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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知道此次事件始作俑者是李襄韵?
  也是,他这般聪明剔透的男人,有多少事情能逃过他的眼呢?
  见她伸着手,卞惊寒将她手里的信笺接了回去,转手却又递给了管深。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既然聂弦音识字,就不用再学了,明日起,你将府中的账簿拿给她,让她学看账记账算账。”
  管深和弦音皆是一震。
  两人的疑问是一致的:让她学看账记账算账?她可还是个小孩子呢。
  两人心里的不愿也是一致的。
  所不同的是,弦音不情愿的原因是,她最讨厌账了,应该说,最讨厌数字了,看到那些东西,她头就大。
  而管深不愿的原因是,这些长期以来可都是他在打理,就算做账有人在做,可最终都是要交由他过目,这忽然让这小丫头学这些东西,难道是想等她再大一点接替他管家一职?危机感自然就来了。
  可主子交代的,做奴才的必须照办,好在,这丫头还只是个孩子。
  “请问王爷,奴才明日是去致远院教聂弦音,还是让聂弦音来前院......”
  “本王有说过你教吗?将账簿拿到听雨轩,不,拿去云随院。”卞惊寒说完就走了。
  管深和弦音却是怔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云随院可是卞惊寒住的地方。
  所以,是他亲自来教?
  管深看了看弦音。
  这主仆二人,有情况啊。
  还有......
  他垂眸看向手中李襄韵的那封信笺,这递给他是什么意思啊?是让他看,还是让他收好,还是让他处理掉扔掉啊?
  **
  然而,翌日清晨,弦音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不是她赖床,也不是她故意逃避学账,而是,她的大姨妈来了。
  这段时日去午国这事那事的,她都忘了来大姨妈的日子了,这是来三王府之后,大姨妈第三次造访了。
  她记得第一次是四月二十号左右的样子,那时王府正举办鸢尾花的赏花会,第二次她记不大清了,五月多少,今日是六月初十,这日子有些乱啊。
  她想可能是这段时间用这药用那药,而且还中毒的原因,才导致了紊乱,可也导致了她腹痛得厉害,原本她一来量就多,今日更是多得她都不敢动。
  恐卞惊寒等她,也恐他会责罚她,她让上屋抽梯去跟管深讲了一声,说自己不舒服,今日不能学看账了,请管深帮忙跟卞惊寒通禀下。
  上屋抽梯回来不一会儿,佩丫就来了。
  佩丫是云随院的大婢女,带来了卞惊寒的话。
  “既然不舒服就更应该来云随院,让本王给探探脉。”
  弦音汗。
  她知道卞惊寒定然以为她是不想学账,故意找借口逃避,她真是......真是不能说自己是来了大姨妈的苦啊。
  没有办法,只得起来。
  让佩丫先回,她又给自己好好地捯饬了一番,换上新的厚厚的棉布垫好,穿了两条亵裤,她才出门。
  来到云随院的时候,卞惊寒正坐在外房的桌边看书。
  她上前行礼,他便放了手中书卷。
  “哪里不舒服?”轻挽了自己的衣袖,示意她要给她探脉。
  2 第445章 (1更)【求月票】
  弦音想起,四月份的那次大姨妈来,当时也探过脉,并未探出她来这个了,不过,没探出来的原因难保不是因为那时她背部受伤,失血过多,甚至昏迷。
  她不懂医,但是,她觉得尤其失血过多那点,可能掩盖了她来月事,都是失血嘛。
  此时此刻,她既没受伤,又没失血,若是给这个男人探,指不定就被他看出来自己是大姨妈来了。
  安全第一、谨慎为妙,不能探。
  可又想不到好的理由拒绝,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般理由都只能是此地无银,而且,就算她扯了借口拒绝探脉,以他强势霸道的性子,直接抓了她的腕探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她索性心一横。
  “谢王爷好意,我身子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用探脉,我就是不愿意学账,对那个完全不感兴趣,我也不是那块料,看到数字我就头痛,让我学那玩意儿,还不如让我干活。”
  她说的是实话,在现代,她最蹩脚的科目就是数学,最讨厌数字和计算了。
  而且,昨日管深的心里她多多少少也是看到了一些,她可不想给人家造成威胁。
  男人伸在半空中的手就停在了那里,脸色也冷了下去。
  果如他料想的那样!
  将手收回,他声音转沉:“就那般想干活?”
  弦音怔了一下,汗,这个男人怎么听话都不听重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