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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就是......就是......”
  可搜肠刮肚了半天,愣是解释不出来。
  “哎呀,好难啊!”弦音皱眉抱怨,又咬唇想了想,“就是在这个天下之外的,另一个天下,这样说,你懂吗?当然,不是仙,也非妖魔鬼怪,同样是人,就是另一个人间,这样说呢?是不是好懂一点?”
  男人也微微拢了俊眉:“并没有。”
  并没有?
  并没有好懂一点是吗?
  弦音有些沮丧,“其实你不懂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一个现代人,若不是亲身穿越,我都难以理解这一切,何况你一个古人。”
  “现代人?古人?”男人眉宇凝得更紧了几分。
  “嗯,”弦音点头,“就是我来自未来,你是过去,不过,这两个时空又是平行的,哎呀,好像越说越浆糊了。”
  弦音急得直挠头,“就是,就是我来的那个地方,比现在的大楚要发达先进无数倍,就好比我设计的那个洗衣桶,在现代都不需要用人去摇着转动,通了电,它自己就会转动,就会洗,还有,现代还有手机,飞鸽传书什么的又慢又落后,手机的话,就是你拿一个,我拿一个,就算你在天涯,我在海角,我们两个也能通话,换句话说,如果在现代,秦义关我的时候,我就一个电话给你,或者发个信息给你,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更厉害的是,我直接发个定位给你,你就能收到地图,上面会清楚地显示我在哪里,又何至于你如此掘地三尺地找我几个月都找不到......”
  弦音就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却见男人听得有些怔懵,她才意识到自己扯得有些远。
  说这些只会让这个古人更加凌乱。
  遂换了个话题,“根据我从书上看到的,通常穿越分两种,一种魂穿,只是灵魂穿越了,穿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另一种就是身穿,就是整个人,包括身体和灵魂一起穿过来了。我是属于前者,魂穿,而据书上记载,通常魂穿,是穿在一个刚刚死去,灵魂离体的人身上,当然,也有两魂都在的情况,但是,很少,那样的情况,就会有两个人的记忆,所以,我觉得,绵绵应该已经死了,因为我没有一丁点她的记忆。”
  男人没吭声,就深目看着她。
  弦音知道,这些东西要让他真的消化,很难,这也是她为何一直不跟他说的原因。
  的确太匪夷所思了。
  若换做别人,听到她现在说的这一通,只怕是早已将她当成了疯子。
  兰婕妤就是一个例子。
  “卞惊寒,你会不会以为我在瞎说?”
  男人依旧睇着她,片刻才开口:“若是别人告诉我这些,我会,但是,你,我不会,就像缩骨和读心,本也只是存在于书中的东西,你不是也会?所以,在你身上,一切皆有可能。而且......”
  他顿了顿,“就算你瞎说,我也认了。”
  弦音一怔。
  哎呀呀,干吗说那么让人感动的话呀?
  “惯会说好听的。”弦音撇撇嘴,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不,比吃了蜜还要甜。
  “你为何会穿......穿到我们这里来?是想穿就穿吗?还是......必须有什么先决条件?”男人又问。
  呃,这个嘛。
  弦音在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大楚第一妃吗?因为这个人一直在梦里纠缠她,说因为她自己遗臭万年?
  会不会让他更加凌乱?
  而且,现在,她也不找这个人了,她不回去了。
  “肯定不是想穿就穿,哪有那么简单?定然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何穿过来?就眼睛一闭,醒过来就在这幅身子上了,我想,大概是为了寻找千年的缘分吧,为了遇见你,为了做你的女人。”
  呀呀呀,情话谁不会讲,他会,她也会好吗。
  只是,她的修为没有他强大,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这种话,早已小脸发烧。
  男人依旧没做声,也不知信是不信,不过,黑眸却是明显亮了几分,就像是秋日波光粼粼的湖面,潋滟闪动。
  良久,“嗯”了一声。
  “听来听去,我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告诉我,你若像穿到那个先帝婕妤身上的人一样,又穿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如果那样,你就真的找不到我了。”弦音幽幽道。
  男人面色一滞,凝着她,深目凝进她的眼,似是想要确定她这句话是真是假。
  弦音承接着他的视线,两人的眸子绞在一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两厢沉默了好久,男人伸手将她的脑袋朝自己怀里一扣,她听到他低低叹息的声音传来:“所以,不让你再生,是对的。”
  2 第696章 什么刺激了他?(2末)
  听到那似叹似哑的声音,弦音差点泪崩。
  她要如何告诉他,生孩子可能是穿越的媒介之一,而穿越的媒介又何止生孩子?
  “或许,生孩子根本就穿不回去,那位婕妤并没有穿回去,她只是利用了生孩子这个契机,收敛了心性、隐藏了性情,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是以前的婕妤本人,因为她不想再被人当成妖怪、当成疯子,出宫出不了,回现代回不去,以后的路还长,还得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活下去,所以,不得不装成这样,卞惊寒,你说呢?”
  她不想他一直生活在惴惴不安中,虽然,她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但是,很明显,他比她更在意,心里负担更重。
  “嗯,这个也有可能,只可惜,那位婕妤已经不在人世,不然,带你过去读一读她的心,就都知道了。”
  “卞惊寒,你说的这本书我也看了,秦义应该也看过,所以,才会挟持我。书中兰婕妤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应该现在是老王爷了吧?”
  卞惊寒低低一叹:“父皇那一辈的老王爷都不在了,传说当年夺嫡已是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几位皇叔,这几年也陆续病痛过世了。”
  “哦。”弦音窝在他的怀里,心中生出几分感慨。
  在历史的洪流中,人的生命真的微小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