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新房之中是烛火幽幽,炉香弥漫。
隔着红盖头,甄宓一脸娇羞地看着那模糊的人影,那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从那首《望岳》开始,再到后来高铭一次次让她见证奇迹,她早已对这个男人芳心暗许。
终于到了这一天,陌上花开之日,洞房花烛之时。
一时间,甄宓竟紧张得玉手紧攥,心头小鹿乱撞,那高耸的峰峦,随着急促不安的呼吸此起彼伏。
高铭借着几分酒力,拿起那根挑红盖头的竹竿,慢慢朝甄宓走去。
“殿下且慢。”
就在高铭要挑红盖头的时候,甄宓又轻启朱唇道:“夫君能趁此良夜,再给妾身作赋一曲吗?”
“既然宓儿有如此雅兴,那为夫自然依你。”高铭淡然一笑,还以为甄宓有什么心事,原来是想再听他吟诗一首。
本想吟一首《洛神赋》,但想到那辞赋曲调过于幽怨悲戚,不免坏了当下良辰春宵的氛围。
说罢,高铭一拂袖袍,春风得意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到这首脱口而出的诗词,甄宓不禁微微一笑,对高铭的才华欣赏不已。
高铭却笑而不语,因为不过是又当了一回文抄公罢了。
若按照规定给诗力值的话,想必自己的诗力值,应当早已突破天际。
说罢,高铭转手用竹竿轻轻掀起那面红盖头。
那一瞬间,一张娇艳动人的容颜,就那么撞入高铭的眼中。
蓦然间,竟让高铭有一种几乎要窒错的感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若轻云之闭月,若流风之回雪。
甄宓不过略施脂粉,就以美得不可方物,将这所有形容美的词汇加之于她,也不为过。
看见高铭一刹愣怔,甄宓不禁幽幽问道:“殿下怎么了,是妾身不好看吗?”
从失魂中缓过神来,高铭凑上前亲了一口那粉嫩脸颊,笑道:“宓儿若不好看,那天底下便再无美人一说。”
“殿下真是能说会道~妾身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还望君日后不负妾心。”甄宓娇嗔一笑,宛如莲花盛放。
“如果不是你,本王恐怕早就兵马溃散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陈留王妃,哪怕山无棱,天地合,我也不会辜负你。”
高铭坐到床榻上,将娇羞的甄宓搂在怀中,轻声道:“不过本王,倒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紧接着,高铭便将小婵之事,一一说与甄宓听。
听完之后,甄宓忍不住眸泛泪光,同情道:“如此痴情大度的女子,陪夫君经历了刀光剑影,夫君岂能辜负于她?”
高铭携起她的玉手,郑重其事道:“那宓儿的意思,是不介意本王日后纳婵儿为妃吗?”
甄宓紧紧贴在高铭怀里,幸福笑道:“妾身能嫁与自己心仪的男子,已是万般幸运。将来不论殿下身边会有多少女人,妾身也只会永远为殿下考虑,和殿下站在一边。”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听着甄宓发自内心深处的表白,高铭心中一阵感动,随即拉下了床帘,将怀中美人抱上床榻。
烛焰高烧,映照着甄宓那娇艳的脸蛋,愈发瞧着高铭心魄震动。
“先把蜡烛灭了吧,妾身害羞,还望夫君怜惜......”躺在榻上的甄宓,满脸羞涩地娇声问道。
“那就依宓儿之言。”高铭坏笑一声,随即吹灭一旁红烛,将甄宓身上红绸衣带轻轻解开。
但见红烛熄灭,云雨却起。
房门紧掩,却掩不住那满屋的春色。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天命和雄风双重属性。”
......
次日一早,高铭就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望着怀中一脸安详,还在沉睡的美人。
高铭不忍惊醒娇妻,便轻轻起身披上衣裳,准备谋划下一步方略。
正当推开阁门之时,小婵就急匆匆的小跑过来,轻声叫唤道:“殿下,殿下不好啦。”
“婵儿何故如此慌张,难道是出什么事了?”高铭剑眉一凝,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小婵花容失色,焦急道:“军师和高将军他们,全都在府外等候,听说是城门前有人叫阵。”
不详的预感得到印证,高铭留下小婵去料理府中之事,然后立马召集三军文武,来到城门上,看看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异端。
平原城外三里处,但见战旗遮天蔽日,刀戟如林而立。
城前已经纠集了两万之余的郭军将士,如黑压压的乌云一般,浩浩荡荡地伫立于城门下。
当先那人一袭玄甲,手提长剑,满目凶光,不是别人,正是大前天被释放回去的郭尚。
在他身边,还有着一员如铁塔般昂立的虎将,那人手提铁枪,面色雄浑,正是冀州双雄之下,位列四庭柱之一的上将高览。
原来在被释放后,郭尚并没有直接回到邺城,而是前往了高览所在的曲梁郡,从高览手中调来两万兵马,列阵城下。
只是那两万兵马,像是刚刚经历了浴血大战一般,个个血染战甲,杀气腾腾。
“河北四庭柱之一——高览,四维如下
武力:93
智力:62
统帅:80
治政:59”
居然是高览,那个短时间战平许褚,后来乱军中,被赵云一枪袭刺于马下的河北名将。
在高铭看到郭尚的同时,郭尚也看见了城楼上的高铭等将。
“不回去争位,还敢带兵来平原,这二傻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高铭扶剑而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郭尚,在等他表态。
郭尚的恶狠狠的目光,环扫城上众人,最后落在高铭身后的甄逸身上。
“老不死的狗东西,胆敢背叛我郭家,把本公子的女人嫁给这个贱人,今天要怪就怪你不识抬举......”
郭尚心中念叨,眼中陡然闪过一瞬凛冽杀机,厉声喝道:“传令下去,把甄家老小,全部压到阵前!”
一声令下,只见一排妇孺老少,全部被五花大绑着压到阵前。
一柄柄尖刀,逼迫他们站到一起,在这人群里面,最年幼是还在呱呱哭泣的婴儿,最年老是已过八旬的老者。
当先伏跪在地,被刀刃架首的那个男子,不是别人。
正是昨晚赶回清河的甄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