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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
  随驾的两带刀侍卫上前。
  “将六王爷带下去,带回宫,先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卞惊安一听,吓得魂飞魄散:“父皇,儿臣冤枉,真的不是儿臣所为,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沉声:“这件事朕会彻查清楚!”
  话落,再吩咐另外两个侍卫:“去,去紫枫行宫,看看什么情况!”
  两侍卫领命而去。
  卞惊安还在急急磕头:“请父皇明察,请父皇一定要明察......”
  皇帝皱眉扬袖:“带下去!”
  两个侍卫连挟带拖,将卞惊安带走,老远还能听到卞惊安声嘶力竭、鬼哭狼嚎的叫嚷喊冤声。
  一直到声音远去,彻底听不到了,皇帝才扬目看向场下众人,凌厉威严的目光在弦音身上略一盘旋,再瞥向卞惊寒和江良。
  全场雅雀无声。
  皇帝又垂眸沉默。
  神色莫测、情绪不明。
  好半响,双手一拍软椅的椅把起身:“时辰已过,今日的赏花会就到此为止吧,单德子,摆驾回宫!”
  众人一怔,就这样结束了?
  卞惊寒微微抿了唇,眸色微深。
  “是!”大太监单德子一甩拂尘上前,朗声唱喏:“皇上起驾回宫———”
  众人纷纷站起、离座行跪礼。
  “恭送皇上(父皇)!”
  皇帝拂袖转身,经过弦音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垂眸瞥了她一眼,继续拾步离开。
  一场大戏终于落下帷幕,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纷纷起身。
  江良看了看卞惊寒,见卞惊寒没理他,兀自拂着袍角上的灰尘,一副也没有打算理他的样子,便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多谢三王爷保全小女。”
  卞惊寒这才眼梢轻掠,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江侍郎莫要谢得太早,能否保全还未定不是吗?”
  江良一怔。
  这时,宾客们纷纷过来告辞,卞惊寒便又笑脸送客去了。
  江良站在那里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是说皇帝还在查这件事吗?
  其实有他这个证人在,卞惊安再翻案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皇帝也很清楚,他跟卞惊安的关系,更知道,他不是卞惊寒的人,应该不会帮卞惊寒作伪证。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还在查,万一卞惊安还有翻身的可能呢,一旦卞惊安翻身,他这种背叛之人,又岂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必须再落实锤,将卞惊安的罪名彻底坐实,是吗?
  那得好好想想了。
  好在他了解那个沐辰将聂弦音囚禁的始末,也了解卞惊安的一切,要想做点文章,总能想到办法。
  所有宾客经过弦音的身边时,都会打量她一番,多看她几眼。
  韦蓉和江语倩两人甚至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
  只不过,相对于其他宾客或欣赏、或艳羡、或好奇、或叹息的目光,唯有她们二人是气鼓鼓的。
  所不同的是,韦蓉气的是自己,自己的不甘、自己的嫉妒、自己为何没有这个女人的倾城之姿、自己以后跟卞惊寒的彻底没戏。
  而江语倩气的是,这个女人当初竟然骗她,没有跟她说实话,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叫聂双双。
  气归气,碍于双方都在边上,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弦音反正是哑巴,也无需回应,只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含笑静静欣赏着她们眼中波涛汹涌的心里。
  两人盯了她好一会儿,双双被各自的父亲喊了离开。
  待宾客散去,十一跑过来,围着弦音转了几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她。
  “哇,聂弦音,你能耐啊,人家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你这是大大隐啊,野也不知,市也不知,朝中众人亦不知,厉害!”
  十一边说,边朝她竖起大拇指。
  “难怪那日以为你被大火烧死了,三哥难过成那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跟父皇干起来了,后来还哭了,本王还在想呢,你一黄毛丫头,就算深得三哥喜爱,也不至于让三哥那样的男人,肝肠寸断成那样吧,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一样,原来,竟是个倾城色啊!”
  十一边说,边“啧啧”,依旧觉得惊奇得不得了。
  弦音弯唇,朝卞惊澜伸出手。
  卞惊澜怔了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