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他那神秘的身世后才作罢,估计也没有哪个能夺舍的大能看得上这样有一个诡异的身体。
当晚,两人不得不睡在同一个房间。
言蹊睡在里头,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紧绷。
原本以为自己身边睡了个人会睡不着,却没想到不知过了多久就这样睡了过去。
男人在言蹊睡着之后的下一秒倏地睁开了眼,扭头看着身旁熟睡的人,脸上慢慢爬上了诡异的图腾。
那图腾仿佛有了生命,一点点爬上男人的脸,就差下巴处的一个小角没有涉及,似乎在跃跃欲试地将整张脸占领。
男人将熟睡中人的人搂进了自己怀里,一手搂在女人的腰后,另一只手垫在她的颈后,如珠如宝地护在了怀里。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言蹊不知道这样看似普通平淡的日子已然不多了。
两人走入了一个树林里,言蹊走在前头,忽然回头笑,“你说这里会不会有……”
女声戛然而止,眼里露出了难以抑止的惊喜,“小白!”
眼前出现的那头白狼正是她陪着她多年的白狼,她还以为那日一别之后,他们两再无相见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只是那白狼对着言蹊身旁的男人龇牙咧嘴,似乎对他充满了敌意。
言蹊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白狼对男人的敌意,正准备跑过去的时候忽然身后的人拽住了手腕。
言蹊回头,发现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言蹊以为他担心她,解释道,“这是陪我一起长大的小白狼,放心,不会伤人的。”
奴天心底一嗤笑,眼前这头狼可不是什么山间野狼,修炼的时间不长却能以妖入道可见也是个天赋异禀的,若是假以时日,上界说不定会飞升上一只狼妖。
只是有他在,这狼妖还是太嫩了点。
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祖宗第一次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优越感,毕竟是一个比这个世界活得还长的男人,奴天不以为耻反为荣。
言蹊微微抖了抖发现男人的手就像黏在了她的手上,无奈地笑了笑,“你抓疼我了。”
奴天没想到在他盯着白狼的时间里,手上的力度没有拿捏好,那肤若凝脂的手上渐渐浮现出了一点点的嫣红。
白狼浑身上的毛更是根根立起,发着警告的低吼,言蹊身旁的男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死气,加之男人身上冲天的怨气,此时他还捏着言蹊的手不放,白狼仿佛下一秒只要男人再多动一下就会冲出去和他殊死搏斗。
可谁知,男人听了言蹊的话干没有松开手,却立马卸了手上的力度,低头看着白皙的手腕上出现的红晕,下意识地想施法却发现自己现在不是那个万事随心的老祖,他现在只是下界的一个被人利用的玩偶。
他不能消除他自己弄出的红晕,低下头轻轻吻住了言蹊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腕。
言蹊一愣,只觉得手腕上有些痒,因为在深山老林里没有其他人,她虽然害羞却也没有将手抽出来。
白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瞬间那双犀利的狼目一瞬间黯淡下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闭关了那么一段时间,他守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就被人给叼在嘴里跑走了。
言蹊像以前给白狼顺毛的动作,伸手轻轻摸着男人的脑袋,“好了好了,小白还在一旁等我。”
奴天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狗子,眼里瞬间恢复了上界老祖的冷漠,仿佛在打量一个死物。这一眼,让白狼身上刚软下来的毛又立了起来。
言蹊往奴天的手上轻轻一拍,“你别吓他。”
男人闻言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却一直亦步紧跟地跟在了她身后,白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逃开的欲wang。
似乎看出了白狼对身旁男人的畏惧,言蹊将人赶到了一旁的树荫底下,然后和那白狼叙起了旧,虽然一直都是言蹊再说白狼在听,只是那白狼看她的眼神让他赁般的不舒心。
这一从心头从起的异样情绪就像是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远在万里之外的男人在灵气充裕的山洞里倏地睁开了眼睛。
是时候了!
