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没想到,在黎谨言醉酒的情况都能说出这样的话。
无形撩最为致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言蹊不得不缴械投降。
黎谨言含着言蹊的耳垂,似乎也察觉到了言蹊渐渐放软的身体,用作渐渐加大。
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怎样一件件从她身上离开,最后翩跹落在地上。
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按理来说应该冷得让人呆不下去,但是现在的言蹊却觉得浑身发热冒汗,甚至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软成了一滩水,就像是煮沸的开水汩汩溢出。
言蹊的声音忽高忽低,高时就像是仰止的高山,飘在云间像是一阵轻风拂过山岗;低时就像是无尽深渊,细微得几不可闻,但是却在诱惑着人们不断跳进她的陷阱里。
黎谨言是那天空飘忽不定的云也被那阵风撩得变了形,停留在她身上不愿意离开。
原本该是冰冷的房间此时就像是春天,角落里都开满了斐然的花朵,女孩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声交杂在一起,就像是诱人的曼陀罗在黑暗中摇曳生姿。
“啪——”
一阵轻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明显,但是丝毫没有妨碍到屋内的两人。
有高跟鞋落在地板上发出熟悉的“哒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蜿蜒到了两人的房间门口。
房间里一片光明,唯一有声音的房门紧闭着,有那诱惑蛊人的嘤咛声不断从房间的门缝中泄出来。
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要站在门口听别人的墙角。
屋内像是一阵交响乐,是亘古至今不变的旋律,但是却有无数人愿意为它着迷得无法自拔。
它能给予人无限的快乐,它能让人从两个独立的个体合二为一成为一个。
林若然喜欢上黎谨言之后,她也曾幻想过,她如果有一天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刻,她该是多么的快乐。
但是现在这一幕却也在告诉她,她曾经以为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痛苦。
林若然原本已经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从口袋里找车钥匙的时候却发现了被她自己随手塞到口袋里的房卡。
他们两个没有房卡会有诸多的不便,林若然似乎找到了一个借口,一个让她重新乘坐电梯回到房间的借口。
紧赶慢赶终于站在了房门口,刷开打开了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林若然看着屋内一片漆黑寂静,以为黎谨言和言蹊两人已经离开了这间房,或许开过了另一间房,或许他们已经回家去了。
林若然不知道该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房门传来了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
林若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术,明明脑子里想走,可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发出声音的房间里走去。
越走近那声音就越明显,其中不止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性感的喘息声。
林若然不敢大声喘气,她如同一个小偷在觊觎别人的宝贝似的,只能躲在暗处观察,明明她在一片光明中却向往着黑暗中发生的那一切。
林若然艰难地往前迈了一步,她的手轻轻碰上了门把。
推开是不推开,这是她现在的选择。
言蹊打死也没想到林若然还会回来,更不知道一墙之隔林若然正站在门口。
“不、不要……”
第三阶段的成果已经颇具雏形,这是胸口上的那绿莹莹的一点还是没有褪去,说明第三阶段还没有成功。
可天知道在此之前言蹊已经想尽各种办法,身上能涂的地方她都已经涂了个遍,可是胸口上的绿点丝毫没有褪去的趋势。
言蹊为此还曾头疼不已,毕竟这个绿点来的诡异怎么也褪不去,这若是要解释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黎谨言不知道在那两场梦中梦到了什么,动作虽然透着一股青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以为是在梦中,来势汹汹得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黎谨言早就松开了言蹊的手,两双手有空上下游走,浑身上下都是他的足迹,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阵颤栗和久久褪不去的酥麻。
“啊——”
就在兵临城下举枪待发的那一刻,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门外的光亮照进了屋内,将屋内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切如同打破镜花水月一般,屋内暧昧的气氛顿时支离破碎。
门外的等照进屋内,言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光望去,发现门口站着原本应该早就离开的林若然。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人不都已经走了吗?
