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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妃王腾达 > 第2节
  等再醒来时,花卿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花卿颜了,虽然名字相貌都一样,但确实名副其实的换了个芯子。
  花卿颜知道,那姑娘虽然走了,但还是有几分不舍,不然的话不会在她看到那小丫头的惨状时,心口一阵抽痛。花卿颜叹了口气,罢了,老天爷居然让她活过来,让她成为她,那么她就有义务保护好她想要保护的人。
  “都住手!”花卿颜刚醒,再加上这身子累坏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软绵绵的,以至于那边几人都没听到她的声音,依旧一边骂着一边不停虐打着小丫头。
  倒是那小丫头仿佛跟自家小姐心有灵犀一般的直直望过来,花卿颜看着那双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间迸发出的光彩,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花卿颜看着小丫头几乎快要认不住五官的脸咬咬牙,环顾四周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根重重的敲在门栏上。撞击发出的闷响终于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花卿颜的小姑也就是花盼盼一看到花卿颜,眼里就闪过一丝厌恶,语气更是刻薄:“哟,大小姐醒了啊,昨晚上可是歇的好?我们就是命苦,一大早上的起来忙成狗,人家大小姐睡到日晒三竿,真好命!”
  花卿颜哪里会听不出花盼盼的讽刺,她皱了皱眉却是没有答话,晃晃悠悠的走上前想将地上的小姑娘拉起来。
  这小姑娘叫璧儿,是花卿颜的贴身丫鬟,是花家的家生子,主仆两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就像是亲姐妹。看着璧儿惨不忍睹的脸和破破烂烂的衣服,花卿颜的手抖了抖。
  璧儿努力地睁开青肿的眼,看着自家小姐眼底的心疼,泪水瞬间便是溢了出来,嘴里呐呐的叫她:“小姐……小姐……”
  花卿颜的心就像是有无数根扎一样的痛,她小心翼翼的将璧儿搂进自己怀里,一边帮璧儿擦眼泪一边柔声的安慰她:“我在,我在,璧儿没事了,没事了。”璧儿比花卿颜小两岁,今年十四岁,在花卿颜的眼里这就是个应该被呵护的小姑娘。可是这小姑娘为了保护她的主子,生生受了那么多罪,这身上都没有一块完好的肉。花卿颜心疼璧儿,同时对罪魁祸首更是恨得牙痒痒。
  正文 第3章 恶毒的小姑
  主仆两相互安慰着,两人身上都有伤,脸上还挂着泪,抱在一起,瞧上去好不可怜,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看向花盼盼三人的目光带着谴责。
  不过花盼盼几人可不管这个,花卿颜主仆两对她的无视让她怒不可遏,她上前抬脚就往璧儿身上踹去:“死丫头别给我装死,快给我起来干活!”因为花卿颜是她的侄女,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太过分。但璧儿只是个丫鬟,把她搓圆压扁就是她一句话的事情!她今天就要让这群人看看,她花盼盼也可以更镇上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一样!想到这,花盼盼高傲的昂起了头。
  花盼盼这一脚为了立威,自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璧儿被踹得往前一扑,一口黑血从口里喷出来,瞬间便染红了花卿颜的衣襟,璧儿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显露出一丝灰败。
  “璧儿!”花卿颜一看,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璧儿身上的伤本就重,花盼盼这一脚怕是伤了璧儿的内腑,如果不马上医治的话,璧儿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花卿颜顿时有些着急,她环顾了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能帮自己的,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求助,“帮帮我,璧儿……璧儿要不行了,快帮我叫大夫!求你们帮帮我!”
  “请什么大夫,不过就是个丫鬟而已,请大夫还要浪费钱!”花盼盼一口回绝,不屑的看了眼璧儿,然后朝着身边的两个女人挥挥手,“去把两个丫头给我分开,把那个叫璧儿的扔别处去,别死在我家院子里,晦气!”
  花卿颜紧张的看着朝她们走来的两个女人,牢牢的将璧儿护在怀里。这两个女人她认识,矮一点的,穿着绿色衣服的姑娘是花盼盼的女儿花溪,另一个中年妇女是花盼盼的好朋友林氏。林氏和花盼盼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常常在一起说闲话,嚼舌根,林氏更是以花盼盼马首是瞻。花卿颜她们没来之前,两人常常一同欺负村子里老实的妇人,花卿颜她们来了之后,她们就以整治花卿颜几人为乐。
  花溪朝着花卿颜走过去,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花卿颜,你最好是识相一点,不然我娘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着伸手去拽花卿颜怀里的璧儿。
  花卿颜躲开花溪和林氏的手,抱着璧儿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到门边。她也是刚醒过来,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么一动竟是将她的力气全都用光了。她倚着门跌坐在地上。
  “快点抓住那个死丫头给我丢出去!”花盼盼见此情况,不耐烦的催促着。
  花溪和林氏自然是感觉到了花盼盼的不耐,两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花卿颜扑过去。
  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人和不见任何善心的花盼盼,花卿颜心中发狠。她不能坐以待毙,璧儿必须要马上接受治疗,她不能看着璧儿就这样去了!花卿颜咬咬牙,抓过地上的棍子横在胸前,扶着门框站起来,将璧儿挡在自己身后,眼神冷冷的看着花溪和林氏,“不要过来!”
