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妃王腾达 > 第60节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明显不是纠结睿王这反常的行为,而是那边,跃跃欲逃的白妙妙和花纳海两人!
  卫啸眯了眯眼,快步走过去挡住两人的去路,大声道:“怎么这时候想走,不会是心虚了吧!”
  卫啸的大嗓门将所有人的视线从花卿颜和云书墨身上,又挪到了白妙妙和花纳海这边。白妙妙和花纳海还保持着猫着身子一前一后抬脚想要离开时的动作,卫啸出现得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他们都还未反应过来。
  这会儿小动作被发现了,白妙妙干脆也不逃了,站直了身子转身狠狠地瞪向花卿颜:“花卿颜,怎么,你占了我家房子,打了我儿子,现在还想联合外人将我们一家赶尽杀绝么!花卿颜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白妙妙神色十分激动,俨然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而花纳海早就已然回过神来,他站在白妙妙的身后紧紧着护着她,瞪着眼,眼里像是冒着愤怒的火光。而那双被他提在手里的鞋子,早已经被丢开了,至于丢到了哪里,花纳海才不会对其他人说起。
  又一个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的。花卿颜翻了个白眼,觉得如今的极品们似乎都学会了用这一招。花卿颜不想跟胡搅蛮缠的白妙妙多说什么,她别过脸不去看她,直接将事情交由依旧搂着自己的男人处理。
  云书墨挑了挑眉,这般蛮横的妇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今日这事,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件小事,白妙妙也不过是个乡村的农妇,就算是脑子转得再灵活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云书墨此刻已然收敛了笑容,目光深沉而锐利的略过白妙妙,直直的看向花纳海,低而清越的嗓音透着无限的威严:“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所以把你的鞋子拿出来。”
  面无表情的云书墨依旧俊美如俦,声音也是尤为悦耳,但却让花纳海生生的感到了一股凉意,莫名觉得有些惶恐,他又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花纳海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倒是白妙妙先炸了,简直要蹦起来,伸出指甲狠狠的挠云书墨!
  “你们怀疑我相公!”白妙妙大喊大叫,真是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你们凭什么怀疑我相公!拿出证据来啊!就凭这一张嘴,红口白牙的就断定我相公是凶手!周里正我不服!相公我们回家!这花卿颜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这热闹我们不凑了,免得还被人说成是杀人凶手!”白妙妙说着一把拉住花纳海转身欲走。
  这时,无忧小小的身影挤了过来,他张开双臂挡在白妙妙面前,昂着头瞪着白妙妙:“不准走!”
  小无忧虽是绷着脸,但因为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反倒有些可爱。白妙妙可不怕他,直接抬脚就朝无忧踹过去:“小鬼滚开!”
  正文 第81章 顶罪 上
  白妙妙这一脚虽无意识,但她着急着离开,情急之下自然没有控制力道。
  花卿颜瞪大眼,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冲上去将无忧护住,却是被卫啸抢先了一步。
  “你敢!”卫啸的身法很快,瞬间便是到了无忧的身边,一把将无忧抱在怀里,猛地抬腿迎上白妙妙踹过来的脚!
  白妙妙只觉得自己的小腿一阵剧痛,竟是没能站稳直接跌倒在地。白妙妙抱着腿在地上哀嚎,“我的腿断了!好疼好疼!”
  众人皆是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此时白妙妙抱着腿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她的额角冒出来,哀嚎更是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惨烈。那模样完全不像是作假。
  花纳海见妻子这般惨状瞬间便是慌了神,连忙蹲下身把人抱在怀里焦急得问道,“怎么了?腿怎么了?大夫!快叫胡大夫!”
  白妙妙这腿可能是真的被伤着了,周里正就算在生气也不想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连忙叫人去请胡郎中。
  卫啸将无忧送回花卿颜身边,看着依旧在地上打滚哀嚎的白妙妙却是冷笑一声,伸手快速的抓过白妙妙的腿一扭!花纳海还未反应过来,便是听到“咔擦”一声。
  众人只听白妙妙又是一声惨叫,那叫声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吓得人们皆是一抖!
  见白妙妙这惨样,一贯把她往心肝里疼的花纳海怒上心头,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是站起身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击卫啸!
  花纳海虽没有周荣高大,站起来也比不过人高马大的卫啸,但他这动作用上了全力不说,还抱着想要跟卫啸同归于尽的决心!所以卫啸被猝不及防的撞到了胸口,竟是连连后退了几步,若不是他底盘稳,只怕就一屁墩坐在地上了。
  除了在战场上,其他时候还未如此狼狈过的卫啸怒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头翻涌起了无尽的杀意,恨不得一刀将这花纳海解决了。不过卫啸还算冷静,知晓这里并不是战场也不是军营,这些人更不是他的敌人或者下属,不能由着他随意打杀。而且此番是跟着睿王南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睿王惹麻烦。他只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不过还是跺跺脚骂道:“不知好歹的愚民,我这是在帮她!你这蠢货!”
  花纳海可不信,“都是因为你妙妙才会这般,是你踢断了妙妙的腿,又怎么会这样好心!”
  卫啸冷哼,“若不是她想要踹这孩子,我怎么可能出手!这人啊做恶总要有个限度,免得哪天不小心就糟了报应!”