久久回不过神来的除了她还有黎谨言。
那一束光就像是将他唤醒的一记警钟,让他从自己编织的梦幻境界中醒来,也提醒着梦里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区别。
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黎谨言身体比手快,看着身下绝世尤物的言蹊,眼疾手快地拉过旁边揉成一团的被子将几近赤果的女孩包裹中。
在这期间,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统统都被他纳入了眼底,最为瞩目的是那一点生机的绿。
黎谨言沉默,酒还没醒,他借酒行凶还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姑娘,这一点是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
很多时候,身子其实比脑袋聪明,就像是他的身体已经认出了言蹊,可黎谨言那聪明的脑袋还要转几个弯才能明白这个事实。
言蹊抱紧小被子看着门口站着的林若然,脸色红红,露出一对漂亮的肩膀和精致的一字锁骨,别说男人哪怕是女人看了都要心动。
言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林若然最后选择了推开,她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在她面前去和别的女人做ai,这是她修养再好也不能忍耐的。
林若然的脸背光,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有些沉,“我是来把房卡还给你们的。”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还房卡,这个回答言蹊是打死都不相信,还不如说是林若然心有不甘,借着房卡为借口,回来就为了多看一眼。
可她没想到,折回来多看的这一眼却是让她更加心碎的一幕。
言蹊不会傻不拉唧的揭穿,开口道:“幸苦多跑一趟了。”
林若然修炼那么年,也不是刚出校门脸皮薄的学生,缓了一阵脸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思维一活跃,自然想到了无数应对的方法。
既然已经折回来了,自然不能无功而返。
林若然告辞的话到嘴边忽然一转收了回来,“打扰了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卡送到了那我也先走了。”
言蹊顺水推舟,“那么晚了,回去路上小心。”
林若然抬手看腕表,“时间居然已经那么晚了。”说着看向在在床上只是披了件风衣的黎谨言,“我有个不情之请。”
黎谨言没有说话,林若然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我能不能在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我怕现在回去家里人会担心。”
“这家酒店今天已经爆满,我不好再去开过另一间房。”这算是解释了。
言蹊不说话,看着旁边的黎谨言。
黎谨言沉默片刻,“今天幸苦林老师了,到隔壁好好休息一下吧。”
林若然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若然的小算盘打得是极好的,原本是想着说她和他们住在了同一个屋檐下,两人不会再继续刚刚那档子事,至少今晚她还能睡个好觉,不用脑心挠肺地想在她离开了之后两人会发生什么。
但是林若然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黎谨言和言蹊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诡异。
他们两的关系不是她想象中的普通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们现在可以算是最最熟悉的陌生人。
言蹊看着林若然离开的背影,抓起一旁过膝的大羽绒服包在身上,掀开被子脚刚碰到地上就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你要去干嘛?”
黎谨言的声音里带着不悦,言蹊回头看着黎谨言向来温文尔雅带笑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变成了一副冷面罗刹的模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和生气。
言蹊收回露在外头的脚,脸色有些害怕,怯生生地道:“我只是……只是想去把门关了。”
黎谨言一愣,他没想到她下床是为了这个。
天知道刚刚看到她穿上衣服毫不犹豫离开的模样,他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去把人给抓了回来。
等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刚那急不可耐的动作,甚至带了一丝强制,居然是怕眼前的小姑娘不打招呼的溜走。
“你坐着不要动。”黎谨言将衣服穿好后下了床,走到门前将房间内的灯打开,顺便将门关上反锁。
因为长期呆在黑暗中,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言蹊一时间无法适应,侧过脸闭上了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明亮的灯光。
言蹊侧过脸去露出了一段优美修长的脖颈,细白生嫩的脖颈上赤红甚至泛着青紫的吻痕大次次地宣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灯,黎谨言甚至都无法想象这一切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
他们两个陌生人,却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甚至他刚刚还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黎谨言自认为不是那种对着美色丝毫把持不住的男人,可事实就是他对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这其中,究竟是酒精作怪还是他的问题?
言蹊等眼睛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后,将头扭回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黎谨言。
黎谨言没有看她,可眼神却透过眼前似乎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他似乎陷入了苦恼中想不出一问题的答案,黎谨言陷入了迷茫中。
他明明梦到了他的小姑娘,那个可能身材不好但是却有些一个有趣的灵魂和一道好听如百灵的声音的女孩。
在他的梦里,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顺从,甚至到最后她隐约的迎合他,那种感觉的美妙不仅仅是肉体,还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灵肉结合的极致快乐。
却没想到,梦醒时分居然会是一场空,而且还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
言蹊不知道黎谨言现在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喜悦也不像是愤怒,似乎有些茫然?
“大神?”
黎谨言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向在床上屈腿坐在床上的小姑娘,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一张巴掌大的笑脸,那一双眼格外出色,像是含情目又像是一对蕴含了天地灵秀的眼睛,里面倒映出他一个人。
这双眼在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无从招架,因为仿佛你就是她的全世界。
那张脸小巧精致,五官秀丽绝伦,加上刚刚匆匆一瞥间看到的景色,无一不在告诉着他,这是一个罕见的美人。
不仅仅美在皮就连内力的那副骨架子都是极其罕见的美人骨。
想起刚刚双唇碰上她的那一刻,那股想要揉进骨子里的冲动谷欠望似乎还历历在目。
眼前这个小姑娘,年轻漂亮窈窕,甚至是个少见的美在骨子里的尤物。
可是她再美,都不是他的她。
“大神?”
黎谨言皱眉,大步上前走到床边,双手紧扣住言蹊的肩膀,“你再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