下一秒,原本坐在蒲团上的人消失不见了,而在深林里的奴天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身体成长的速度太过快速,却没想到会是在今天。
世界都有着自己的规则,当出现了这个位面不能承受的力量时,这个世界就会将这股力量驱逐出这个位面送到更高的位面。
奴天现在的身体本就是一个不容于天地的怨婴,再加上有人蓄意喂养,他的成长速度可以说超乎了每个人的想象,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一天居然来得那么快。
和白狼叙旧的言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一看,发现男人的脸上已然爬满了图腾,那图腾一闪一闪似乎还有生命,没过了脖颈处隐匿于衣襟间。
言蹊大骇,一时间也没有闲心和白狼叙旧,转身飞快地跑到了男人身旁,惊慌不定地看着他脸上的图腾,“这是怎么回事,这图腾……”
这图腾已然不复以前的模样,诡异邪恶得让人害怕,一闪一闪地布满了整张脸,言蹊倒不觉得害怕只是心里的担心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奴天微微一叹,“命劫。”
言蹊还没弄明白什么是命劫,正想开口问的时候就发现天空上一层层的黑云压昼,从那层层叠起的乌云里似乎越来越幽暗,倏地从其中破开了一个口,像是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那缝里似有极光闪烁,只是言蹊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猛跳。
这道裂口,绝对不是什么好闯的地。
忽然天空里传来了一声放肆的大笑声,震荡着整个山林里的树叶都纷纷飞转离开了枝头落下,这山里的活物似乎被这里的异样影响,倏地安静得言蹊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那声笑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言蹊不由自主地站在了男人身旁,这样的情况是她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仿佛站在他的身边就有了支柱,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那么害怕了。
“本尊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完成了!”
随着声音的出现,言蹊看了从天空低飞而来的仙风道骨的男人,在这样的天地威压的情况下还能谈笑自如地飞行,不得不说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说不定距离那飞升上界也就只差那么一步之遥了。
可就是那临门一脚将慕虚困了数万年,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看着那些曾经和他齐名名动天下的人一直寻不到那开启天路的法子,最后只能魂飞魄散于天地之间。
若是他没有所作为,那他就会和那些人一样,最后都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最后了然无痕甚至连个尸身都无法保留。
他不愿,他偏要和天争命!
那怨婴是他一手操办的,为的就是那怨婴大成之日,天地重开天路,那飞升之路也在其中,他多年的夙愿也将得偿所愿。
“怨婴,本尊费尽心血让你修炼至此,也该是你回报本尊的时候了!”
奴天闻言抬头看向朝着他们缓缓走来的男人,眼神微微一凝,就是这人将他弄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穷尽这一生,他都别想飞升上界,若是飞升上界了,那也将是他噩梦的开始。
老祖本不是那轻易动怒之人,可以说这么多年来,他都忘了怒为何物,只是盖因累得身旁的小姑娘神魂不定,这人便有了不可饶恕的罪。
至于这飞升上界,对于他而言倒是无所谓,只是两人相处的模式已经习惯如此,只怕到了上界,小姑娘一时半会会有些不适应,他现在是连让她一丝不适都舍不得有。
这样看来,来人还真是罪无可恕。
慕虚见他的话落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动静,多年来的修身养性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有些怒意了。
“我说你还不快过来,这天路即将开启,时间紧迫,我的大业必不能毁在你手里!”
说着,慕虚在言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地成寸直接到了两人面前。
奴天却没有在意身旁聒噪的人,只是对言蹊说道,“别担心,我的力量已经不容于这个世界了,我要离开了,你可愿和我一起?”
