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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她非彼她!
  艾玛,她自己也要凌乱了,总之,有些不是滋味。
  “王爷找到吕姑娘了吗?”
  “没有,会找到的。”男人摇摇头,一脸笃定。
  弦音心里那叫一个汗啊。
  这般胜券在握,那你就慢慢找吧。
  卞惊寒又铺了一张宣纸于面前,问她:“厉神医的信,是你写,还是本王写?”
  弦音怔了一下,哦,对,这么重要的事差点忘了。
  “我来写吧。”她放下手中账簿。
  她想起自己可是跟他说,她之所以知道当今皇上患有夜游之症,是听神医说的。
  不能让他写,他若写点这方面的什么,神医那边岂不是莫名其妙。
  将账簿移开,拿了宣纸过来,她又发现不对。
  就算她写,他还是要过目的,那她也不能将前因后果跟神医言明不是。
  咬唇想了想,她就干脆写了最简单最安全的一句话:【跟神医求治疗夜游之症的药救急,谢神医,聂弦音。】
  不提皇上半句,不提给谁用,也不提发生了何事。
  写完,放下笔,拿起宣纸吹了吹上面的字迹,待墨干得差不多了,才递给对面的男人。
  “请王爷过目。”
  男人唇角勾了勾,伸手接过,垂目看了一眼,又还给了她:“加一句。”
  “加什么?”
  “七月十八前会有人来取。”
  弦音一愣:“为何要七月十八?我听十一王爷说,皇上寿辰是十月份。”
  “皇上寿辰是十月份不假,但是,他却从来没有那日过过,因为跟太上皇驾崩是同一日,所以,每年寿辰,他都是提前到七月十八,在避暑行宫里过的。”
  “啊?”弦音听完就傻眼了,“七月十八?七月十八岂不是只有一个月,马上就到了吗?”
  “你以为呢?”男人瞥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善。
  弦音真是晕死啊。
  她当时就想着为了皇帝的生辰礼,显得卞惊寒比较有心,然后,特意问了卞惊澜皇帝的寿辰。
  卞惊澜告诉她十月份,她觉得时间也还好,至少还有四个月呢。
  而且,神医跟她说过,在她的三月离发作之前,会来大楚找她,到时候,见面了,一切也好谈。
  尼玛,卞惊澜怎么不告诉她每年会提前过寿辰的呀?
  “我.....对不起呀,王爷,我不知道......我若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我哪怕说个八月中秋之时,也比说他寿辰的时候好啊,最起码要多一个月的时间......”
  男人似是被她自责懊悔的模样愉悦到了,并未见一丝愠色,甚至还弯了弯唇角。
  云淡风轻道:“没事,对神医来说,有药就是有药,无药就是无药,有药的话,一月已绰绰有余,无药四月也怕是难以制出,所以,时间长短不是关键。”
  好吧,哪怕这只是宽慰她的话,她也信了。
  “那如果神医无药,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男人一脸淡然。
  果然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这般关乎生死的大事,他就这般闲适对待?
  心真大。
  不过,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执笔添上那句再递给他。
  他看后,掏出匕首将边上的空白地方全部裁掉,就留有字的很小一张,然后起身出门。
  想来是去弄鸽子发了。
  弦音心里默默祈祷,惟愿神医能有那药。
  **
  一连几日弦音都在看账簿,看完府里的,看商铺和作坊的,慢慢地她发现,其实商铺和作坊的,还是有些看头的,能学到不少东西。
  这几日,卞惊寒都是先去忙自己的事情,有时进宫,有时外出,忙完了,就会坐在她对面看书。
  夜,深沉。
  卞惊寒换下身上的外袍,正欲进内室,窗口忽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他侧首,便看到雪白的鸽子落于窗台上。
  神医的回复速度倒快。
  眸光微敛,他拾步过去,抓起鸽子,取下绑在鸽腿上的字条,长指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