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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又一条路没走通。
  弦音连吃包子糕点的胃口都没有了。
  她不是三岁孩童,本就对这个男人说的,清蛊必须自始至终是一人的说法表示怀疑,所以故意跟管深说,让他替她清蛊,她保证离开。
  一来,是想试试,这个男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二来,是的确想要将体内的蛊除掉,她其实也没骗管深,待蛊清掉后,她再缩骨成小弦音,可不就是保证让吕言意离开。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竟被这个男人抓个正着。
  不过,管深想要赶她走的这份执着,倒是让她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
  大概是太过生气,一路上卞惊寒未跟她说一句话,她也落得清闲想事情。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阻止这个男人前去,就算是陷阱,也是他自己要去闯的,是生是死,又跟她何干?
  可是......
  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坐视不管,她想,或许是因为他要去救的那个人也是她吧,她不想因此亏欠。
  马不停蹄,深夜的时候,终于到了距离午国京师最近的一个小镇,卞惊寒让大家停下来投店休息,天亮再进京。
  四人四间房。
  因为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所以,卞惊寒让管深另外点的饭菜,让熟了送至各人厢房。
  这般弦音自是求之不得,一来,不用跟大家同桌吃饭,特别是李襄韵,二来,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因为都是定的上房,所以厢房里书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正好,省得还要想法子去弄。
  饭都顾不上吃,她就泼墨挥毫写字条,用的是左手。
  【三鱼已上钩,明日入瓮来】
  待墨干,将字条卷一卷、搓一搓,她又自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屏风后面沐浴的地方有不少皂角,便拿了一个,弄个小破洞,将卷好的字条塞到里面。
  正文 第234章 还是要救(4更)
  然后,便是等机会了。
  一会儿跑到门缝边看看,一会儿跑到窗台边瞅瞅,终于,看到管深下楼去吩咐小二准备沐浴的热水了。
  她又趴在门缝边瞧了瞧,确认四下无人,赶紧蹑手蹑脚开了门,将做了手脚的皂角放在管深上楼的楼梯拐角处。
  然后又迅速回房轻轻关上房门,凝神静听动静。
  上楼的脚步声响起、一段时间之后停住,又过了一会儿再响起,就变成了急急奔走的声音,最后又停住。
  听声音,估摸着应该是停在了卞惊寒厢房的门口。
  果然,敲门声响起。
  弦音连忙回身端了晚膳的托盘,开门假装送下楼,正好看到管深推门进去卞惊寒的厢房,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一枚皂角。
  弦音弯了弯唇,一切顺风顺水。
  躬下腰,将托盘放在脚边的地上,她假装拂着鞋头上的灰尘,厢房里主仆二人的对话透门传了出来。
  不大,却依稀能听清。
  “王爷,奴才在楼梯的拐角处拾到这个东西。”
  然后便是安静。
  想必是卞惊寒在看字条。
  管深的声音再度响起:“很显然,这上面说的是我们,从这张字条来看,说明两个问题,一,聂弦音那丫头的事可能是个陷阱,不对,不是可能,是一定是个陷阱。二,我们身边有对方的细作,我们刚到客栈,一个时辰都还没有,就有人准备将这样的消息传出去,说明此人就在我们身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又是片刻的静谧,才终于听到卞惊寒出声:“所以呢?”
  “所以,那丫头王爷不能轻易去救,还有......奴才觉得......觉得......”管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直到卞惊寒冷声:“觉得什么?”
  他才把话说完:“奴才觉得吕姑娘有问题,她应该就是传递这个消息的人。”
  弦音闻言,挑挑眉。
  她就知道管深会说是她,不过,她也无所谓,这不是重点,她的重点是让卞惊寒知道对方就是设下了一个陷阱,等着他去自投罗网。
  至于说她是细作,她想过了,管深也不是才怀疑她,打一开始,他应该就没觉得她是好人,一路上更是以让她离开为己任,此时会说细作是她,也正常得很。
  而这些,卞惊寒也是知道的。
  何况,管深也没证据。
  文房四宝每间上房都有,皂角亦是每个屏风后面都有,对笔迹她也不怕,她用的是左手,最主要的,她并非真的细作,她君子坦荡荡,不惧怀疑不惧查。
  里面卞惊寒的声音传来:“本王身边的人,也不仅仅吕姑娘一人吧?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到底是谁之前,不是应该任何人都有嫌疑吗?包括李姑娘,包括你!”
  艾玛,英明!
  弦音心里都忍不住要为卞惊寒叫好了,她甚至能想象出此刻管深脸上的表情,定然是既惊错,又无语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