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娃儿!”梁氏笑笑,喊着他赶紧叫长生过来一块吃饭。
窦清幽带着小六教他拿笔画画,省的他在屋里待不住,要跑出去,哭着要找梁氏。
小六得了新玩具,拿着笔沾了墨就在纸上乱画,却又坐不住,拿着笔到处画。
苏梨和樱桃跟着他,拿着纸,不让他画在家具上和地上了。
不时,屋里就乱成一团。
窦清幽沉了脸,“小六!笔不能乱画,不是告诉你了!”
小六有些怕她,看她神情严厉,顿时不敢乱画了,“四姐!”
“只能往纸上画。其他地方不准乱画!”窦清幽再次告诉他。
小六懵懂的点头,就坐在他的小桌小板凳上往纸上描画。
苏梨在一旁教他,“小姐你自己看书吧!奴婢来教六少爷!”
窦清幽点头,她这几天都没好好练字了。
外面窦传家又过来,找窦三郎。
窦三郎已经听了他找窦清幽的事,“不见。”
大运出去传话,打发他。
窦传家不走,非要见窦三郎。
窦三郎皱了皱眉,出去见他。
樱桃立马到屋里回禀了窦清幽,说窦传家又来的事,“非要见大少爷,懒着不走。大少爷出去见他了。”
“…嗯。”窦清幽应声。
苏梨跑出去偷听,回来跟窦清幽学,“大少爷可严厉了,说窦传家的错,还认识不到,还痴心妄想,直接说的窦传家老泪纵横,被大少爷赶走了。”
窦清幽应声。看来梁氏再嫁,刺激到他了!
过了三朝,陈天宝和梁氏就带着长生正式搬了过来。
镇上的人看着都说这是并一家了,说不好话的也有。
窦传家心里着急又怒愤,陈天宝怕是早就不安好心了!现在娶了梁氏,又住进了洺河畔,以后……
洺河畔这边却是热热闹闹的。
小六已经分房睡了,程妈妈自请照顾小六,他现在也不用吃奶,夜里睡了也只起来一次,她年纪大了觉少,正好看顾他,就在东厢房里,也离梁氏屋里近便。
陈天宝的衣物都搬进了梁氏住的东间。
长生就安排在前院西厢房,和窦小郎的西间挨着。
这下家里多了两个人,感觉就不一样起来。
吃饭,陈天宝和梁氏坐在后座,一左一右。窦三郎坐在陈天宝下手,挨着窦小郎,长生,窦清幽和梁氏中间坐着小六,正好一桌子坐满。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新生活也开始了。
长生念书比窦小郎快,有些问题就拿来问窦清幽,她也不懂的,就问闵夫子。
窦三郎去了严夫子那里,窦小郎和长生就半天去学堂,半天在家里练武,窦清幽也早晚跟着练上两个时辰。
陈天宝起的早了,也兴致勃勃的跟着打上一套拳,说是强身健体。
梁氏又继续操持龙须面作坊和腊味作坊。
窦婶儿和连氏几个都笑着打趣梁氏面色红润越活越娇美了,可见日子过的甜。
一众人说笑着干着活儿,年还没来到,已经在商量今年过个咋样的肥年了!各家种的果树,大颗的都挂果了,不舍得累着果树,都摘掉了,一棵树也只留两三个,到明年就要开始正式结果,就开始一年年丰收了。
杜启轩写来信,想邀窦清幽到临江府看看,说是酿酒坊的酒一直不太正宗,让她指点指点。
窦清幽今年没有去南方的打算。
梁氏看了信也坚决不同意,他是退亲了,可不代表她们家就要跟杜家结上亲,那种人家她可不想!雷家那边还虎视眈眈的呢!雷淑敏的亲事都还没说定,不知道正憋着啥坏呢!
窦清幽按平常回了信,直接拒绝,说酿酒坊全权交给他。至于酿的酒,所有方法都一样,但因为和酿酒人的不同,每一家酿出来的果酒都不会相同的。
而且她现在也正忙,找山里山民采摘了一批杜松子,正准备酿制些金酒出来。
闵夫子还指望她入冬了,没有夏秋两季那么忙了,好好教教她弹琴,结果见她又捣鼓着酿新酒,天天还分出那么多时间去跟顾升学练武,就不高兴的过来找顾升,“清幽一个女儿家,你教她些防身的就是了,还天天拉着她学武!”
顾升看她生气,搓了搓手,“四娘她习武天分好…”
“天分再好,她也不是学武的!你是教了孝谦和长生还不够!?”闵夫子愠怒。
“我……没打算抢你学生。”顾升解释,看了看她问,“你是不是劝不了四娘,就来训我了?”
闵夫子脸色发黑,转身就走。
“湘澜!?”顾升追出来。
闵夫子脚步顿了下,黑着脸快步离开。想了想又到酿酒坊去看窦清幽酿酒。
那些杜松子都是刚摘下来新鲜的,窦清幽早配好了几样植物香料和甘草等,认真的忙着。
看她专注而认真的样子,从她手下酿出的酒色香味美,闵夫子觉的有些无力。