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李太医闻言,拾步朝管深面前一迈,伸手作势就准备捧住管深手里的药碗要嗅,却是被另一只不知突然从何处伸过来的大手抢了先。
  那只大手直接将药碗接了去。
  几人一怔,管深更是一惊,全部循着望过去,就看到了大手的主人,也是这三王府的主人,卞惊寒。
  “三哥。”卞惊安有些意外。
  管深心头微松。
  卞惊寒唇角一勾,“就一个伤痛药而已,又如何难得住李太医?”
  话落,大手执起瓷碗,送到唇边,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饮尽。
  管深目瞪口呆。
  不过,这一次他没再跟刚才一样犯傻,而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敛了那一脸的震惊,声色不动。
  “伤痛?”卞惊安疑惑皱眉:“三哥怎么了?”
  卞惊寒将手里的空碗递给管深,淡声回道:“没什么,就昨夜不小心伤了手,神医说,恐破伤风,安全第一,让我服点药。”
  边说,边将自己的右手亮了亮。
  皮肉外翻的手背入眼,几人都眼波敛了敛。
  卞惊安又拢了拢眉,“看样子伤得不轻呀,怎么伤的?”
  “因为姐姐,”卞惊寒随随回道,见卞惊安一愣,他又连忙补充道:“哦,就是那只猴子,它的名字叫姐姐。”
  卞惊安这才明白过来,汗哒哒。
  虽然不知道如何为了那只猴子伤的,对方没细说,他也没再多问。
  “伤得这么重,三哥怎么连包扎都不包扎一下?”
  卞惊寒不以为然地笑笑:“手一直要用,而且还是右手,包扎了,行动不便。”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六弟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我府上?”
  “哦,这不是听说厉神医还在三哥府上吗?然后,李太医有点医术上的疑难困惑想请教厉神医,又不敢独自前来叨扰,便让我带着来了。”
  “哦。”卞惊寒点头,眸色微深。
  刚准备说让两人去前面客厅,话还未说出口,就蓦地听到厢房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大响,似是凳子被撞倒的声音。
  他心口一滞。
  其他几人自是也都听到了。
  此时在内室里面,两个女人也是惊得捂住了嘴。
  看着被自己不小心带翻的凳子,厉竹欲哭无泪,朝弦音无声作揖,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越谨慎越冒失,简直了。
  弦音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念一动,握了厉竹的手。
  厢房外,卞惊寒刚准备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卞惊安已先他一步开了口:“我就说神医在里面吧?他们都说看到神医进了三哥房的......”
  话落,便朗声唤了起来:“厉神医。”
  边唤,边作势就要进去,被卞惊寒长臂一伸,拦住。
  卞惊安一怔,方才薛富如此,他不意卞惊寒也如此。
  “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卞惊寒口气微凉。
  “难道三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说到这里,见卞惊寒面色沉了下去,卞惊安又连忙眉眼一弯,凑到卞惊寒近旁,调侃道:“莫不是三哥也跟那七弟一样,人家是金屋藏男扮女装的甜甜,三哥是金屋藏神医?”
  “莫要瞎说。”
  “瞎说不瞎说让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卞惊安笑眯眯睨着卞惊寒,趁他不注意,身子忽的一矮,从他横着的手臂下面猫腰钻了进去。
  卞惊寒脸色一变。
  快步追过去,伸手就准备抓住他,蓦地听到一道声音自中房传出来:“你们真的很吵,幸亏治疗已经结束,不然,要出大问题的。”
  随着话音而出的,还有话音的主人,厉竹。
  她拾步从中房里面走出来。
  对着卞惊寒和卞惊安微微一鞠,面色清冷,不冷不热道:“方才我在给聂弦音催眠治疗夜游,催眠最忌吵闹、最忌被人打扰,好在已经结束了,没出什么岔子。”
  卞惊安闻言,连忙道歉。
  “对不住啊,神医,是这样的,李太医有个医术上的问题,想要请教神医.....”
  边说,边本能地探头朝中房里瞅。
  给聂弦音一个下人催眠,为何不在自己的客房里,不在聂弦音的房里,跑来他三哥的房里?而且,还是在他三哥不在的情况下?
  正疑惑之际,一个小身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