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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弦音,你在那边有亲人吗?”男人突然问。
  “有,”提到这个,弦音就又难过了,鼻子一酸,瓮声道:“有爸爸有妈妈,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爹娘,我的爹娘都在,我突然不见了,他们肯定急死了,肯定满世界的找我,而且,我是魂穿的,我的身体可能在那边已经死了,他们肯定很难过很难过,我......”
  说到后面,弦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连忙不说了。
  男人眸光微敛,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摩挲。
  有霸霸有妈妈,有爹有娘,这一点,他其实有点意外。
  霸霸这个词,他并不陌生,不是第一次听到。
  曾经她噩梦醒来,嘴里叫着的便是“霸霸”,当时,他还在想是谁,是哪个她牵挂的人,原来,是她的父亲。
  也难怪,她刚开始一直想堕掉腹中的孩子。
  也难怪,她跟他说,你不知道,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难。
  他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这些,不知道为了他,为了这个孩子,她都舍弃了什么。
  “聂弦音......”
  “嗯?”
  “我会不会太自私了?将你困在身边,让你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的亲人。”
  “那你就不要将我困在身边呀,让我穿回现代去。”
  “那我还是自私吧。”
  “虚伪!”
  男人低低一笑,低头啄上她的唇,一颗心大动得厉害。
  聂弦音,我会对你好的。
  **
  翌日一早,宫里就传来消息,说不用上朝了,宫里发生了命案,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单德子被人残忍地杀害了。
  之所以说残忍,是因为单德子的尸体一大早被发现在皇宫的一处小树林里时,一双胳膊也生生被人砍掉,不翼而飞。
  皇上大受刺激,宣布罢朝一日。
  弦音震惊。
  皇宫戒备森严,那么多禁卫呢,而且,单德子还是皇帝的随侍大太监,基本上都是随驾一起的,竟然也能被人杀害,还砍走了手臂。
  卞惊寒听完却是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弦音问他。
  他摇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知道凶手是谁而已。
  就是他的那个好父皇、那个大受刺激、宣布罢朝一日的帝王吧?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不是食夜游药的了吗?而且药效也未过一月啊,怎么又发病了?
  用过早膳,两人在那逗弄小家伙。
  弦音发现,卞惊寒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孩子,早上一起来,就去乳娘那里看一回,夜里睡觉前,也要去乳娘那里看一回,白日只要人在府里,只要不忙,就会让乳娘抱过来,自己亲自抱。
  以致于才没两日,他抱娃的姿势,已从最初的笨拙僵硬,变得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娴熟老练。
  垂眸看着怀里粉雕玉琢、啃着自己拇指、流着哈喇子,也滴溜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小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家伙,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聂弦音,快来,快看小东西。”
  弦音正在旁边叠尿布,听到他蓦地这样叫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快过来,快!”
  弦音赶紧放了手中的尿布过去。
  “快,快看她在想什么?她一直看着我呢,肯定在想关于我的什么,你快看她眼睛。”
  弦音:“......”
  那般火急火燎喊她,就为这个?
  弦音抿唇一笑,道:“她在想,这是我爹爹吗?哇,我爹爹长得真好看!”
  “真的吗?”卞惊寒抬头问她。
  下一瞬又意识过来:“骗人的吧?她才多大一点,知道怎样的叫好看吗?”
  弦音当即就乐了:“自然是骗人的,我精明睿智的王爷,难道还准备信?”
  卞惊寒拿眼剜她。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跟我打诨。”
  弦音抬手,学着他平素捏她脸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八好意稀啦,小家伙的心里我读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