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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竹垂眸颔首:“回皇上,民女是神医的未婚妻玲珑。”
  人群中的卞鸾听说是玲珑,不由地盯着厉竹上上下下地瞧。
  切,一般般嘛,也没比她强多少嘛!
  “神医人呢?”皇帝又问。
  “回皇上,神医有事忙去了。”
  皇帝没再多言,神色不明。
  待现场清理好,众人散去,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
  大家都走了,秦心柔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想过去呆在卞惊寒身边,可她又不敢,这个时候,人家将她当杀人凶手、当仇人看呢。
  秦义也伫立在风中没有离开。
  半响,过来攥了秦心柔的胳膊,“我们走。”
  秦心柔虽不情愿,却又只能依赖秦义一人,毕竟不比在午国,在大楚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的亲人,只有秦义。
  “去哪里?回三王府吗?”
  “回三王府找死?”
  秦心柔瘪瘪嘴,不做声。
  管深带人将几个三王府暗卫的尸体也收拾走了。
  最后,院子里便只剩下了卞惊寒、厉竹和卞惊澜。
  见卞惊寒坐在那里曲了膝盖,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掩面,肩膀在颤,厉竹连忙拉了拉卞惊澜衣袖,示意他走吧。
  卞惊澜看了看卞惊寒,不放心。
  厉竹干脆就拉了他的手,拽着他出了院子。
  卞惊澜刚准备斥责她,便听到院子里男人隐忍悲恸的哭声在静谧的夜里依稀传来。
  **
  与此同时的一处桥洞下,弦音蜷缩成一团,冷得直打哆嗦。
  耳边一遍一遍回荡的,是那两个府卫的话。
  此时王爷正跟七公主拜堂呢......
  拜堂?
  她弯弯唇角。
  跟七公主拜堂?哪里的七公主?
  午国的吗?
  不然,为何秦义来了?府卫不是说让她找秦义的话,等大婚礼成之后去找秦义本人吗?
  午国七公主......秦心柔。
  原来,今日一早礼花就不断,几乎放了一整天,绚烂了大半个京师的天空的礼花,是三王府放的。
  也是她傻,其实那个方向,可不就是三王府的方向。
  这样的排场,这样的手笔,寻常百姓家谁做得出来?
  难怪今夜不过来,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如何抽得了身?
  其实......
  她也清楚,娶秦心柔必定不是他所愿,他必定是逼不得已。
  最让她受伤的,不是这个。
  而是,他的欺骗。
  他为何要骗她?
  那天她已经跟他说得那般清楚明白,让他不要骗她不要骗她,这是她对他唯一的要求,他却还是跟她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
  她想,或许他觉得反正她十月怀胎出不了门,不知道外面的事。
  待到她孩子生下来了,再知道这件事,跟现在知道这件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知道,可能会堕掉孩子,可能会离开他,一旦孩子生下来了再知道,有个孩子牵绊在那里,她不妥协也得妥协。
  是这样吗?
  大骗子!
  枉她那么信任他,枉她不要生她养她的父母,也要跟他在一起,甚至为了他生下这个带着三月离病毒的孩子。
  最最讽刺的是,他在拜堂,她在逃命。
  若不是小兰,若不是那个她不知道姓名、不知道长相的暗卫,若不是他们二人以命相护,她此刻早已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