言蹊一直都知道,当修炼到了一个地步就会飞升上界,只是这个界面已经许久没有人飞升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天路。
虽然眼前的路确实是天路,只是和寻常的天路不同,因为是奴天身上的怨气激发的天路,所以无比的凶险困难,毕竟不是正道修来的,这天地也讲究平衡因果,既然修炼来得轻松那渡劫便不比寻常。
言蹊闻言倏地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的手放进了男人的手里。
奴天回握言蹊的手,对在一旁一脸惊色的男人道,“有本事便自己过天路。”
慕虚心中惊恐更加,他万分确定,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为什么这怨婴居然能一眼道破天机,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奴天带着言蹊一步步踏上了在旁人眼里十分危险困阻的天路,只有言蹊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就好比在走寻常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轻松。
言蹊忍不住有些好奇,奴天见身旁的人望着他也不说话,他却自己先招了,“这天路于我没有任何危险,你放心走下去便是。”
言蹊点点头,就在两人正要脚时,言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忽然脚下一重,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脚。
言蹊低头望去,发现一个不成人样的血人正死死地抓着她的脚,也不知用力什么办法走上了天梯,顶着言蹊的目光,血人裂开嘴笑,在血气森森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
言蹊心头一颤,还没来得及喊人,那一刻就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劲风直接将她推离了男人的身边。
最后言蹊只来得及看到男人脸上的图腾一点点飞逝,露出了那张绝美的脸,还没有说上一句话,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脚边却仿佛一直被人死死拽着,一起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135章 童颜巨x一米五画家小姐姐努力勾搭年上禁欲一米九帅大叔(1) ~
言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顶黑漆漆的一片,等适应了眼前的的光亮,言蹊才发现不是周围太黑而是因为自己身旁围了一圈的人,在场的人将她身旁的光都挡住了,以至于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掉进了洞里。
脚边的抓力一直没有松懈,言蹊低头一看,那人竟然也跟着来了。
“这人是谁,怎地还只是一个金丹期?”
“不知道,他们从天而降,这上界已经许久没有人飞升了,可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
“那还未醒的人倒还说地过去,毕竟已经离大乘也就一步之遥了,可是那女子却只是个金丹期,究竟是用什么法子飞升上界的?”
上下界之间的结界哪怕是上界那些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能也不能打破,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上界的人若是试图打破这个规则必将受到反噬。
若说除了那些老妖怪之外,还有人能畅通与上下两界却不受限制,就只有一人了。
只是那个人,他们就是连名字都不敢提及。
言蹊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只是从周身灵力的充沛程度就能判断出,这里绝对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
言蹊脚踝一直被人抓着,她坐起身试图将腿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却没有想到这一动,反而将那人不慎弄醒了。
慕虚在醒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自己多年一来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许是因为这上界已经许久人飞升了,以至于上界的仙人都盯着言蹊他们两人看,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图。
慕虚醒来之后环视周围没有那让他胆颤的男人,不由地松了口气,待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人的脚踝,扭头去看愕然地发现,那个远远还没有到飞升的境界,却在那个人身旁毫无压力地走完了许多修仙天才陨落的天路。
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若是将这其中关节弄明白了,这背后的价值他哪怕只消想一想都觉得心头火热。
他手里的人可不能放,这可是个宝贝。
言蹊没有想到自己被人盯上了,被周围的人盯着看,脚踝还被人死死握在手里,饶是她这样脾气好的人也不由冷声道,“这位道友,麻烦高抬贵手。”
慕虚却没有将言蹊的话放在眼里,眼下只有她一人,和她一起的男人不知在何方,现在正是将她拿捏住的好时机,若是松手了也不知她身上有何种秘法,若是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能后悔死。
言蹊见人没有丝毫动静,语气也有些冷凝,“松手。”
慕虚不放,周围的人还没弄清是个什么情况,索性插手在一旁看好戏。
言蹊试图挣扎,只是她本身根基就浅比不过这已经一脚踏进上界的慕虚,挣脱得整张脸微微涨红,却没有将自己的腿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
“松开她。”
一声如巨雷般轰隆隆地炸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边,一些修为尚浅的人被震得半跪在地,而另一半也好不容易使劲毕生的力气才能没当众出丑,而身为这声剧吼目标的慕虚却愣愣在原地,只是言蹊觉得脚上一直禁锢自己的力却已经消失了,她微微一挣就从慕虚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脚。
只是因为被人一直捏在手里,言蹊觉得自己的已经麻木了,半响都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