  “我们靠山村的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教!你们几个赶紧滚出靠山村!这里不欢迎你们!”花纳海气红了眼,指着卫啸和云书墨连声叫唤,他随后又瞥见了花卿颜,更是怒不可遏,“花卿颜你也滚!至打你来了之后,靠山村就不断的有事发生,这每一件纷争都与你有关!是你让靠山村变得如此的不安宁,你赶紧滚出去!里正,把他们赶走,全部赶走!”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周里正黑了脸,本来陈四偷窃在靠山村就算是大事,没想到竟还有人将花卿颜的家破坏成这般模样!而白妙妙和花纳海的试图逃走不得不让周里正怀疑,这件事与他们夫妻俩有关!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夫妻俩简直不可饶恕!周里正心中翻涌着无限的怒火,而花纳海这命令般的话更是让他恨不得将花纳海抓过来狠狠地揍一顿再说!
  “这么热闹。”这时,胡郎中到了,他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不过仔细瞧的话,还是能看出那笑意带着的讽刺。胡郎中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直接掠过了云书墨和卫啸两个陌生人,落在还趴在地上的白妙妙的腿上。
  胡郎中都没有检查,只是随意的看了眼便说:“这不是医好了么,还趴着做什么?白妙妙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好了?”花纳海一愣,怎么都不敢相信,“可是我娘子很疼,胡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
  胡郎中虽未出门,但发生的事情他全知晓。他瞥了眼卫啸,对质疑自己的花纳海甚是不屑,冷声道:“我虽没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但我这双眼还未瞎,你娘子的腿原先不过是脱臼罢了,现在已经被这壮汉扭转过来了。”
  胡郎中家里有个叽叽喳喳爱咋呼的女儿,所以该知道的事情,他都没有落下半分。对于花卿颜家的事,他也有了猜测,这白妙妙和花纳海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以至于胡郎中对躺在地上装死意图逃避的白妙妙更是厌恶,语气又是冷了几分:“白妙妙,你还打算装多久?若你喜欢躺着,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躺下去。”
  胡郎中这话里威胁的意思实在是太强烈,让白妙妙怎么都无法再装下去。她的腿确实是已经好了,被卫啸一碰,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就只剩下了酸麻。不过,她不想爬起来,她心里藏着事情不想去面对。不过此时,却由不得她。她不知道胡郎中的手段,可胡郎中话里的戾气和威胁,却是让她有些心惊。
  白妙妙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利落得瞧不出任何异常。花纳海过去扶住她,见她无事想要询问,却是看到白妙妙让自己什么都不要说的眼神。花纳海虽不明白,但依旧听话的闭上了嘴。
  感觉到大家伙诧异得目光,白妙妙讪讪一笑,“我已经没事了,里正,我们可以走了么?孩子还在家呢,您也知道我家那孩子皮的很,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说着便拉着花纳海往前跨了一步,不过又被小无忧挡住了去路。
  “不准走!你们是坏人!破坏我家的恶人!”小无忧的嗓音清脆透亮,表情更是一本正经的忿忿。
  一连被这孩子挡住了两次去路,急着离开的白妙妙有些上火,但她却是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直接朝着无忧踹过去,只能耐着性子咬牙切齿的说:“花无忧是吧,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胡乱冤枉人可不是乖孩子!”
  “我有证据,就是这个!”无忧说着,将小手举得高高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无忧的手里居然攥着一双鞋。那布鞋是黑色的,上面还沾满了泥土,正是花纳海之前提在手里的那一双!因为鞋面上有白妙妙特意用紫色的绣线绣上的“海”字。
  果然白妙妙和花纳海看到这双鞋脸色皆是一变,白妙妙更是伸手欲抢,却又被卫啸抢先了一步。卫啸将鞋翻过来,看了看鞋底,朝着花卿颜和云书墨龇了龇牙,“老大,这鞋底还沾着粮食面粉呢,小家伙倒是有本事,真的将证据找出来了。”卫啸特意将鞋子觉得高高的,又绕着花卿颜和云书墨走了一圈。
  这下子,鞋底上的东西所有人都看到了,众人皆是恍然大悟,明白了那花卿颜叫大家带上今日所穿的鞋的目的。这行凶之人要将整个屋子破坏,必然要将这里都走一遍,而且时间紧迫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脚下,这一不留神鞋底便是沾染上了地上的面粉,留下了证据!
  “现在证据确凿,花纳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周里正简直快要气炸了,在他管辖之下的靠山村居然出现了如此这般的恶徒,这简直就是在间接说明他的失败!
  面对周里正的质问和众人惊疑且鄙夷的目光,花纳海面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别看他高高壮壮的,但实际比那陈四还不如!
  眼看事情马上就要败露,白妙妙咬了咬牙,挡在花纳海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是我做的,是我穿了我相公的鞋子!这房子原本是属于我们家的,凭什么被花卿颜夺走了,我就是气不过才这么干的!”
  “气不过?你凭什么气不过?”花卿颜在白妙妙一脚踹向无忧的时候便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白妙妙说出这般话来,她更是觉得讽刺,忍不住反问道。
  白妙妙仿佛没听见她的讽刺般,兀自说:“就凭我是花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而你呢,自己说自己花家的人,自己说自己是二叔的女儿,可谁又能给你作证?二叔死了,死无对证,所以你就冒充二叔家的人来靠山村谋取花家的财产!我说,就把把你抓起来送官府才对!你这个贼!”
  “贼?”花卿颜笑道,“我若是贼,那你们又是什么?你们现在的行为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愚蠢,像你一样的好骗?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么!”花卿颜虽是笑着,可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笑意,而且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