,夜晚也本该是安静的。可是近日北疆皇城笼罩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和南轩的战争,和君宴的对抗,其实对谁来说都是紧张的。
颇有西域风情的王殿里,北疆大世子易克哈正坐在王位主座上,然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愉快。座下十几名所谓的大小将军幕僚,也都面色不好。
“你们说,到底那个易水寒有什么好?为何父王到底都想把王位传给他?!”易克哈正为自己无法以北疆王的身份出战南轩而心中愤怒。
“难道是我易克哈不如易水寒吗?”易克哈双眸一扫,底下将士纷纷道:“这当然不是大世子的错。您才是北疆正统,易水寒生母不祥,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而您,才是尊贵的血统,才能登上王位的!”
一番话说得易克哈心里十分舒坦,他嘴角一歪:“可是父王的传国宝刀却不在他身上,你们说,这东西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
“世子可都搜过了?”底下人问。
“他的寝宫被翻了个翻,掘地三尺都没发现……”易克哈有些懊恼。
“那这就好办了……”其中一人忽然上前,在易克哈耳边嘀咕了两句,易克哈立即哈哈大笑三声,只觉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