  花溪和林氏被花卿颜的眼神骇住,纷纷停住了脚步。明明是个弱女子,头上还有伤,此刻的表情却像是要人性命的罗刹。花溪和林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惧意,同时觉得腿脚发软,走不动路。两人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哆哆嗦嗦的朝前走了两步,心中纠结不已——如果不将那璧儿扔出去,花盼盼一定会怪罪她们,虽然不能拿她们怎样,但排头还是要吃的。
  花卿颜如何看不出她们的犹豫,拿着棍子往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将花溪拉到自己身边,狠狠地勒住她的脖子,“去请大夫,不然我就勒死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所有人都愣住了,花溪睁大眼睛,她感受到了来自于脖子上的死亡威胁,忍不住哆嗦起来,更是朝着花盼盼大声叫喊:“娘,快救我!我不想死,快救我!”
  “花卿颜,快放了我女儿!”花盼盼虽然心狠,但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却是极好的。见花溪被花卿颜挟持瞬间就慌了神,连忙拉扯着儿子的手臂毫无章法的往外推,看儿子消失在院子里,立马说,“快去叫大夫,快去!丫头丫头,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快把我女儿放了!”
  花卿颜挟持着花溪跟花盼盼对峙,在没有看到大夫前她不打算将花溪放开,所以任凭几人如何叫喊她都不为所动。但是花卿颜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是强弩末路了,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半晌之后,院子门口传来一声“大夫来了”,随后花卿颜便看到花盼盼的儿子拉着一个中年男人跑进来,那男人的身上还背着一个红木的箱子。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放了我女儿!”花盼盼急切的将大夫推给花卿颜,目光带着希冀。
  那大夫看着眼前的状况皱了皱眉,主动上前将已经昏迷的璧儿抱进了屋里,又朝花卿颜招招手。花卿颜后退几步,快速的闪进屋子里,同时将花溪推出去,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这漂亮的动作却是让花卿颜瞬间跌倒在地上,大夫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坐在床边,“小心些。”
  花卿颜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虚弱笑容:“谢谢大夫,大夫快看看璧儿的情况怎样了。”
  正文 第4章 恶意中伤
  花盼盼搂着花溪简直要心疼坏了,她没想到一贯懦弱的花卿颜会对花溪出手!
  反反复复检查过花溪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之后,花盼盼狠狠地松了口气,同时更是怒火中烧,看着那紧闭的们破口大骂:“两个小贱蹄子,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欺负我家的人!你们给我滚!今天就从我家滚出去!”
  “老娘看你们可怜才收留你们,小贱蹄子居然恩将仇报!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们送官!呸!骚蹄子,关着门干什么!怕是在里面勾搭男人吧!快给我滚出去,别污了我家的地!”
  围观的人刚准备散掉,听花盼盼这么一说又纷纷停住了脚步,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紧闭的门上,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
  花卿颜和璧儿毕竟不是村子里的人,她们才来半个月不到,来的时候一副落魄的模样。两个漂亮的姑娘家,还带着两个三岁的孩子,不得不让人怀疑,她们是不是从某些地方出来的。后来两姑娘虽然住进了花家,但花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认两姑娘做亲戚,这怀疑也就更重了。
  “两个小骚蹄子,光天化地之下勾搭汉子啦!老花家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花盼盼一看众人的脸色,心中得意,嘴上也愈发的没品。她说着还不痛快,非要唱念做打的来一套,扑腾一下坐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嚎,“祖宗啊,我花盼盼对不起你呀!让这两个小贱人进了门,污了花家的名声!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花家的闺女还怎么嫁人啊!这村子里的姑娘们可都 着了灾啊!”
  花盼盼说着给花溪递了个眼色,花溪立马便领会到了。原本看好戏的表情瞬间变得凄苦,抽抽嗒嗒的附和她娘:“娘啊,您别说了,这让溪儿以后可怎么活啊!”
  门外那么精彩,门里的人怎么会听不到。
  胡郎中一边给璧儿把脉,一边观察花卿颜的表情。门外那些污言秽语虽然也将他一并说进去了,但他是这靠山村唯一的郎中,所以并不怕什么。但是这两个小姑娘,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出门受尽白眼还是轻的,村子里的人怕是会将人赶出去。
  但那花卿颜却仿佛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靠着土墙坐着,紧张的瞧着他的动作,只要那小丫头略微*一声,她就会问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什么的,倒真是关心的很。
  胡郎中自认为看人不会错,所以他觉得花卿颜眼神坦然又透着一丝淡然,绝对不会是花盼盼嘴里说的那种人。不过说起花盼盼,胡郎中不由叹了口气。
  胡郎中收回手,轻轻的将璧儿的手臂放回被褥里,见那被褥满是油污,就薄薄的一层,还硬邦邦的又是一声叹息,“伤的比较重,需要卧床修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不能做重活。我配点药,你熬给她喝了。好好养着,内伤会好的。”
  听了这最后一句,花卿颜才放下心来,连忙叠声感谢郎中。不过诊费和药钱就让花卿颜有些为难。这原主和璧儿是一路逃过来的,身上的钱也不多在路上就花得差不多了,来了这村子之后,花盼盼就已各种名义将她们剩下的银子要走了,如今这主仆俩身上可是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花倾颜有些欲哭无泪,想她花家大小姐,平日里可是从来没有缺过钱,如今却是一铜板难倒英雄汉!
  胡郎中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说:“诊费和药钱,你们就先欠着,往后有了再还给我也一样,我老胡呢,也不是计较的人。”
  看着胡郎中那张含笑,却没有半点轻视的眼,花卿颜张张嘴,却发生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呐呐的说了声感谢。
  送走胡郎中后,花卿颜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松懈下来,她浑身软绵绵的趴在床板上,鼻子里嗅着那一股子从被褥里散发出的酸腐的臭味,重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