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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足够润滑,可她还是几乎承受不住。
  而且,她是有多天真,才相信这个男人“我就进去一点点”的保证。
  明明......
  男人托举着她的腰,深猛一袭,她又倒抽一口凉气,叫出了声。
  明明他恨不得自己也进去好吗?
  虽然她在上面,可她根本不会动,也完全没有力气动,能做的,只有抱着他的头颈,趴在他的肩头叫喘,瘫成了一团水。
  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
  就连结束以后,也是他帮她清理的身体。
  清理完之后,他又抱着她躺着,明明经过一场酣战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两人都热得不行,可他就是抱着她不撒手,还时不时亲着她冒汗的额头、脸颊、鼻翼唇角,也不嫌脏。
  弦音窝在他的怀里,好半天都未能彻底平定自己的喘息。
  “聂弦音......”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还在温存着她潮汐后的空乏。
  “嗯?”
  她闭着眼睛,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懒懒地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让你这样跟着我,委屈你了。”
  男人同样鼻音浓重,声音哑哑的,越发显得磁性低醇、摄人心魂。
  弦音弯了弯唇,依旧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做声,却是展开双臂同样将他紧紧抱住。
  暂时没名没分,她不在乎,也并不觉得委屈。
  暂时偷偷摸摸、不能见光、不能示人,她也不在乎,同样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非她所愿,也非他所愿,这些她都清楚。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且,只有她。
  “卞惊寒......”
  “嗯?”
  弦音睁开眼,翻了个身,抬起小脑袋,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以后不许再娶别人,迫不得已也不行,假装娶也不行......”
  其实,她是带着一些小性子说这话的,只是故意这么一说而已,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梁,满口应允:“好。”
  她自是不信的。
  就像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一样,她同样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这个男人能决定的。
  “若皇上再给你赐婚怎么办?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弦音汗,“那你还想都不想,就说好?”
  “虽然是个大问题,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应。”
  弦音一怔:“什么办法?”
  “我就效仿卞彤,寻死。”
  弦音:“.....”
  知道男人是在逗她,她小嘴一撅,不悦地躺了下去。
  男人笑,将她捞进怀里:“放心了,出了你的这件事、秦心柔的这件事,父皇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给我赐婚的。”
  管深过来敲门的时候,两人还在榻上温存,竟不知天已经擦黑,都到了晚膳的时辰。
  “知道了,需要传膳的时候,本王再叫你。”
  两人起身下榻。
  男人捻亮了屋里的烛火。
  待弦音整理好,戴上面皮,男人去开门,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没想到,管深竟还等在门口。
  男人和弦音一怔。
  看到弦音,管深亦是一怔。
  他听下人说,下午他家王爷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名女子,他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今日在三思殿里奉皇上之命审他和他家王爷的那个女史官。
  姓什么来着?
  哦,对,姓江。
  “江姑娘。”他朝弦音颔了颔首,主动打了声招呼,心里泛起疑惑的同时,不禁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