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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所以呢?
  “明日开始,来这里,本王教你识字。”
  **
  回到致远院,弦音还在反应这件事。
  那个男人竟然要教她识字,还是亲自,这点是她始料未及的。
  王府里不识字的下人有很多吧?做什么就那么好心地对她?
  因为她还小吗?还是因为害她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做些补偿?她不知道。
  翌日清晨,她按时来到听雨轩,卞惊寒已经在了。
  指了指面前桌上的笔墨纸砚,他问她:,“文房四宝认识吧?”
  弦音点点头:“嗯,认识的。”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虽假装不识字,但也不能太过了不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得可怕,她得万分谨慎才行。
  “磨墨会吗?”卞惊寒又问。
  弦音摇头:“不会。”
  这个她是真不会,在现代写字是不用毛笔的,就算用毛笔,也都是用的成品墨水。那夜她偷用冯老将军的笔墨纸砚,墨是磨好了的,只是有些干,她拿来加了点水而已,毕竟大致她是知道的,从影视上看到过。
  “那便先从磨墨学起。”
  边说,边将砚台朝她面前一推,然后指了指边上的墨锭和清水,“取一块墨锭放砚台里,加清水,用墨条将其磨细。”
  “哦。”弦音按照他说的做。
  “初始,水宁少勿多,可以慢慢加,握墨条的姿势要正确,手腕保持水平,墨条与砚台垂直,力度和快慢都要把握好......”
  见弦音有些无措的样子,卞惊寒起身,将她手里的墨条接了过去,“仔细看本王怎么做。”
  轻扶袍袖,优雅娴熟地磨了几圈,再将墨条递给她:“再试试。”
  弦音接过,学着他的样子。
  可是看他慢条斯理、轻轻松松,自己磨起来就是僵硬无比、笨拙吃力。
  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她本就不是动手能力强的那种人,比起动手,她宁愿动脑啊。
  突然,腰间一热,她猛地意识过来,是他的大掌落在上面,她心口一颤的同时,他用力一扳:“给本王站直了,又不高,含什么腰?”
  弦音汗。
  站是站直了,可她好一会儿都呼吸不稳。
  “要学会靠手腕的力度。”
  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见她依旧生疏得很,他低低一叹,直接大手裹了她的手背,握住。
  靠!
  弦音惊得差点松了手中墨条。
  一颗心扑通扑通失了节奏,他已引着她的手研磨起来,“就以这样的力度和速度。”
  整个手背都是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还有因为离得近,他说话时的气息就轻撩在她的侧脸上,灼热、馥郁......
  心跳踉跄间,她想起一件事。
  正文 第057章 弄脏赔给王爷
  晒书那日,也是在这听雨轩,同样是在这间书房里,为了不让人看到她偷攥在手里的朱砂,她情急之下在他身上吊了一会儿,他当时差点杀了她。
  这般忌讳让人触碰的一个男人,此时此刻,竟然握着她的手教她磨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又想作什么妖?
  正想得入神,头上蓦地一痛,某人空闲的那只手直接一记爆栗敲在她脑袋上,“给本王专心点!”
  弦音低呲。
  还没来得及护痛,又听得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本王最后教你一遍,若还不会,就自己到管深那里去领罚吧。”
  啊?领罚?
  弦音汗,这种事情还要受罚?
  果然和蔼叔叔扮不了几秒就本性毕露。
  弦音撇撇嘴,可不满归不满,却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专注于卞惊寒和她的手上。
  然而,不专注还好,如此这般将所有的感官知觉都放在他和她握紧的手上,她就觉得自己的那只手不听使唤了。
  又加上书房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只有墨条在砚池里面打圈摩擦的细响,和她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艾玛,这样怎么学得会?
  他可以将她当一个孩子,她却没法以一个孩子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